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你配提这两个字吗?”赵毅腾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毅腾,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说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李诗雅哭着跪倒在赵毅腾面前,“我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赵毅腾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一把拉起李诗雅,将她拖到一旁。
“李诗雅,你能不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赵毅腾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心软吗?你错了!我只会更加厌恶你!”
“毅腾,我……”
“够了!”赵毅腾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废话。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赵毅腾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李诗雅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喊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给这座忙碌的都市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赵毅腾居住的小区里,绿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平凡日子里的琐碎与安宁。
赵毅腾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后,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已的衣领。他的眼神透着几分疲惫,这些日子公司里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忙得他脚不沾地。但即便如此,他身上那股子坚韧劲儿依旧不减,嘴角微微上扬,给自已打气似的笑了笑,转身拿起公文包,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与此同时,李诗雅也早早起身,坐在床边发呆。她租住的屋子狭小昏暗,墙壁上的白漆脱落了不少,露出斑驳的灰泥,就像她此刻凌乱的心情。窗外,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屋内的寂静。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精心准备的礼物上,那是她花了好几天工资买的一块男士手表,她想着,这块表能代表她的心意,能让赵毅腾看到她的改变。
李诗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再次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已。她穿着一件素色连衣裙,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试图掩盖这些日子的憔悴。她拿起礼物,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出门朝着赵毅腾的公司走去。
公司大楼前,人来人往,西装革履的白领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或疲惫或期待的神情。李诗雅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盯着电梯口,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全是汗,把礼物的包装纸都浸湿了一小块。
终于,她看到赵毅腾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同事,正热烈地讨论着工作。李诗雅赶忙迎上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毅腾,我等你好久了。”
赵毅腾一抬头,看到李诗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厌烦:“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再来纠缠我。”
周围的同事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李诗雅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低下头,手把礼物往身后藏了藏,嗫嚅着说:“毅腾,我知道我错了,你就给我几分钟,听我说完好不好?”
赵毅腾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我没时间,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说着,他抬腿就想走。
李诗雅急了,一把拉住赵毅腾的胳膊:“求你了,毅腾,就这一次。”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眶也红了起来。
赵毅腾用力甩开她的手,声音提高了几分:“李诗雅,你到底想怎样?当初是你嫌我没本事,跟别人跑了,现在又回来,你觉得有意思吗?”
李诗雅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我错了,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不该为了钱抛弃你。这段时间我过得生不如死,我每天都在后悔,你看,我给你买了礼物,我是真心想跟你道歉,想挽回我们的感情。” 说着,她把礼物递到赵毅腾面前。
赵毅腾冷冷地看了一眼礼物,没有伸手去接:“你以为一个礼物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你太天真了。我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我有了新的工作,新的朋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李诗雅的手僵在半空中,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毅腾:“你真的这么绝情?我们曾经那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顾了?”
赵毅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是你先不顾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选择了别人。现在我也不会回头,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
此时,公司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停下脚步,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 “闹剧”。李诗雅环顾四周,看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心里一阵酸涩,她的自尊被一点点碾碎,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毅腾,我知道我以前自私、任性,我发誓我会改的。我现在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学习新东西,我想变成一个更好的人,配得上你。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李诗雅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着。
赵毅腾不为所动,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晚了,李诗雅,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我已经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也应该向前看。”
李诗雅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礼物也掉落在一旁,包装纸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她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里饱含着悔恨、痛苦和绝望。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小声议论着,但赵毅腾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了人群,很快消失在公司大楼里。
李诗雅哭了好久,直到嗓子都哑了,眼泪也流干了。她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阳光依旧明媚,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礼物,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她的动作迟缓而无力,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公司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