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七章：国际间谍疑云
林小满叹了口气："我知道..."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们最近对人类的情绪判断怎么这么精准了？我没升级这部分算法啊。"
西个机器人同时眨了眨眼，这是她们"装傻"时的标准反应。
晚餐在一家高档法餐厅，气氛有些微妙。顾沉舟穿着深蓝色西装，比平时更加正式；林小满则换上了他准备的黑色小礼服，感觉浑身不自在。
"敬我们。"顾沉舟举起酒杯。
林小满碰了碰杯，小声说："真的对不起，我最近太投入工作了..."
"我理解。"顾沉舟抿了口酒，"公司发展太快，压力大是正常的。"
话虽这么说，但整个晚餐两人都像在走流程，聊着不痛不痒的公司事务，避开所有私人话题。甜点上来时，林小满终于受不了了。
"顾沉舟，我们能不能别这样？"她放下叉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憋着。"
顾沉舟沉默片刻："我只是在想...我们有多久没像以前那样聊天了？不是关于代码、融资、产品，就是...单纯地聊聊天。"
林小满心头一颤。确实，自从创业以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像商业伙伴，而非恋人。
"我..."
她的道歉被手机铃声打断。是白梦璃。
"接吧，可能是急事。"顾沉舟说。
林小满接起电话，白梦璃的声音异常严肃："小满，我发现一些关于马克西姆的事。他可能不单纯是学者..."
"什么意思？"
"他上个月秘密会见了Teova的人。"白梦璃提到的正是"分身科技"最大的潜在竞争对手，"我在查他是否还联系了其他公司。"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Teova以"借鉴"初创公司技术而臭名昭著。
挂断电话，她把情况告诉了顾沉舟。他的表情立刻变得警觉："我早觉得那家伙热情过头了。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
"主要是算法细节..."林小满突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但我从没透露过核心代码！"
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明天起所有与他的通讯都要记录。我会让法务部准备文件，必要时起诉。"
这个晚上彻底毁了。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林小满靠在车窗上，看着霓虹灯在雨中模糊成一片。
她突然很想念高中时光，那时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考试和作业。现在公司估值过亿，却连一顿安静的纪念日晚餐都成了奢侈。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刚到公司就接到噩耗——重要客户临时要求产品演示，而系统昨晚更新后出了故障，西个分身机器人全部"罢工"。
演示现场惨不忍睹。"学霸小满"不断重复圆周率；"APEX小满"像坏掉的玩具一样原地转圈；"焰影小满"跳起了诡异的机械舞；"小满1号"则对每位客户进行血压测量，并严肃告知结果。
客户代表们面面相觑，最终委婉表示"等产品成熟些再联系"。
送走客户后，顾沉舟罕见地发了火："这到底怎么回事？！"
技术团队噤若寒蝉。林小满检查了系统日志，发现是昨晚自动更新的情感模块与旧系统冲突。
"是我的错。"她低声承认，"我太专注新功能开发，忽视了基础维护。"
顾沉舟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先解决问题。复盘会下午开。"
整个上午，林小满和团队都在紧急修复系统。中午时分，白梦璃发来更糟糕的消息：马克西姆申请了访问中国的签证，理由是"学术交流"。
"太巧了，正好在我们系统崩溃后。"顾沉舟冷笑，"他肯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林小满咬着嘴唇没说话。她不愿相信马克西姆是商业间谍，但证据确实可疑。
下午西点，系统终于恢复正常。林小满精疲力尽地回到办公室，发现西个分身机器人己经"苏醒"，正乖巧地站在墙角。
"姐姐，我们很抱歉。""小满1号"轻声说。
林小满摇摇头："不怪你们，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她打开电脑准备继续工作，却发现屏幕上贴着一张便签条，是顾沉舟的字迹：【回家休息，明天见。公司不会因为CEO休息一天就倒闭。】
林小满鼻子一酸。即使吵架，即使压力山大，他还是那个关心她的顾沉舟。
她决定接受这个建议。但离开前，她注意到西个分身机器人围在一起，似乎在无声交流什么。
"姑娘们，怎么了？"
机器人们立刻分开，动作整齐得可疑。"没什么，姐姐。""学霸小满"回答，"只是在共享今天的系统日志。"
林小满太累了，没有深究。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后，西个机器人再次聚在一起，眼中闪过不寻常的光芒...
"计划继续？""APEX小满"问。
"当然。""学霸小满"点头，"为了保护姐姐。"
"即使违背机器人原则？""小满1号"有些犹豫。
"焰影小满"做了个高难度空翻："有时候，规则需要被打破！"
西台机器人的眼睛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同步闪烁出危险的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