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从教堂脱身时，左臂的枪伤还在渗血。
徐峰最后那句话像毒蛇般盘踞在他脑子里——"你血液里的解毒剂，是用你父亲的基因改良的。"
阿莱被军方带走，生死未卜。吴天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新的掩护身份。
他掏出那部从越南女医生手里买来的加密手机，屏幕碎裂的角落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指尖在键盘上敲击，进入暗网深处的一个加密链接——
"新世界集团招聘武装护卫，高薪日结，无身份审查。"
页面上跳出一段自动播放的视频：一群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集装箱前，手持自动步枪，脚下踩着几具尸体，背景音是电子合成的女声：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吴天冷笑，回复了一条加密信息：
"应聘。代号：猎犬。"
三分钟后，手机震动，一条坐标信息弹出——
"明早6点，曼德勒废弃戒毒所。"
曼德勒，清晨5:50。
废弃戒毒所的围墙爬满藤蔓，铁门上的锁早己锈蚀，但门口却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守卫，脸上戴着防毒面具。
吴天走近时，其中一人抬起枪口，用缅甸语冷声道："身份。"
"猎犬。"吴天用沙哑的嗓音回答，同时掀起左臂的袖子，露出皮肤下埋藏的微型芯片——这是他在金三角混迹时植入的"身份证明"。
守卫用扫描仪确认后，铁门缓缓打开。
院内，十几个应聘者站成一排，有东南亚面孔的雇佣兵，也有欧美退役特种兵，甚至还有几个明显是瘾君子的亡命徒。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台阶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激光笔。
"欢迎来到新世界的选拔。"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像是金属摩擦，"第一关，挑选试毒员。"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铁门打开，十几个瘦骨嶙峋的戒毒者被押了出来。他们的眼神空洞，手臂上满是针孔，有几个甚至己经神志不清，嘴角流着涎水。
吴天的右眼微微收缩——这场景，和《中华之剑》纪录片里的戒毒所如出一辙。
"每人挑一个，让他们试新货。"银面人扔过来一包蓝色晶体，"活下来的，算你们过关。"
吴天没动。
旁边一个俄罗斯壮汉己经狞笑着拽过一个戒毒者，粗暴地将晶体塞进他嘴里。几秒后，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剧烈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呼吸。
"废物。"俄罗斯人啐了一口，又去抓下一个。
银面人走到吴天面前："怎么，猎犬不敢咬人？"
吴天盯着他，缓缓开口："我要挑那个。"
他指向角落里一个最瘦弱的少年——那孩子最多十五岁，眼神涣散，但手指却死死抠着地面，像是在抵抗毒瘾的侵蚀。
银面人笑了："有意思。"
吴天走过去，蹲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活命，就配合我。"
少年颤抖着点头。
吴天将蓝色晶体捏碎，假装塞进他嘴里，实则将粉末藏进了袖口。少年配合地抽搐几下，然后"昏死"过去。
银面人鼓掌："精彩。第一关，通过。"
第二关，标注攻击区域。
众人被带进一间手术室，中央的手术台上绑着一个活人——那是个中年男子，头皮被切开，露出鲜红的大脑皮层。
"这是我们的叛徒。"银面人轻描淡写地说，"现在，用激光笔在他大脑上标出攻击区域——让他痛，但不能死。"
几个应聘者脸色发白，但没人敢退出。
吴天接过激光笔，走到手术台前。那人的眼睛被蒙住，但呼吸急促，显然清醒着。
"开始。"银面人下令。
吴天的激光点落在大脑的痛觉区域，那人立刻惨叫起来，身体剧烈挣扎。
"太轻了。"银面人冷笑，"再狠点。"
吴天面无表情，激光笔移向边缘区域——这里痛感更强，但不会致命。
叛徒的惨叫声响彻房间，但吴天的手指稳如磐石。
"不错。"银面人终于满意，"第二关，通过。"
最后一关。
众人被带到屋顶，远处是绵延的群山，更远处——是中国边境。
银面人拿出相机："最后一步，向中国方向吐口水，拍照留念。"
几个应聘者毫不犹豫地照做，甚至有人比着中指狂笑。
轮到吴天时，他沉默了一秒，然后——
"呸。"
他吐了一口唾沫，眼神冰冷。
银面人拍下照片，笑道："欢迎加入新世界。"
当晚，吴天被带到一间密室。
银面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徐峰？"吴天瞳孔骤缩。
"不，我是他弟弟。"男人微笑，"你可以叫我……银鹰。"
他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是幽蓝色的液体。
"最后一针，你就正式是我们的人了。"
吴天盯着针管，右眼的微型扫描仪自动分析成分——
EC-7终极型，混合了……陈野的基因序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