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堂中,灯火通明。
"府台大人真是好手段!"泗水县令孙崇礼举起酒杯,"那余谨不过是个愣头青,这次定要让他吃个大亏!"
"是啊是啊,"长明县令杨廷玉也凑上来,"府台大人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啊!"
安北县令魏子健更是谄媚:"府台大人用张武去拿人,既显得是公事公办,又能给那余谨一个教训,真是一箭双雕啊!"
黄山端着酒杯,一脸得意:"哈哈,不过是个小计罢了。"
"府台大人太谦虚了,"通判陈轩奉承道,"这一招可谓是妙到毫巅!那余谨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七品县令,怎么斗得过府台大人?"
"就是就是,"孙崇礼连连点头,"那余谨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在公堂上如此放肆,这次定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诸位说得对,"黄山放下酒杯,"这余谨,不过是个不知进退的愣头青罢了。"
"府台说得是,"杨廷玉举杯,"这等不识抬举的东西,就该给他个教训!"
"来来来,"魏子健给黄山斟酒,"我敬府台大人一杯!"
几个县令你一言我一语,争相给黄山敬酒,恨不得把自已当成孙子一般。
"府台大人,"孙崇礼放下酒杯,一脸谄媚,"下官听说那余谨在塞北县搞得很是风光,这次您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是啊是啊,"杨廷玉也道,"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该让他吃点苦头!"
黄山冷笑一声:"放心,等张武把他拿下,本府自有安排。"
"府台英明!"众人齐声附和。
"说起来,"魏子健凑上前,"那余谨也太不识相了。来府衙述职,不说恭恭敬敬的,反倒带着护卫耀武扬威......"
"可不是嘛,"孙崇礼接话,"这哪里像是来述职,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诸位说得对,"黄山端起酒杯,"这余谨,就是太不把本府放在眼里了。"
"府台大人息怒,"陈轩奉承道,"等张武把人拿下,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哈哈哈......"众人纷纷附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大人!"
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不、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黄山皱眉,"什么事这么惊慌?"
"大人......"那衙役脸色惨白,"余、余谨带人包围了府衙......"
"什么?!"
众人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府衙外,火把如林。
花荣带着五百精锐,已经将整个府衙团团围住。火光映照下,那些士兵手中的长刀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都给我听着!"花荣厉声喝道,"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府衙!"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
府衙大门外,几名值夜的衙役瑟瑟发抖。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那些士兵个个杀气腾腾,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你、你们......"一名衙役结结巴巴地说,"这是要做什么?"
花荣冷冷看了他一眼:"本将奉余大人之命,在此守候。"
"守、守候?"那衙役苦笑,"这深更半夜的......"
"怎么?"花荣冷笑,"你们府衙不是也派人去'拜会'我们余大人了吗?"
衙役顿时说不出话来。
"大人!"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府衙四周已经布防完毕,前后门都有人把守。"
"很好!"花荣点头,"让弟兄们都打起精神,别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是!"
府衙内,不少衙役已经被惊动,纷纷提着灯笼出来查看。
但当他们看到外面的阵仗时,都吓得不敢上前。那些士兵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这时,余谨在王朝、马汉的护卫下,缓步走来。
他一身青衫,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从容。
"余、余大人......"衙役们战战兢兢地行礼。
余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向后堂走去。
王朝、马汉带着二十名护卫紧随其后,那些想要阻拦的衙役,在看到护卫们凶悍的气势后,都不由自主地退到一边。
火光映照下,余谨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惊醒了府衙中的所有人。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胡说八道!"黄山一拍桌案,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喝多了?"
"大、大人......"衙役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余谨一个七品县令,哪来的兵马?"黄山咆哮道,"况且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围府衙?"
"府台大人息怒,"孙崇礼也道,"这衙役定是看花了眼......"
"是啊是啊,"杨廷玉附和,"说不定是张武带人回来......"
"大人,"衙役急得直磕头,"小的句句属实啊!外面真的有五百多号人马,把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放肆!"黄山怒喝,"你......"
"衙役说得不错。"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余谨负手而立,正站在后堂门口。
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王朝、马汉带着护卫守在他身后,刀光森森。
"余、余谨......"黄山瞪大了眼睛,"你......"
"黄大人,"余谨冷笑,"这么晚了还在饮宴,看来是等着张武的好消息啊?"
"你......"黄山脸色大变,"张武他......"
"哦,你说张武啊,"余谨慢条斯理地说,"他现在正在客栈里'休息'呢。"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余谨冷笑,"你不是派他来拿我吗?现在我来了,你倒是拿啊!"
黄山脸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几个县令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才还在大放厥词,说要教训余谨。
现在余谨就站在眼前,他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余谨环视四周,"刚才不是都说要给本官一个教训吗?现在本官来了,诸位倒是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