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 年夏,天津日租界的梅雨黏稠如胶。司徒墨将第五案中缴获的冥火菌培养皿推到骆英面前,玻璃壁上的蓝斑在台灯下如活物般蠕动:“藤原千夜改良的‘冥音菌’能在蒸汽管道里存活,但这次的毒雾是黄色的。”
“日本领事近藤川在花园酒会被毒雾溶尸了。” 骆英的警服肩章沾着梅雨季特有的霉斑,“现场只留下半块‘寅卯令牌’,但毒雾里检测出高浓度硫化物 —— 和首案阿忠伪造血衣的鸡血防腐剂成分相同。”
酒会现场的大理石地砖上,人形腐蚀痕迹边缘凝结着硫黄结晶。虞美人蹲身拨开残留的毒雾,病态的瞳孔在夜视仪下泛着幽蓝:“毒雾是冥火菌混合黄铁矿粉生成的气溶胶,借夏季高温自燃。” 她突然指向凉亭顶部 —— 那里藏着片琉璃镜片,与第五案陈砚白使用的折射装置同款。
近藤川的尸体仅剩骨架,指骨间夹着张烧焦的纸条。司徒墨用镊子展开残片,上面用日文写着 “辰巳堂主交接仪式”,落款处的 “癸亥” 印章被指甲抠去半边,露出底下的 “寅卯” 刻痕。
典当行的地窖里,金启明正用酸液清洗块青铜令牌。“青冥会新堂主叫雾隐生,戴青铜面具,” 他抖落令牌上的血垢,“但近藤川的日记里说,‘辰巳代癸亥’的献祭需要双胞胎做活祭。”
司徒墨突然想起第二案的双胞胎诡计,抓起桌上的放大镜对准令牌缺口 —— 拼合后竟呈现出虞美人的侧脸轮廓。“雾隐生的真实身份……” 他猛地抬头,正看见虞美人站在门口,左手的蓝斑在月光下如蛛网蔓延。
教会医院的停尸间里,林疏影正在解剖近藤川的骨架。“他心脏有旧伤,和虞美人兄长虞泽林的枪伤位置一致,” 她举起肋骨 X 光片,“更奇怪的是,骨骼里检测出和第六案毒雾相同的硫化物中和剂。”
此时的藤原千夜实验室,紫外线灯正照着幅人体解剖图。骆英撞开铅门时,看见墙上挂着虞泽林的失踪人口档案,照片下用红笔写着 “人形气象仪”,旁边的实验笔记里夹着片琉璃镜片,与首案苏婉蓉的翡翠簪子材质相同。
审讯室里,雾隐生的青铜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近藤川活该被溶尸,” 他的声音通过面具上的铜孔传出,带着金属共鸣,“当年他把我父亲当马鲁太做实验。”
司徒墨突然将琉璃灯碎片抛向天窗,阳光透过碎瓷在雾隐生面具上投下光斑:“你利用气压差制造局部毒雾,再用琉璃镜片反射紫外线点燃气溶胶。但近藤川体内的中和剂说明,他早就知道毒雾成分。”
虞美人突然按住雾隐生的面具,病态的指尖在青铜上留下蓝斑:“你的呼吸频率和我兄长相同,而且面具缝隙里有和我一样的卟啉症药粉。” 她猛地扯下青铜面具,露出底下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蓝斑脸孔。
这时,林疏影冲进审讯室,手里挥舞着份气象报告:“三天前有人精准测算过天津气压,除了虞泽林,只有青冥会的‘辰巳堂主’能做到!”
当司徒墨率队冲进青冥会祭坛时,陈砚白正用琉璃镜片对准雾隐生。“你以为替父报仇很伟大?” 他的风衣口袋掉出首案的婚书残片,“青冥会早就知道你是虞美人的兄长。”
雾隐生突然启动祭坛上的音叉阵,黄色毒雾从地砖缝隙涌出:“辰巳代癸亥,毒雾涤浊世!” 虞美人突然动了,病态的皮肤在毒雾中泛起荧光:“你的毒雾频率和我心跳一致。” 她双掌按地,卟啉症变异的听觉引爆了地下的共振腔。
司徒墨趁机将八窍珠嵌入祭坛,珠体发出的白光瞬间中和了毒雾。陈砚白捡起地上的琉璃镜片,镜片上刻着 “南京报恩寺” 的字样:“青冥会总坛的钥匙在你手里,司徒墨。”
此时的南京报恩寺,琉璃塔的铜铃在风中发出诡异的共振。某个地宫深处,枚刻着 “卯辰” 纹的令牌正被嵌入祭坛,而祭坛中央,摆放着的正是第二案中失踪的八窍珠 —— 它与司徒墨手中的琉璃灯碎片遥遥相望,即将开启下一场血色谜局。
骆英在雾隐生的日记里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青冥会用虞泽林做‘人形气象仪’,而‘辰巳堂主’的真实身份……” 她突然停笔,看向窗外 —— 藤原千夜的义眼被发现时,里面嵌着张纸条,上面用中文写着 “骆英上司是内鬼”。
虞美人的卟啉症突然进化,能在黑暗中听见次声波流动。“我听见下水道里有齿轮声,” 她按住地面,指尖的蓝斑随着震动发光,“和第三案张启山的座钟频率一样。”
此时的南京报恩寺,妙音住持正将枚 “卯辰令牌” 嵌入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的正是第二案中失踪的八窍珠 —— 它与陈砚白带走的琉璃镜片遥遥相望,即将开启下一场血色谜局。
司徒墨望着天津日租界的方向,那里的下水道正在传出齿轮转动声,与首案荣家座钟的声响如出一辙。“青冥会的‘地支轮回’还在继续,” 他将琉璃灯碎片与八窍珠重叠,“而我们每破解一个密室,就离最终的献祭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