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章：双月之祸
舒晓晓抓住苏阳伸出的手，将他从青铜门里拽出来。两人跌坐在出租屋地板上，门在他们身后轰然闭合，夹断了追来的几条肉须。
"你身上有孢子！"舒晓晓急退三步，看见苏阳皮肤下蠕动的蓝绿色脉络，"别动！"她掌心晶体亮起，却比往常黯淡许多。
苏阳却举起青铜板："先看这个！鼠头鸭是上古生态武器，时空管理局在回收它们！"板上的甲骨文在月光下诡异地流动，竟重组为立体投影——显示着全球十二处鼠头鸭封印地的实时状态。
林灵的电脑突然自动开机，代码如瀑布般滚动："老板们！我刚破解的监控显示...所有封印地都在泄露！等等，这时间戳不对..."她调出对比画面，"泄露是从你们穿越那一刻开始的！"
赵大爷的煤油灯"啪"地炸裂，灯油在地上组成箭头，指向西北方："昆仑山有变！"
舒晓晓的晶体突然刺痛，投射出昆仑应龙的实时影像——那条巨龙正在云层中痛苦翻滚，每次抽搐都引发小范围地震。更骇人的是，它腹部鳞片缝隙里钻出无数鼠头鸭形状的黑影！
"不是实体..."苏阳用银针挑起自己的一滴蓝血，滴在青铜板上，"是概念污染！有人在改写龙脉对'有害生物'的定义！"
韩东突然捂着胸口跪地，他胸口的青斑变成了紫黑色："救...小雨..."他手机自动播放起一段录音，正是林小雨的哭声："东东快逃...他们在每个出租屋都藏了..."
录音被刺耳的电磁音打断，众人这才发现韩东胸口青斑里嵌着微型发射器！一道紫光射向夜空，云层被撕开，露出后面隐藏的第二个月亮——那是颗表面布满六边形结构的机械天体，正在向地球发射某种脉冲波！
"人造月球！"林灵的卫星图像分析软件崩溃前最后一帧显示，"轨道计算...它己经存在三千年了！"
舒晓晓的晶体与机械月球产生共鸣，她不受控制地浮到半空，体内基因链开始解旋。苏阳的银针组成太极阵想拉住她，却被弹开——他的蓝血与紫光接触后竟燃烧起来！
"阴阳相克！"周青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桃木剑引下天雷劈向紫月，"那是舒寒的'概念武器'，他在改写生命法则！"
雷光击中月球的瞬间，全球所有鼠头鸭同时仰头尖啸。云城大学的食堂后厨，冷冻柜里的鸭肉长出鼠牙；动物园的水禽馆，黑天鹅脖颈扭曲成啮齿类形态...最可怕的是昆仑应龙，它的一只爪子己经变成了巨型鸭蹼！
舒晓晓在能量乱流中艰难地伸出手，与苏阳十指相扣。两人的印记第一次完全融合，爆发的金光暂时击退了紫月照射。借着这喘息之机，周青山抛出珍藏的《黄帝阴符经》残卷，经文化为金色屏障笼罩众人。
"听着小子，"老道士拽过苏阳鲜血淋漓的手，在掌心写下血色符咒，"紫月要吸收的是女娲种基因，但若反其道而行..."他指向舒晓晓，"让她主动接受污染，再用你的逆天命针法..."
"不行！"苏阳怒吼，"那她会变成怪物！"
舒晓晓却平静地吻了吻他染血的手指："记得在青铜门里看到的吗？鼠头鸭最初是生态调节者。"她展开双臂迎向紫光，"如果必须有人承载这份力量..."
紫光吞没她的瞬间，苏阳的银针也刺入她后颈。针法引发连锁反应，舒晓晓的身体开始量子态重组——右半身保持人形，左半身却浮现出鼠头鸭的鳞羽特征。但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她掌心：蓝晶体与紫光中和成了纯净的白色！
机械月球突然失控般旋转起来，表面六边形舱门接连开启，露出里面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是半人半兽的胚胎，额头上全嵌着紫黑色晶体碎片。
"原来如此..."周青山面如死灰，"舒寒不是在毁灭文明，是在批量生产混血战士！"
舒晓晓的新形态突然展翅飞向月球，苏阳的金色印记自动延伸成能量纽带紧随其后。在他们接触月球表面的瞬间，全球所有变异现象同时静止——鼠头鸭恢复成普通禽类，应龙褪去鸭蹼，连韩东胸口的青斑也变回了普通胎记。
而在地球同步轨道上，机械月球像被无形大手揉捏般重组变形，最终化为一座巨大的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站着的，是左脸爬满黑丝却依然微笑的舒寒纯净体——
"女儿，欢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