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从县志中初窥百年祭祀的端倪,林风与苏瑶哪敢有半分懈怠,仿若被上紧了发条的时钟,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奔去 —— 镇西头那座荒废已久、仿若被岁月尘封的古祠。此刻的他们,心中满是对清平镇命运的担忧,以及对真相的急切渴望,那沉重的使命感,如同铅块般压在心头,却也化为源源不断的动力,驱使着他们前行。
古祠坐落在一片幽静的竹林深处,四周翠竹环绕,仿若一片绿色的海洋,风过处,竹叶沙沙作响,仿若在低语着往昔的秘密。那竹林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古祠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却也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通往古祠的小径蜿蜒曲折,仿若一条隐匿在草丛中的蛇,被疯长的杂草半遮半掩,难觅踪迹。二人拨开重重荆棘,艰难前行,衣衫不时被尖锐的刺勾住,仿若被无形的手拉扯,那荆棘上的尖刺仿若恶意的挽留,试图阻止他们靠近真相,可他们却未曾停下脚步,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待终于来到古祠门前,只见那两扇厚重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朱漆剥落殆尽,仿若岁月剥落的伤疤,出暗沉腐朽的木质,其上雕刻的精美花纹,也因岁月侵蚀,变得模糊难辨,仿若被时光抹去了记忆。林风抬手,轻轻推了推大门,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 “嘎吱” 声响,大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仿若沉睡千年的幽灵被骤然唤醒,发出的慵懒叹息。那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往昔祭祀残留的神秘韵味,以及岁月沉淀下来的阴森寒意。
古祠内部,阴暗潮湿,仿若置身于地下溶洞。阳光透过屋顶破碎的瓦片,艰难地洒下几缕微光,仿若风中残烛,将尘埃粒子映照得清晰可见,它们在空中肆意飞舞,仿若一群欢快的精灵,却又为这阴森之地添了几分诡谲。祠内供奉的神像早已破败不堪,缺胳膊少腿,面部的彩绘剥落,仿若在无声地哭诉着岁月的沧桑与无情,让人望而生畏。神像空洞的眼眸仿若凝视着虚空,似在回忆曾经的香火鼎盛,又仿若见证了古镇的兴衰变迁,如今却只能无奈地守望着这一片荒芜。
二人小心翼翼地踏入,目光在祠内四处搜寻。突然,林风眼神一凝,仿若发现了猎物的雄鹰,快步走向墙角。只见那里堆积着一些陈旧的祭祀用品,有褪色的幡旗,旗面上的图案仿若被水洗过多次,只残留些许模糊的轮廓,似龙似凤,又仿若某种神秘的异兽;还有残破的香炉,炉身布满铜绿,仿若一件出土的古物,里面堆积着厚厚的香灰,仿若诉说着往昔祭祀的频繁;以及几册泛黄的古籍,纸张脆弱易碎,仿若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这些祭祀用品仿若时光的碎片,承载着百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祭祀记忆,静静地等待着有人来揭开尘封的往事。
“苏瑶,快来看看这些。” 林风低声唤道,声音仿若被这寂静的氛围压抑,透着几分谨慎。
苏瑶闻声赶来,二人一同蹲下,轻轻翻开那些古籍。古籍上的文字仿若古老的密码,晦涩难懂,多是用一些早已失传的字体书写,笔画繁杂,仿若一幅幅神秘的画作。但他们并未气馁,凭借着以往钻研古籍的经验,逐字逐句地辨认、解读。许久,一些关键信息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古镇清平镇所在之地,依水而建,世代以河为生。在久远的过去,河水时常泛滥,洪灾肆虐,仿若一条暴怒的巨龙,无情地吞噬着沿岸百姓的家园、田亩,百姓苦不堪言,生命如风中残烛,朝不保夕。为求安宁,古镇先民们愚昧地认为,唯有以活人祭祀河神,方能平息其怒火,换来风调雨顺。于是,一场场惨绝人寰的祭祀仪式,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上演。
那主持祭祀的神秘巫祝,一袭黑袍,面容冷峻,平日里深居简出,却备受镇民尊崇,每逢天灾人祸,人们总会祈求他施展法术,化解危机。祭祀仪式本应按照古老的规制进行,以求天人交感,获得上苍庇佑。然而,在某次最为关键的祭祀环节,巫祝却突然发狂,仿若被邪祟附身,口中念念有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忤逆神明的话语,随后更是擅自改变祭祀流程,以活人献祭,妄图以邪法强行沟通天地,获取扭转乾坤的力量。
可这逆天之举,并未如他们所愿换来安宁,反倒激怒了河神。河神震怒之下,降下水患、疫病等诸多灾祸,仿若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古镇瞬间陷入无尽的苦难深渊。一时间,洪水滔天,冲垮了房屋,卷走了财物,许多人溺亡其中,尸骨无存;疫病横行,生者在病痛中哀嚎,眼睁睁看着亲人和邻居倒下,却无能为力。
而如今笼罩清平镇的邪煞,竟是那河神的怨念与历年祭祀牺牲品的怨魂相互融合,汇聚而成的一股无比邪恶、强大的力量。这些牺牲品,多是无辜的百姓,有豆蔻年华的少女,本应绽放青春光彩,却被无情地推上祭坛;有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未好好看过这个世界,生命便戛然而止;还有憨厚朴实的壮年男子,家中妻儿老小盼归,却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怨念,历经百年沉淀,在河神怨念的催化下,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而出,肆虐着这片曾经的家园。
