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州原本还担心林夕被欺负,但看到林夕零帧起手演绿茶,装白莲,他悬着的心才放下,安安静静地坐在离老婆的不远处,认真地看着老婆演。
林夕的脾气看起来是个好相与的,从来不与人起争执,实际上她很记仇,从来不是什么玛利亚大圣母。
出来混比的不就是谁比谁活得出去吗。
她林夕现在什么也不怕,豁出去一条硬命就是干!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谁怕谁。
反正就是不能受气!
听到动静的曲曼佳加入这场混战,她装出一副和林夕好像很熟的样子,“夕夕,上次同学聚会,你不是说已经结婚了吗?怎么现在又……?”
林夕看到曲曼佳在婚礼宴会上,不由得感叹世界可真是小啊。
在哪都能碰到晦气鬼。
曲曼佳这死动静,林夕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她在冒坏水,这人就差把“我是恶毒女配”这六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她的出场,正好助力了林夕这影后般演技的发挥。
林夕将纯情无辜小白花人设拿捏得死死的,“高中同学聚会时,我这个朋友当时提到了他,我们到底是谈过几年的,我不是那种没有良心,背信弃义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话音落,周围人都为林夕这副样子而感伤动怀。
多么可怜无辜的女孩儿啊。
她是多么地单纯善良的弱女子啊。
辜负她的人就该千刀万剐啊。
只有不远处的贺京州噙着淡笑,满眼得意地看向人群中央的林夕,眸底深有几分得意之色,微微扬着下巴,骄矜十足,像是在说,瞧,我老婆多厉害。
一场简单而又直接的关复批斗大会落下帷幕。
林夕唇边扬起一起狡黠的贼笑,正巧与贺京州那深邃的眼眸对上。
对视的那一刻,原本想要装高冷的贺京州忍不住嘴角上扬。
怎么办啊,他一见到林夕就止不住地开心。
宴会马上要散的时候,林夕去了一趟洗手间,身为盯妻狂魔的贺京州那必然是尾随在后面的。
林夕在洗漱台前补妆,贺京州就在一旁乖乖拿着她的包。
她挑了下眉,揶揄玩笑道,“州州,我的演技是不是很棒,演个短剧女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贺京州答非所问,“那我就演短剧男主。”
“……”
不是,问你了吗!
林夕补完妆,看向他,“免费给你看戏,你有什么感想?”
贺京州说出来的话给人一种老实人的感觉,“你演技很好。”
“……”
贺京州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无趣呆板的人啊。
怎么这时候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啊。
林夕摇摇头,“州州,你应该引以为戒,明白得罪我没有好下场,乖乖听我话。”
林夕自已也没意识到她现在很像是在训狗。
而且训的狗还是最难搞的贺京州。
贺京州先是保证绝对不会背叛林夕,并且是用男人的大追追起誓的。
而后像是受虐狂一样,两眼放光地看向林夕,“女王,还有什么指示?”
“……”
-
回去的时候,贺京州是趁所有人不注意,直接把林夕拉上车的。
林夕莫名有一种被人贩子拐上车的错觉。
这死男人就不会温柔点吗!
司机将隔板放下,林夕化身小炮仗,“贺京州!你个大老粗!弄疼我了!”
贺京州眸光微动,装模作样轻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地抚着,吹一吹气,而后煞有介事地道,“我不老。”
林夕狐疑了好大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京州话里的意思。
她刚才说他大老粗。
这个狗男人只否定了老字……
林夕脸色瞬间羞红,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现在习惯性伸手赏给贺京州耳光吃了 下意识的一巴掌清清脆脆地落在了贺京州的侧脸上。
打完后,林夕就有点后悔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贺京州笑得很欠打,但打脸这种行为多少有点太过了。
下次她还是打贺京州别的地方好了。
但她没想到贺京州的抖M体质已经深入骨髓了,竟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紧紧贴着,“打的开心吗?”
他这话多少带点暗暗威胁的样子,林夕心头一惊,对上的却是贺京州缱绻似水的眸子。
贺京州眼眸湿漉漉地看着林夕,像是极度依赖主人大型犬。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贺京州并没有生气动怒的意思,林夕真得要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勃然大怒了。
贺京州身上多少是有点病娇变态属性在的。
回到家中,贺京州抱着林夕缠缠绵绵了好大一会儿,像是怎么亲都亲不够一样。
林夕实在是受不了狗在自已身上乱啃,捂住他的嘴。
“有完没完啊!”
咋还亲不够啊!
腻腻歪歪的!
贺京州最喜欢林夕对自已凶巴巴的了。
他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没完,我得好好伺候我的贺太太啊。”
见他还要做势要亲上来,林夕迅速躲了过去,“狗资本家,你话说得挺好听啊!”
林夕实在是不太想和贺京州继续亲了。
她嘴都要亲麻了。
贺京州顺势靠在她肩上,低垂着眼眸,紧拥着林夕,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已身体里一般。
“夕夕啊,你的追求者可真多啊。”
不过是吃个席,都能遇到以前上学时的追求者。
他的老婆可真是万人迷啊。
正常人这个时候肯定会低调谦虚一番,但林夕是真女人。
真女人从来不会假谦虚。
林夕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啊,我太有魅力了。”
“……”
贺京州宠溺一笑,“林夕,你闻不到醋味吗?”
林夕有的时候还挺不惯着公主的。
她当然知道公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就装傻充愣,弄得公主这颗心七上八下的难受。
林夕手指轻轻地拨着贺京州的耳垂,嗓音里带着点戏谑玩弄的意味,“州州,为我争风吃醋,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