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泪流满面,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星豪,你能原谅我吗?”
张星豪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岂是一句原谅就能了结的。
江敏悦和苏芊亭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她们知道,张星豪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的创伤,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愈合。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叶婉清压抑的哭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段悲惨的过往。
张星豪攥着那个U盘,手心里全是汗,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苦难都宣泄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叶婉清还在一旁低低地抽泣着,那压抑的哭声像一根根针,不断刺痛着张星豪的心。
江敏悦和苏芊亭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良久,张星豪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走,去警局。”声音冷硬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棱。
苏芊亭微微一颤,赶忙上前轻声说:“星豪,你先别急,咱们把东西整理好,证据得备全了,别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江敏悦也连连点头,眼眶依旧泛红:“是啊,星豪,咱们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彻底翻不了身。”
张星豪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他知道,此刻必须冷静。他把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仿佛那是他重生的希望,随后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还有哪些细节需要注意。
叶婉清慢慢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惶恐与期待,嗫嚅着说:“星豪,我……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可以作证。”
张星豪猛地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她:“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叶婉清身子一抖,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吭声。
江敏悦见状,轻轻拉了拉张星豪的衣角,小声说:“星豪,让她去吧,多一个证人总归是好的,而且她看起来是真心悔过了。”
张星豪咬着牙,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闷哼一声:“行,但愿你这次别再给我耍花样。”
一行人匆匆出了酒店,外面的夜黑得浓稠,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街边的路灯在狂风中摇晃,忽明忽暗,像是这混乱世界的映照。
张星豪走在前面,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那些痛苦回忆之上,要将它们彻底碾碎。
来到警局,警局里灯火通明,与外面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值班的警察看到他们神色匆匆地进来,立刻迎了上来:“几位,有什么事儿吗?”
张星豪二话不说,直接掏出U盘,递过去,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警察同志,这里面有能证明我清白的关键证据,当年我是被人陷害入狱的,陷害我的就是舒俊辉,还有这个女人……”他指了指叶婉清,“她之前也帮着作伪证,不过现在良心发现,把证据交出来了。”
警察接过U盘,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办公室,仔细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星豪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手背青筋暴起,眼睛通红,将这些年的冤屈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从入狱时的惨状,到父母的离世,再到出狱后的种种遭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血泪。
叶婉清坐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只是偶尔补充几句关键细节。江敏悦和苏芊亭紧紧坐在张星豪身边,给予他无声的支持,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愤怒。
警察边听边记录,脸色越来越阴沉,听完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太不像话了!你们放心,只要证据属实,我们一定严惩这些不法之徒。”说着,便安排技术人员去查看U盘里的监控视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张星豪坐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仿佛要用目光把舒俊辉揪出来。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张星豪“噌”地一下站起身,拳头紧握,只见舒俊辉戴着手铐,被几个警察押了进来。
舒俊辉一看到张星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冷哼一声:“张星豪,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张星豪怒目圆睁,冲过去就要动手,被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地拦住:“冷静点,这儿是警局!”
张星豪挣扎着,嘶吼道:“舒俊辉,你这个王八蛋,你害我全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舒俊辉撇撇嘴,还想狡辩:“你别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这时,警察走上前,严肃地说:“证据确凿,你当年偷改监控,陷害他人,还涉嫌多项犯罪,这次你跑不了了。”说着,便把U盘里的视频播放给他看。
舒俊辉看着视频,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还想垂死挣扎,嘴里嘟囔着:“这……这视频是假的,是他们伪造的……”但声音却颤抖得厉害,毫无底气。
张星豪见状,怒极反笑:“你还想抵赖?舒俊辉,你作恶多端,今天终于遭报应了。”他的笑声在警局里回荡,带着多年的憋屈与畅快,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
与此同时,警察又带来一个消息,通过进一步侦查,发现赵宏宇也参与了诸多阴谋,一并将他抓获归案。赵宏宇被押进来时,还一脸横肉地叫嚣:“你们凭什么抓我?”可当看到摆在眼前的证据时,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张星豪看着这两个曾经把他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的仇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狱中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想起父母绝望的眼神,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叶婉清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