“这般逆天而行,难怪会引来邪煞。” 苏瑶蹙眉,轻声叹道,声音仿若飘落的秋叶,满是惋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仿若看到了当年那些无辜丧命的亡魂,在黑暗中哭诉。
“可这古籍中并未提及如何彻底封印邪煞,看来我们还得继续找索索。” 林风抬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祠内深处,仿若要穿透这黑暗,找寻真相的曙光。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屈与执着,仿若黑暗中的灯塔,照亮前行的路。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祠内烛火摇曳,仿若鬼魅在跳舞。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孩童笑声传来,仿若银铃在风中作响,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在空荡荡的古祠内回荡,让人脊背发凉。二人瞬间警觉,站起身来,背靠背,警惕地环顾四周。那孩童笑声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带着莫名的诱惑与风险,让人心生寒意。
“谁?” 林风大声喝道,声音仿若洪钟,试图驱散这诡异的氛围,却只听到笑声渐远,仿若那神秘的存在遁入了黑暗深处。
他们循声追去,来到古祠后院。后院杂草丛生,仿若一片荒芜的野地,中央有一口古井,井口直径约有两米,井沿布满青苔,仿若一层滑腻的绿毯,让人脚下打滑。那诡异的笑声仿若正是从井下传来。
林风与苏瑶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了决断。林风从行囊中取出一段绳索,一端系在古祠的石柱上,一端紧握手中,仿若握住了救命稻草。“我下去看看,你在上边守着。” 他看向苏瑶,目光中透着关切与信任。
苏瑶微微摇头,“不,要去一起去,我们说好的,同进同退。” 她的眼神仿若燃烧的火焰,透着倔强与坚定,不容置疑。她深知此行危险重重,但绝不忍心让林风独自涉险。
林风心中一暖,不再劝阻。二人顺着绳索,缓缓下到井底。井底湿气更重,仿若能拧出水来,墙壁上爬满了湿漉漉的青苔,仿若绿色的瀑布。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他们发现井底一侧有个狭小的通道,仿若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隧道。那通道仿若巨兽张开的咽喉,等待着他们深入探索,却又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危险。
通道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仿若腐尸的味道,令人作呕。二人捂住口鼻,弯腰前行,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密室。密室不大,仿若一个小型的储物间,四周摆满了各种奇怪的物件。有装满不明液体的玻璃瓶,液体仿若浓稠的血浆,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还有用人骨制成的器具,或为笛子,或为摆件,仿若来自地狱的艺术品,让人毛骨悚然;最显眼的是一幅巨大的壁画,占据了密室一面墙,壁画上绘着当年祭祀的场景,巫祝站在祭坛中央,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仿若被恶魔环绕,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若在庆祝一场邪恶的胜利,台下众人仿若被催眠,眼神呆滞,而在画面的角落,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仿若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窥视着这一切。这些物件仿若恶魔的收藏,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诉说着那段被尘封的黑暗历史。
“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风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为惊悚的景象,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战鼓擂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苏瑶亦是一脸惊愕,她走近壁画,仔细端详,试图从那细微之处找寻线索。“看来,当年的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背后定然还有隐情。” 她的声音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她的眉头紧锁,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线索中理出头绪。
正当二人沉浸在思索之中时,密室的温度陡然下降,仿若瞬间跌入冰窖,一股浓烈的邪恶气息扑面而来,仿若黑色的潮水汹涌而至。那若隐若现的黑影仿若从壁画中挣脱而出,渐渐显露出身形,竟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神秘人,与之前医院的黑袍人颇为相似,仿若孪生兄弟,他的双眸仿若燃烧的地狱之火,在黑暗中闪烁着狰狞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林风与苏瑶,仿若在审视着闯入领地的不速之客。
“你们,不该来这里……” 黑袍人沙哑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的寒
意与警告,仿若夜枭的啼叫,在密室中回荡,让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