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春,新疆高昌故城的风沙卷着佛窟壁画的残片,将唐代天文台遗址染成土黄。凌晨巡逻的边防卫队在浑天仪残骸旁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故宫文物南迁押运官钱维桢,胸口插着支刻有 “申” 字猴纹的青铜箭,箭羽上缠着半片琉璃 —— 正是《未羊碑林案》中失落的八窍珠残片。更诡异的是,死者右手紧攥着半块断裂的玉琮,琮面刻着攀树的猴首,猴眼处嵌着两粒黑曜石,与天文台遗址新刻的猴形血痕严丝合缝。
“死者中箭后爬行七米,玉琮上的血渍混合了西域‘迷魂砂’。” 骆英蹲身拨开钱维桢蜷曲的手指,血痕组成的符号与《寅虎机关案》中的地支罗盘纹路吻合,却多了道星轨图案。司徒墨的放大镜扫过血痕边缘:“这是混合了汉代‘见血封喉’毒粉的朱砂,与《津浦诡驿案》中日军生化武器原料同源,但添加了高昌特有的星砂。”
更惊人的发现来自死者鞋底:沾着新疆阿斯塔那古墓群的流沙,沙里埋着枚铜质钥匙,钥匙孔形状与《古寺佛经案》中密宗唐卡的锁扣一致。此时,方绮云从迪化(今乌鲁木齐)发来急电:“故宫文物南迁途中,‘申’字号箱在哈密火车站被盗,箱内藏有元代《天文汇抄》,图中标记着‘申猴观星’的地下观象台。” 司徒墨望着故城佛窟的烽烟,突然想起《护龙经》中 “十二地支镇天象” 的记载,高昌故城正是西域龙脉天象的枢纽。
阿斯塔那古墓群的流沙下,司徒墨用铜钥匙打开地宫暗门。密道内弥漫着干燥的尘土与硝石气息,墙壁上嵌着十二面星纹铜镜,每面镜缘都刻着不同的地支符号。骆英的手电筒照到中央石台上的青铜猴首,猴臂高举,手中缺了颗用八窍珠碎片拼成的夜明珠。
“钱维桢是青冥会‘申’堂主,想阻止樱花会盗取《天文汇抄》。” 司徒墨从猴首底座摸出卷绢本,记载着 “申时三刻,猴首衔珠,可断星轨”。他突然想起《未羊碑林案》中的地动仪机关,这些地支信物实则是古代天文监测装置。方绮云在铜镜缝隙中发现冻干的尸体,死者穿着日军特务制服,腰间挂着刻有 “酉鸡” 纹的令牌 —— 正是《古玩街凶案》中失踪的内鬼标志。
“樱花会想利用‘申猴观星’机关干扰气象,掩盖在天山山脉开采铀矿的真相。” 骆英举起截获的密电,“他们计划在苏德战争爆发前后,借‘星象异常’制造旱灾,嫁祸给中国军队,同时用气象武器摧毁西北抗日根据地的水源。” 更骇人的是,石台上的血痕显示,钱维桢死前曾用玉琮在猴首内刻下暗记,指向高昌故城的 “可汗堡”。
此时,迪化行辕发来急报:“天山山脉监测到异常地磁波动,频率与《津门毒雾案》中日军声波武器一致。” 司徒墨握紧怀中的 “辰巳” 玉佩,玉佩突然浮现星轨纹路 —— 他想起父亲遗物中夹着的唐代星图,青冥会内部的叛徒或许就藏在西北科学考察团中。
高昌故城的可汗堡在风沙中矗立。司徒墨用玉琮嵌入堡顶雕花,十二盏星纹琉璃灯次第亮起,投射出完整的十二地支星图。骆英在堡内暗层发现个银盒,盒内装着《天文汇抄》残卷,图中用朱砂圈出天山脚下的古代浑天仪,仪身图案与《寅虎机关案》中的水龙装置同源。
“钱维桢死前把真图藏在这里,伪造的星图是陷阱。” 司徒墨展开残卷,卷末用隐血写着 “申猴非猴,实为浑天仪,八窍珠乃观星之核”。方绮云突然指着星图上的红点:“坐标指向日军占领的库车大峡谷,他们正在组装星象干扰器,想配合浑天仪制造人工气象灾害。”
堡顶突然震动,樱花会头目带着特务破墙而入,手中握着组装好的八窍珠:“司徒墨,龙脉之钥该归大日本帝国!” 他身后的日军少佐揭开衣襟,露出胸前的 “申酉” 纹刺青 —— 正是《古寺佛经案》中阿旺喇嘛的同党、樱花会西域负责人佐藤健。
“青冥会的‘申酉’堂主早被我们策反。” 佐藤健狂笑,“从西安碑林到高昌故城,你们守护的不过是古人的玩具!” 司徒墨突然将玉琮嵌入星图中心,十二盏琉璃灯的光束汇集成星幕,投映出真正的《护龙经》全文:“十二地支非镇龙脉,实乃上古天象预警网,樱花会误解古籍,启动机关只会暴露自身铀矿坐标。”
库车大峡谷的日军基地里,司徒墨用八窍珠残片启动浑天仪机关。天山山脉传来沉闷的共鸣,日军铀矿隧道因地磁异常发生坍塌,星象干扰器在电磁风暴中焚毁。樱花会头目垂死之际按下引爆器,基地的伪装溶洞坍塌,露出底下的青铜浑天仪 —— 仪身上刻着完整的十二地支纹,猴首所指的方向正是《申猴天文台案》的终极秘密。
“这是唐代僧一行改进的浑天仪,能预测千里之外的气象变化。” 方绮云指着仪身铭文,“青冥会误以为是龙脉机关,樱花会想用来制造灾难,实则是古人留给后世的天象预警装置。” 骆英从废墟中搜出本日记,记载着佐藤健如何勾结青冥会叛徒,将地支信物改造成气象武器零件。
最震撼的发现来自仪腹暗格:里面躺着盏完整的琉璃灯,灯座刻着 “癸亥” 纹,正是《修女密室案》中玛丽亚修女守护的圣物。灯内藏着方子吟的最后手札:“八窍珠非宝,是电磁感应器,琉璃灯为引,可示天象异动。青冥会与樱花会皆为棋子,真正的威胁是借‘星象’之名分裂华夏的外敌。”
天山的雪水溪流中,司徒墨将完整的琉璃灯与八窍珠沉入河底。方绮云破译出灯内密信:“十二地支工事遍布华夏天象节点,北平、上海、南京、西安、高昌的机关仅是前哨。樱花会盗取的《天文汇抄》藏着日军气象武器工厂坐标,己随浑天仪启动被毁。”
骆英截获的最后一封电报来自敦煌:“故宫文物南迁途中,在莫高窟发现‘酉鸡’纹壁画,内藏日军生物武器计划。” 司徒墨望着天山雪峰的烽火,手中的 “辰巳” 玉佩突然浮现完整的十二地支星图 —— 他终于明白,父亲所说的 “守龙人非守宝,乃守华夏天地之序” 的真谛:司徒家族世代守护的不是宝藏,而是用十二地支工事构建的天地预警网络。
敦煌莫高窟的洞窟中,司徒墨发现了新的地支符号。方绮云从壁画缝隙中取出胶片,上面记录着日军在河西走廊的生物实验室布局。骆英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下一个战场,可能在宁夏。”
深夜的哈密码头,一艘苏联货船悄悄靠岸,货舱里堆放着刻有 “酉鸡” 纹的木箱。司徒墨握紧琉璃灯残片,灯座的缠枝莲纹在月光下映出星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