婉宁抬手,打断他的话,“你不觉得,将自已的敌人踩在脚下,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吗?”
“而折磨代国大王,就是我最开心的事。”
赵承泽斩钉截铁告诉婉宁?“我定亲手活捉他,送来给皇姐取乐。”
婉宁倾身,伸手捏了捏他脸颊,不由笑道?“真乖。”
那笑容跌进他眼中,赵承泽短暂愣神。
婉宁回府后,府中长史来报,“殿下,沈家母女求见。”
“让她们进来吧。”
婉宁没有更衣,依旧穿着进宫前那套宫装。
沈家母女瞧见她通身气派,早已羡慕不已,就连下跪行礼的姿势都格外谄媚。
她鞋尖上那颗硕大明珠,令沈如云垂涎不已。
昨夜的担忧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一心只想将婉宁拉下高台,跌落尘埃。
本也就不是什么身子清白的闺女了,就当是给公主多献几个男人罢了。
婉宁?“起来吧,你们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沈夫人正要说话,沈如云抢先打断,“殿下,明日臣女在府上备下薄宴,以谢您赠簪之情,还请您明日必要赏光。”
“区区一只簪子,你实在不必如此。”
婉宁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
沈如云被她这样瞧着,心底咯噔两下,装作镇定道?“于臣女心中,礼轻情义却重。”
婉宁?“如此相邀,本宫不去,岂不打驸马的脸?”
沈如云见她答应,立刻上前挽着她的手,态度亲昵,“我便知道公公主是最好的。”
“对了,怎么不见我哥哥?”
婉宁抽回自已胳膊,“他病了,你们要去看看吗?”
沈夫人站起来,着急道?“病了,自然是要见的。”
侧院犬舍。
沈玉容又被丢进去。
或许是吃了药,他已经不闹肚子了,有气无力瘫坐在一角,散发也无力梳理,整个人狼狈无比。
“吾儿。”
“哥哥。”
沈母和沈如云看到他这般狼狈,心疼无比,碍于婉宁在场,却不敢质问。
“娘。”
沈玉容低下头去,慌忙抬袖遮挡。
婉宁?“本宫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叙旧。”
婉宁离开后,沈母才敢为儿子抱不平。
“你们还不快放开驸马?”
沈母让府兵开门,,但整个公主府,都是婉宁的人,谁又会听一介妇人说话。
“这位大哥,麻烦通融一下,我们就和我哥哥说说话。”
沈如云比沈母有眼力,解下荷包悄悄塞给府兵领头。
“放肆。”
府兵严词拒绝。
“长公主有令,沈夫人可进去看驸马,你们都撤了吧。”
梅香去而复返,府兵得令,都撤出去,给母子三人说话的空间。
等人都走完,沈母弯腰钻进犬舍,沈如云则是暗暗后退几步。
“她竟然敢,她怎么敢?”
沈母颤抖的手,不停抚摸他,心疼到几乎落泪。
“娘,儿子没事,你和妹妹没事不要来这里,公主她疯了,你们离得越远越好。”
沈玉容嘴唇苍白干涸,有气无力交代。
说完他侧过头去,不再看沈母,催促道?“快走,你们快走,千万不要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