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 年深秋,南京报恩寺的琉璃塔在暮色中如同一支淬火的箭。重修落成典礼上,市长周佛海站在塔顶的鎏金葫芦下,绸带刚触及剪彩花球,一道刺眼的光束突然从天而降 —— 当司徒墨拨开围观人群时,只看见半截躯干倒在血泊中,断面焦黑如被雷劈,现场遗留的半块 “卯辰令牌” 正滚入塔基的排水孔。
“死者死于次声波脑损伤,” 虞美人摘下听诊器,病态的瞳孔在夜视仪下泛着幽蓝,“但体表的光刃切割痕迹显示有高温聚焦现象。” 她突然指向塔刹的铜铃 —— 其中一枚铃铛内侧刻着 “寅卯” 纹,与第五案陈砚白带走的琉璃镜片纹路相同。
骆英从灰烬里拈起片青金石粉末:“周佛海指甲缝里也有这东西,报恩寺地宫特有的矿物。” 她的南京调令在风衣内袋发出簌簌声响,“昨晚有人看见他偷偷潜入地宫,怀里揣着个刻着‘癸亥’纹的木盒。”
妙音住持的禅房里,檀香味混杂着金属锈味。司徒墨推开暗格时,整面墙的共振音叉阵正在微微震颤,音叉柄上刻着的地支符号与首案荣家座钟的齿轮如出一辙。“周市长常来听我诵经,” 妙音转动着手中的琉璃佛珠,“他说梵呗能净化心灵。”
“净化心灵?” 虞美人突然按住墙壁,卟啉症变异的听觉捕捉到 19Hz 的次声波,“你用音叉阵制造次声波,让守卫产生幻觉,再用琉璃塔的八角结构反射舞台灯光,伪造光刃杀人假象。” 她猛地扯下妙音的袈裟,后颈露出与第三案张启山相同的齿轮状刺青。
正说着,琴房传来《安魂曲》的旋律。沈华裳的手指在琴键上颤抖,琴键暗格里掉出片琉璃镜片:“他们绑架了我女儿,说不配合就把她扔进地宫。” 镜片边缘刻着 “辰巳” 纹,与第六案雾隐生的令牌材质相同。
此时的地宫入口,藤原千代正用义眼扫描墙壁 —— 她左耳的缺失处露出金属支架,与第五案藤原千夜的实验笔记里 “声波自伤防护” 设计图完全一致。
审讯室里,妙音的佛珠突然崩裂,颗颗珠子滚出微型音叉。“周佛海想独吞秘库宝藏,” 他的僧袍下掉出份青冥会账本,“‘卯辰代寅卯’的献祭需要市长的血来激活地宫机关。”
司徒墨突然将琉璃灯碎片抛向天窗,阳光透过碎瓷在妙音脸上投下光斑:“你利用琉璃塔的光学结构,让舞台灯光经八面琉璃瓦反射,聚焦成切割光束。而沈华裳的琴音频率,正好与塔铃形成共振,激活了陈砚白预埋的镜片装置。”
虞美人突然抓住妙音的手腕,用特制耳机贴近他的咽喉:“你的声纹和青冥会‘卯辰堂主’的密电吻合。” 她猛地扯开妙音的衣领,里面露出枚正在震动的琉璃吊坠 —— 与首案苏婉蓉昏迷前佩戴的款式相同。
这时,骆英冲进审讯室,手里挥舞着份地宫地图:“周佛海偷走的不是宝藏,是 731 部队的人体实验记录!”
当司徒墨率队冲进地宫时,陈砚白正用枪抵住藤原千代。“青冥会以为我是棋子,” 他的风衣口袋掉出首案的婚书残片,“其实我要让他们和日本人同归于尽。”
妙音突然启动中央的音叉阵,次声波让众人瞬间眩晕。虞美人病态的皮肤在声波中泛起荧光:“你们的频率,吵得我耳朵疼!” 她徒手掰断主音叉,卟啉症进化的听觉震碎了整个音叉阵。
司徒墨趁机将琉璃灯碎片嵌入祭坛,光束突然转向 —— 藤原千代的义眼被强光击穿,露出里面藏着的声波武器数据。陈砚白捡起地上的镜片,镜片上刻着 “十二生肖秘图” 的字样:“青冥会的终极献祭,在哈尔滨。”
此时的哈尔滨马迭尔旅馆,某个地窖里,枚刻着 “辰巳” 纹的令牌正被嵌入祭坛,而祭坛中央,摆放着的正是第二案中失踪的八窍珠 —— 它与司徒墨手中的琉璃灯碎片遥遥相望,即将开启最终的血色谜局。
骆英在地宫深处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青冥会用声波武器操控松花江龙脉,而‘辰巳堂主’的真实身份……” 她突然停笔,看向窗外 —— 陈砚白失踪前留下的十二生肖图,鼠首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 “司徒墨生父”。
虞美人的听觉突然永久损伤,但意外获得声纹辨谎能力。“我听见水管里有次声波,” 她按住地面,指尖的蓝斑随着震动发光,“和第八案黄浦投毒案的频率一样。”
此时的上海黄浦江畔,藤原千代的义眼被发现时,里面嵌着张纸条,上面用日文写着 “水源声波污染计划己启动”。司徒墨望着南京报恩寺的方向,琉璃塔的铜铃在风中发出诡异的共振,与首案荣家座钟的声响如出一辙。
“青冥会的‘地支轮回’到了终章,” 他将琉璃灯碎片与十二生肖图重叠,“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盘献祭棋上的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