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郭晓薇破天荒地给赵毅腾发来一条微信:“晚上有空吗?出来看电影吧。”
赵毅腾盯着屏幕愣了两秒。这种邀约在他看来显得略微奇怪——一向以冷静理性著称的郭晓薇会约他,还是晚上的电影?不过他思索片刻,回了个“好”。这一刻的语气里没了犹豫,只剩下了几分期待。
电影院门口,郭晓薇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她一袭驼色风衣,一头长发松散地搭在肩膀上,显得温柔又峻冷,一种与平日工作中雷厉风行截然不同的气质。
“等很久了?”赵毅腾走近,轻声开口。
郭晓薇抬头,本想说一两句开玩笑的恼怒,但在对视一刻间却卡了顿:“还好,电影快开始了,进去吧。”
两人选了一部热门爱情片,看电影时,氛围开始得极为自然。郭晓薇起初规规矩矩地坐着,眼神平静而专注地盯着屏幕,而赵毅腾也一副老实观影的模样。
剧情渐入高潮,男女主角在炙热的雨中接吻——银幕光影盈落在他们脸上,暗下几分暧昧的涟漪。赵毅腾偷瞥了一眼身侧的郭晓薇,却看见她沉浸在故事情节中,眼底似乎浮了一点柔光。
电影放到女主角拒绝了男主角的求婚桥段,郭晓薇偏过头的瞬间,突然注意到赵毅腾的手不知何时移近了她的扶手,指尖间隔不到两厘米。她的眉稍微蹙了一下,却忍住了没有说话。
这一隐忍却被赵毅腾全然掌握,他抽空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低垂着眼睑,仿佛对银幕上的一切充耳不闻。也许是这雨夜的氛围太过浪漫,抑或两人相处时无形中涌起的暧昧逐渐升温,赵毅腾心里仿佛失去了平衡的支点,在脑海中拉响了不知名的警报。
他吞了口唾沫,手心微微一湿,可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在说:胆怯!也许这只是自已多虑,可真的什么也不做,这场看似平静的边线会不会永远停在疏离的安全距离呢?
赵毅腾终于缓缓举起了手,动作小幅地靠向郭晓薇的手背,像是决斗的骑士生怕惊动了熟睡的对手。就在他手指轻轻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拍打出的那点摸索,立刻让郭晓薇有了反应。她睫毛轻颤,缓缓回头,嘴上的动作停了几秒,随后饶有兴味地抬起唇角。
“赵毅腾,”她声音压得很低,却甜得能滴出蜜来,“有句话,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了?”
“啊?”赵毅腾惊了一下,迅速把手往回收,但动作僵硬得显得过于刻意,折腾间连爆米花桶差点打翻。他僵硬地咽了下口水,像做错事的小孩,嘴角勉强扯了扯,“什么话?”
郭晓薇略带调侃地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声音虽轻,却带着电闪雷鸣的锋芒:“比如,‘正好外面在下雨,不如我们顺便去喝杯咖啡聊聊电影情节’!赵毅腾,你觉得你还能别再直接点?”
一句话击中了赵毅腾的防线,他愣了半秒,最后竟低低地笑了起来。在这微光幽暗的影院中,他那笑声里的情绪化解了两人间的一切尴尬,换成了更加琢磨不透的意味。他凑近她的耳边,用极低,甚至带着温热的气息说:“那你得答应,今天晚上,听我讲一堂不正经的课,校外的那种。”
听到这句暧昧得令人牙痒痒的话,郭晓薇竟失控“呸”了一声,脸红得快要彻底烧起来。她推开那张靠近的脸,故作镇定地说着“看好你的电影。”却掩不住嘴角那一点点莫名的愉悦。
电影的灯光重新亮起,周围的人开始陆续退场,赵毅腾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暧昧氛围中,呼吸略微急促。郭晓薇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走吧,电影也结束了。”
走出影院,雨势丝毫没有减弱,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在为两人刚才的暧昧互动伴奏。赵毅腾侧过头,看着郭晓薇被雨水打湿的发丝,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他不再隐忍,伸手轻轻撩起郭晓薇额前的头发,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
郭晓薇微微一怔,抬头对上赵毅腾炙热的目光,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并没有躲闪,反而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赵毅腾指尖传来的温度。赵毅腾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从郭晓薇的脸颊滑落到她的脖颈,然后沿着锁骨一路向下。
郭晓薇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轻轻地抓住赵毅腾的手,低声说道:“毅腾,我们回家吧。”
赵毅腾听到郭晓薇的话,心中一阵狂喜。他一把搂住郭晓薇的腰,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已身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我们回家。”
两人冒着雨,一路小跑到了车上。车内的空间狭小而封闭,暧昧的气氛更加浓烈。赵毅腾发动车子,将车窗关上,然后转过头,深情地望着郭晓薇。
“晓薇,”赵毅腾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郭晓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已的身体靠近赵毅腾,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赵毅腾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郭晓薇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晓薇,”赵毅腾再次轻声呼唤郭晓薇的名字,“我爱你。”
郭晓薇听到赵毅腾的表白,心中一阵甜蜜。她抬起头,深情地望着赵毅腾,然后轻声说道:“我也爱你,毅腾。”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享受着这难得的甜蜜时光。车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雨声也仿佛变成了浪漫的背景音乐。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郭晓薇的家中。两人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手牵着手走进了屋内。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赵毅腾打开灯,然后转过身,将郭晓薇紧紧地拥入怀中。
“晓薇,”赵毅腾的声音颤抖着,“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