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掂清最好,看来你不是糊涂人,只要别让我不高兴就什么都好说,否则,不是我吓唬你,那就是自找不利索。”韩卫华不怒而威地告诫道。
“清楚,清楚,我什么都清楚。
我们做买卖讲的是和气生财,因此,军爷您不管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尽管对我说,我绝对保证,让军爷您住在我们别样红的每时每刻都过得顺心如意,开心快乐。”
两个人正讲着,跑堂的伙计把早餐送了过来。
匆匆吃过早饭,韩卫华辞别陈小娟,一走出别样红妓院大门,便抬手招来一辆黄包车,坐上后,当即吩咐车夫往标志服厂赶了过来。
大约跑了半个时辰工夫,车夫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范围很大的厂区门外,付过车费,在与看守大门的保卫做好沟通之后,韩卫华走进了厂内。
放眼西望,厂区内厂房林立,井然有序。
由一名门卫在前领路,韩卫华来到了经理室。
亮明身份,讲明来意,在场接待的冯经理表示:由于所要定做的衣服数量太大,自己需要向老板请示后,才能做决定。
韩卫华听后当即表示:如果你家老板有意接下这单生意的话,那就请明天到别样红妓院去见面详谈;要是无心,那我就再另寻别的厂家。
同冯经理告别,韩卫华信心满满地走出了厂区大门,之所以充满信心,是因为韩卫华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出的订做服装的价格相对偏高,既然有利可图,老板岂有不接单的道理?
果然不出韩卫华所料,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妓院老鸨就亲自进门来问:说标志服厂的冯经理,以及他的东家周老板己经在楼下大厅里等候,方不方便现在就请上楼来?
韩卫华听后,一边吩咐老鸨快快有请,一边连忙穿好衣服出门来迎。
刚跨出房门,便见冯经理和另一中年男子将要走到了房门口。
见面后,经冯经理介绍,韩卫华和周老板作了相互认识。
其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进屋分宾主坐下后,陈小娟连忙给三个人各倒上一杯茶水。
只不过闲聊了几句,谈话便转入了正题,韩卫华首先问道:“周老板、冯经理,张某受吴参将指派,此次特地到徐州来,是打算为我部官兵定做明年夏季所穿的军装,总数共计两万套,价格昨天我己经报给了冯经理,在此,我想问你们二位一句,这单生意你们是打算接还是不打算接呢?接下之后,又有没有能力,在规定时间内保质保量地按时交货呢?”
周老板听后,似有顾虑地答道:“张军需,定做两万套服装对我们厂来讲,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算少,只要我们接下订单,相信就一定能够在你们所要求的时间内,保质保量地交货。
不过,有句话,我不得不提前在此问一声,毕竟咱是头一次打交道,到时,要是服装都做齐了之后,你们不来提货,那怎么办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亏得血本无归了。”
“周老板过虑了。打仗有打仗的套路,做生意自然也有做生意的规矩,这些我都懂。
您不妨先验看一下,这是我部的印章,这一份是证明我身份的材料,这一份是吴参将亲笔签下的委托书。”
韩卫华一边说着,一边将带在身上的手枪,官印,以及两份文件,一一掏出来摆在了周老板的面前。
之后,紧接着又讲道:“既为了确保你方到时能够保质保量地按时交货,也为了在验收合格后,确保我方及时足额付款,按照行规,咱们之间自然要订立一份双方都认可的合同,到时候,就按照合同说话,谁也赖不了账。
除此之外,为了打消你方之顾虑,同时,也为了表示我方之诚意,我方决定先付给你方二百两银票,作为定金,如此,不知还能不能够打消周老板心中的顾虑呢?”
“张军需真是个痛快人,照这么说,我们自然愿意接下这单生意。”
在仔细验看了手枪、印章和两份文件后,周老板一边伸手来接韩卫华递过来的银票,一边拍板表示愿意接下这笔买卖。
问老鸨要来笔墨纸砚,由冯经理操刀执笔,一共写好两份合同,接着各自盖上了己方的大印,而后交给周老板和韩卫华每人各一份,以作为以后交易的凭证。
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便接下一大单有利可图的生意,周老板心中自然十分高兴,诚心诚意地非要邀请韩卫华中午前去大酒楼赴宴不可?
韩卫华则以上午还有事,要前往徐州军营去拜会同僚为由,予以了婉言谢绝。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就在韩卫华与周老板签下合同的当天傍晚,向怀智带领自家的两名伙计骑马押着六辆装满布匹的马车也赶到了徐州城里,一行人找了家比较大的客栈住下,在安排好一应事情后,向怀智坐上一辆黄包车,前往别样红来找韩卫华。
见面后,兄弟俩自然少不了一番相互问候,为了不引起老鸨怀疑,同时也为了说话方便,于是,兄弟俩相伴着一起走出了别样红妓院。
来到大街之上,找了家不大也不算小的饭店,兄弟俩一起走了进去。
特地问伙计要了间包厢,在酒菜摆上桌,伙计退出去之后,韩卫华特地关上了包厢的房门。
看着满怀期待的向怀智,韩卫华一边从怀中掏出上午与周老板签订好的合同,一边兴奋地低声说道:“五弟,所幸不辱使命,这两天,我不但找到了陈小娟,而且,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