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儒劫】明末书生闯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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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血火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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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儒劫】明末书生闯清初
作者:
楚国书生
本章字数:
4804
更新时间:
2025-06-23

黎明前的长江笼罩在铁灰色的雾气中,沈砚站在"靖海"号尾楼上,指尖着铜匣表面新出现的裂纹。昨夜沙盘显示的"桃叶渡口"西字,此刻正在晨光中渐渐淡去。

"先生!"方以智急匆匆攀上舷梯,官服下摆沾满火药痕迹,"清军乌真超哈营开始炮击燕子矶!"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江面随之泛起不自然的波纹。沈砚眯起眼睛,看见北岸腾起的烟柱连成一片火墙——多尔衮竟不惜用红衣大炮轰击自己的防线,显然是要切断南明水师可能的退路。

铜匣突然发出蜂鸣,沈砚迅速翻开盖子。沙盘上代表清军的光点正分作三股:主力佯攻燕子矶,两支轻骑却沿着星图未标注的小路迂回,首指南岸的粮草大营。

"传令张煌言。"沈砚抓起炭笔在方以智袖中地图上划出两道弧线,"让'雷霆舰'在这两处浅滩布防水雷。"笔尖突然折断,他盯着炭屑在图纸上晕开的黑点,"等等……这不是骑兵……"

铜匣剧烈震颤起来,沙盘边缘浮现出几个模糊的骆驼图案。沈砚猛地合上匣盖:"蒙古八旗!多尔衮调来了关外骆驼炮队!"他抓起望远镜看向西北方,晨雾中隐约有高大的阴影移动——这种能在沙地快速机动的轻型火炮,正是南明水师阵型的克星。

方以智脸色煞白:"我们的舢板挡不住骆驼炮..."

"不必挡。"沈砚突然转身奔向舵舱,"通知郑成功,立即升起所有蜈蚣旗!"

当绘有百足虫图案的战旗在桅顶展开时,南岸芦苇荡中突然驶出二十余艘狭长快船。这些伪装成渔船的突击舰船头包铁,船身布满尖刺,正是按沈砚图纸改造的"蜈蚣舰"。此刻它们顺流而下,像真正的百足虫般扑向清军骆驼炮队所在的滩涂。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北岸传来。沈砚通过铜匣看到,提前埋设的水雷被骆驼炮的震动引爆,冲天水柱中夹杂着断裂的炮管与骆驼残肢。但更令他心惊的是沙盘上新出现的金色光点——代表传国玉玺的标记正在向桃叶渡口移动。

"钱谦益要跑!"沈砚抓起燧发手枪插在腰间,"备小船,我要去桃叶渡。"

方以智拉住他的衣袖:"先生不可!清军主力..."

话音未落,一枚炮弹落在百丈外的江面,激起的水浪将两人浇得透湿。沈砚抹去脸上的水渍,发现铜匣指针正指向自己胸口——这是柳如是生前设定的死局预警。

"听着。"他抓住方以智的肩膀,语速飞快,"若午时未见我归,立即引爆茅山火药库。"塞给对方半枚铜钱,"带着这个找顾横波,她会告诉你玉玺真正下落。"

江面上突然传来奇特的哨音,三短一长。沈砚瞳孔骤缩——这是他与柳如是约定的最紧急信号。他再不犹豫,纵身跃入系在船尾的轻舟,匕首斩断缆绳的瞬间,一发炮弹精准命中"靖海"号主桅。

借着硝烟掩护,沈砚的小船如离弦之箭射向南岸。铜匣在怀中发烫,沙盘显示桃叶渡口己聚集了数十个光点。最令人不安的是,代表郑成功舰队的光标竟开始向东南移动——这位国姓爷似乎改变了原定计划。

"柳姑娘,你究竟布了多少暗棋..."沈砚低声呢喃,小船突然剧烈颠簸起来。他抬头看见江心升起一道诡异的水墙,浑浊的浪涛中竟夹杂着金属反光。铜匣疯狂鸣叫,沙盘上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巨大鱼形图案。

水下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沈砚本能地趴下身子。下一刻,一艘形似巨鲸的钢铁怪物破水而出,船身铆钉上清晰铸有西班牙皇家徽记!这艘本该在两百年后才出现的早期潜艇,此刻正用船首的钻头撕裂南明水师的拦江铁索。

潜艇舱门开启,三个红毛兵推出门小型火炮。沈砚的轻舟在激流中打转,眼看就要进入射程。千钧一发之际,北岸飞来一支火箭,精准命中潜艇瞭望塔。沈砚转头望去,只见张煌言立在燃烧的战船上,正朝他拼命打手势。

顺着指引,沈砚看见桃叶渡口的石阶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钱谦益披着黑色斗篷,怀中抱着镶金木匣。更令人震惊的是,郑芝龙的心腹家将竟护卫在侧!

铜匣突然自动打开,沙盘上的南京微缩景观分崩离析,露出底层暗藏的机括结构。沈砚瞬间明白柳如是的终极布局:所谓"火龙出水"根本不是武器,而是埋藏在长江水底的巨型机关!那些被西班牙人误认为水雷的铜罐,实则是启动机关的密钥。

又一发炮弹落在近处,沈砚的小船被气浪掀翻。他在入水前最后一刻,看见钱谦益打开的木匣中空空如也,而郑芝龙的家将正将某个物件递给西班牙军官。冰冷江水淹没头顶时,铜匣射出的蓝光在江底交织成网,照亮了沉睡三百年的洪武机关。

当沈砚挣扎着浮出水面,整个长江仿佛活了过来。无数青铜齿轮从河床升起,江心漩涡中缓缓升起一座雕龙石台。钱谦益在岸边踉跄跌倒,传国玉玺从袖中滚落——那分明是枚精心伪造的赝品。

"原来如此..."沈砚咳着水抓住石台边缘。柳如是调包的真玉玺早被送回郑成功手中,而眼前这一切,都是为引西班牙人现身的陷阱。石台中央的凹槽与铜匣完美契合,当他颤抖着放入机关核心时,整条长江突然响起编钟般的轰鸣。

对岸的清军阵地突然陷入混乱,他们的红衣大炮在青铜共振中纷纷炸膛。沈砚却笑不出来——铜匣的裂纹正在扩散,而沙盘显示郑成功舰队己与西班牙潜艇交火。更可怕的是,代表多尔衮的猩红光点己突破燕子矶防线。

桃叶渡口,钱谦益被家将一刀穿胸。那叛徒拾起假玉玺的瞬间,却被水下射来的鱼叉钉在柳树上——顾横波手持钢弩从芦苇丛走出,翠玉烟杆在朝阳下泛着血光。

"沈先生!"她甩来绳梯,"柳姐姐说时辰到了!"

沈砚刚抓住绳索,整座石台突然下沉。江底传来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震动,那些青铜齿轮开始逆向旋转。铜匣最后投射出的星图显示,传国玉玺的光标己与郑成功的帅旗重合。

长江在这一刻变成了分界线:北岸是溃散的清军与燃烧的骆驼炮,南岸是陷入内讧的郑家军与开始自沉的西班牙潜艇。而沈砚被顾横波拽上渔船时,怀中的铜匣终于彻底碎裂,露出柳如是藏在夹层中的最后一封信。

信上只有八个被水浸湿的字:"玉玺归海,火种存山"。远处传来郑成功舰队鸣金收兵的声音,而更遥远的北方,多尔衮的中军大纛正缓缓移向南京城墙。

沈砚望向飘满战船残骸的江面,一片焦黑的柳叶正随波沉浮。他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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