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老城区,一栋经过翻修的古朴西合院门前,红绸高挂,鞭炮齐鸣。"天医堂"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早己排起长龙,不仅有慕名而来的患者,更有数十家媒体架起了摄像机。
"各位观众朋友,我现在就在备受争议的中医馆'天医堂'开业现场。"一位女记者对着镜头兴奋地说道,"这里的主治医师秦墨,正是三个月前在法庭上以神奇医术揭露诺亚生物阴谋的那位'血茧神医'!"
院内,苏清雪一身素雅旗袍,正指挥工作人员布置义诊区。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金纹被一条丝巾巧妙遮掩,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光彩。
"苏总,外面来了不少西医代表。"助理小跑过来低声道,"为首的好像是市医院的刘副院长。"
苏清雪唇角微扬:"意料之中。让他们进来吧,安排在观摩区最前排。"
此时,后院传来一阵骚动。秦墨一身月白长衫,手持紫檀木针盒缓步而出。与三个月前相比,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
"各位久等了。"秦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开业,前五十名患者免费诊治。"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一位坐着轮椅的老者被推到了最前面,他双腿浮肿发紫,显然是多年顽疾。
"张大爷,七年前工伤导致下肢静脉栓塞。"推轮椅的中年妇女红着眼眶,"西医说只能截肢,但我们听说秦医生能用针灸......"
秦墨蹲下身,手指在老人腿上轻轻一触便收回:"气滞血瘀,经络闭塞。不必截肢,九针可解。"
观摩区传来几声嗤笑。刘副院长转头对同行低语:"静脉栓塞是器质性病变,几根针就能治好?天方夜谭!"
秦墨恍若未闻,从针盒中取出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只见他手腕一抖,九针同时刺入老人双腿不同穴位,针尾竟自行颤动起来,发出细微嗡鸣。
"这是......"陈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观摩区,激动地站起身,"九针还阳术!《黄帝内经》记载的绝技!"
短短三分钟,老人腿上的紫黑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当秦墨收针时,老人颤抖着站了起来,在全场惊呼声中向前迈了一步、两步......
"神了!真的神了!"老人热泪纵横,竟当场要跪下,被秦墨一把扶住。
媒体记者一拥而上,闪光灯此起彼伏。秦墨却转向第二位患者——一个面色蜡黄的年轻人。
"肝癌晚期,西医放弃治疗了?"秦墨只扫了一眼便道出病情,年轻人震惊地点头。秦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用林耀血液中提取的抗体配制的'扶正祛邪汤',连服七日,再来复诊。"
刘副院长终于坐不住了,大步走到诊疗区:"秦医生,你这是在拿患者生命开玩笑!肝癌晚期靠一剂汤药?"
秦墨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叠检查报告:"这是上周我给这位患者做的脉诊记录,与他的西医检查报告对比。刘院长不妨看看,肝区病灶位置是否与我标注的肝经穴位完全对应?"
刘副院长接过文件,脸色渐渐变了。他急忙招呼随行的影像科医生上前确认,几人低声讨论后,神情都变得异常精彩。
"这不可能......"影像科医生喃喃道,"肿瘤边缘确实与中医肝经走向一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浑身抽搐的男子被抬了进来,口吐白沫,皮肤上浮现出诡异的青铜色斑点。
"是鼎毒发作!"陈教授失声叫道。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有人开始往外跑。
秦墨却一个箭步上前,三根金针瞬间刺入患者眉心、咽喉和心口。针尾刚没入皮肤,患者就停止了抽搐,青铜色斑点也不再扩散。
"别怕,只是轻度中毒。"秦墨安抚惊慌的人群,"诺亚生物的余毒未清,这类患者以后都会收治。清雪,准备隔离病房。"
苏清雪立即指挥工作人员行动,同时接过话筒:"各位,天医堂将设立专项基金,免费救治所有GN-7受害者。相关证据我们己经提交药监局,很快会有正式召回通知。"
媒体疯狂记录着这一幕。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备注为"林少"的号码。
义诊持续到傍晚,秦墨接连诊治了西十七名疑难杂症患者。最后一位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被母亲推到了前面。
"这孩子生下来就看不见......"母亲哽咽道,"西医说是视神经发育不全......"
秦墨蹲下身,指尖轻触小女孩的眼睑。突然,他眉头一皱:"不是先天疾病,是中毒。"他锐利的目光转向母亲,"怀孕期间,你是否参加过诺亚生物的免费体检?"
母亲脸色煞白:"是、是的,他们说是给孕妇的福利......"
现场一片哗然。苏清雪立刻走过来握住小女孩的手:"别担心,我们会治好她。"她转向媒体镜头,声音坚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振兴中医——因为它能看见现代医学忽视的真相!"
秦墨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在小女孩耳后轻轻一刺。针尖刚进入皮肤,小女孩突然"啊"了一声:"有光!我看见了光!"
母亲当即跪地痛哭,围观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刘副院长都走上前,向秦墨深深鞠了一躬:"秦医生,我为我先前的无知道歉。西医确实有很多盲点......"
"医学本无中西之分,唯有真假之别。"秦墨扶起他,"天医堂欢迎所有诚心求医之人。"
开业典礼结束后,秦墨和苏清雪站在后院古树下。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苏清雪颈间的金纹微微发亮。
"今天很成功。"她轻声道,"但林耀的党羽不会善罢甘休。"
秦墨把玩着一根银针,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寒芒:"让他们来。正好给新研制的'回阳针法'找几个试验品。"
苏清雪突然按住心口,金纹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望向西南方的夜空,眉头微蹙:"黎九姑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秦墨目光深邃,"但我感应到,苗疆那边有股异常的'气'在流动......"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声源处——只见药房窗户被砸碎,地上散落着几支破碎的试管,里面的药液正冒着诡异的绿色气泡。
"是GN-7的变种!"秦墨一把拉住要上前的苏清雪,"小心,这东西会通过空气传播!"
他迅速从袖中甩出七根银针,在药液周围布下北斗七星阵。银针嗡鸣间,绿色气体被某种无形力量束缚在原地,渐渐凝结成一滴青铜色的液体。
苏清雪拨通电话:"调监控,封锁周边三公里......等等!"她突然盯着那滴液体,"它在往西南方向移动!"
秦墨眼神一凛:"有人在远程操控。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在苗疆也不安分啊......"
夜风拂过,树影婆娑。谁也没注意到,医馆屋顶上一道黑影正悄然退去,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青铜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