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惊讶问:“鹿老师,你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不懂。”
只有以身入局,才能达到目的。
助理:“可是,鹿听晚一看就是不好追的女人。”
鹿熙言嗤了声,显然没当回事:“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她就是装,玩欲擒故纵。”
在追女人这方面,他从未失手,就不信在他的攻略下,鹿听晚还和顾祈纠缠不清。
第二天早上,鹿听晚拿着包子和豆浆来到剧组,随便找了张小板凳坐下。
与此同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也出现在她对面。
鹿听晚原本不在意,但抬头一看,眼神冷了下来:“滚,别逼我在吃东西的时候扇你。”
鹿熙言一愣,随即笑起来:“鹿小姐还是那么有个性。”
鹿听晚懒得理他,拿着东西去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鹿熙言也跟着过去。
她去哪里,鹿熙言跟着去哪里。
鹿听晚皱起眉头,她翘着二郎腿,神情散漫地看着对面一脸顽劣的男人:“你属牛皮藓吗,甩都甩不掉。”
鹿熙言伪装的笑容差别崩裂,他靠在椅背上,一脸玩味:“鹿听晚,当我女朋友吧。”
鹿听晚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痞气的男人。
她冷笑:“你受虐狂?还是你是双,或者想找同妻?自已是个祸害就算了,别祸害别人。”
鹿熙言:“……”
他磨着后槽牙,被她气得什么目的都抛在脑后,恶狠狠道:“你说够了没,老子是直的,我不喜欢顾祈,我喜欢你,你该烧香拜佛了,别再这里给我得寸进尺。”
鹿听晚抓起包子,咬了一口:“被你喜欢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吗?普信男别来这里给我装。”
鹿熙言脸都黑了。
一个三十八线无权无势的小明星,三番五次和他作对,今天非得让她摆正自已的位置。
“鹿听晚,你敢得罪我?”
鹿听晚神情淡漠地喝了一口豆浆,又吐出来,连忙喝了几口白开水:“豆浆看到你都变成豆汁儿了,我哪敢得罪你啊?”
鹿熙言愤怒地站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鹿听晚反问:“你那么牛逼,你爸是李刚吗?”
“鹿听晚!”鹿熙言握着拳头。
她掏了掏耳朵:“不肖儿子,吼什么吼,震到你爹的耳膜了。”
“你……你不要太过分。”鹿熙言又破防了,她算老几,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因为动静太大,剧组的人都看过来,纷纷低语讨论。
鹿听晚瞥了一眼周围,很有礼貌地跟他们道歉,“家里的狗忘了打狂犬疫苗,到处乱狂乱叫乱咬人,现在在教他听人话呢,如果有冒犯到,请多多原谅。”
“我靠!”鹿熙言一脚踹翻椅子,额头上青筋一条条浮现:“你在找死,你骂谁是狗。”
从来没有人敢三番五次得罪他!
鹿听晚是第一个!
鹿听晚仰头看他,语气凉飕飕的:“骂的就是你。”
“任何无端的偏见,都是智力的缺陷,你这个没有脑子的扁平化物种,人类多元化的世界你接受不了是吧,非得让所有人跟你一样恶心,你二维码的识别功能才上线,否则像现在一样到处发疯狗叫是吧。”
“你……行,你会后悔的。”鹿熙言沉着脸,怒气冲冲离开。
两人吵架了,接下来拍戏怎么进都进不入状态。
周导头疼得厉害,干脆放两人一天假,还撂下话说:“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今天之内必须解决,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以后几个月的戏还怎么拍。”
闻言,鹿听晚和鹿熙言对视了一眼,都很快地转移视线。
互相嫌弃不言而喻。
回到酒店后,鹿熙言打电话和大哥说了这件事情,心中翻腾着怒意:“大哥,鹿听晚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算什么东西,敢对我那么嚣张,就该得治治。”
当天晚上,鹿听晚正在研究剧本,就收到经纪人黎恬的电话。
电话传来黎恬烦躁的声音:“鹿听晚,你又给我捅什么娄子,老板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你得罪人,对方要雪藏你,那个人来头很大,老板都不敢得罪,我更保不住你。”
娱乐圈竞争那么激烈,雪藏一两年,没有曝光度,她的演艺生涯基本到头了。
黎恬脑袋疼得厉害。
“雪藏我?”鹿听晚随意翻了翻剧本:“谁说的?”
黎恬:“对方是谁我不知道,老板说你得罪了剧组的男主,对方要搞你,但是如果你愿意远离别的男人,当她的女朋友,他愿意既往不咎。”
用权势逼迫人的事情,她见过不少,就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鹿听晚头上。
她最痛恨的就是肮脏手段,更不允许自已的艺人被逼迫:“欺压到我的人头上了,你把剧组男主的号码给我,我跟他谈谈。”
鹿听晚懒洋洋道:“不用,晾着他就行。”
黎恬:“不行,这件事情必须今天解决,不然明天你就等着被封杀。”
鹿听晚笑了笑:“看来今晚我还得面对他。”
“这件事情交给我解决就行。”
黎恬不放心:“你行吗?”
“你应该担心担心鹿熙言。”说完,鹿听晚挂断电话,随意披了一件外套走出房间。
刚出门,刚好碰到鹿熙言的小助理,她拦住他的去路:“鹿熙言在哪个房间?”
“啥?”助理懵了一下。
她又说:“他在哪里,带我过去。”
小助理缩了缩脖子:“哦……哦……好……”
助理带着鹿听晚的去了楼上5666房间。
鹿听晚面无表情地跟在他后面,助理敲了敲鹿熙言的房门:“鹿老师,鹿听晚找你。”
伴随着一声咔嚓,门开了。
鹿熙言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浴袍,拿着毛巾擦头发。
他看到鹿听晚出现在门外,一点都不意外,玩味地勾了勾唇:“鹿小姐,那么晚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鹿听晚不跟他玩弯弯绕绕,开门见山说道:“你想我怎么做?”
鹿熙言背对着鹿听晚,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听她的语气,以为她服软了,压抑了一天的阴霾瞬间消散。
鹿听晚,我就说你斗不过我!
来服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