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时空指挥官
时空管理局总部，紫黑色晶体的指挥官摘下军帽，露出与舒晓晓父亲一模一样的脸。不同的是，他的左半边面颊布满电路般的纹路，晶体不时闪过病态的光芒。
"第七次大灭绝提前了。"他对环形大厅里的特工们宣布，全息星图显示某种波纹正从猎户座方向扩散，"真空衰变泡己经突破柯伊伯带，我们只有72小时。"
一名特工举手："长官，那些上古生物..."
"诱饵。"指挥官冷笑，"让它们去抵挡第一波冲击吧。我们的任务是确保方舟只携带优选基因。"他调出监控画面，定格在舒晓晓的脸上，"尤其是那个杂交种，她的DNA是稳定真空的关键。"
与此同时，罗布泊金属城市正在发生剧变。三艘金字塔飞行器升到半空，底部投射出蓝光扫描着整片沙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沙粒在蓝光中重组成了微型机械生物，开始以惊人效率修复城市设施。
舒云在苏阳的针灸下恢复了部分行动能力，她颤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输入一串密码："听着，我丈夫不是叛徒。他在第六太阳纪发现了一个真相——"
全息影像再次出现，显示靛青晶体的男子偷偷修改方舟发射程序："...不能重蹈覆辙...所有生命都有权..."
画面突然切换成警报状态，紫黑色晶体的军官带人冲进控制室："舒寒，你竟敢破坏优选计划！"
激烈的打斗后，舒寒被制服。但在最后时刻，他将自己的晶体分裂成两半，一半射向未来，一半射向过去..."他创造了你们两个。"舒云看着舒晓晓和苏阳的印记，"阴阳双钥。"
舒晓晓猛然醒悟："所以指挥官是..."
"你父亲被污染的那一半。"舒云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相信只有毁灭99%的生命，才能保住1%的'完美基因'。"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林灵从监控屏前抬起头："老板们！玛雅和挪威的污染点爆发了！等等...这是什么？"
主屏幕上，玛雅金字塔顶端升起第二艘方舟，但通体漆黑如墨；挪威海域则浮现出巨型生物战舰，样式与山海经记载的"鲲鹏"惊人相似。
"三方势力。"周青山掐指一算，"时空管理局要优选，鲲鹏战舰代表生物路线，而我们..."
"走第三条路。"舒晓晓与苏阳同时开口，两人的印记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投影出复杂的DNA立体结构，"不抛弃任何生命形式。"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被时空管理局的标志占据。指挥官的脸出现在画面中，紫黑晶体闪烁着危险的光："女儿，你让我很失望。"
舒晓晓浑身紧绷："我不是你的女儿！"
"从基因上说，你是我的98.7%。"指挥官微笑，"知道为什么大灭绝提前了吗？因为我主动诱发了真空衰变。"他调出太阳系外围的实时影像，某种半透明的"泡沫"正在吞噬小行星带，"要么跟我走，要么跟这个失败的世界一起湮灭。"
舒云突然挣扎着坐起："他在撒谎！真空衰变无法人为诱发，除非..."她的机械眼闪过惊骇的数据流，"除非他找到了'奇点之种'！"
指挥官大笑："还是你了解我，妻子。"画面切换到一个球形舱室，中央悬浮着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点，"第六太阳纪的最高发明，能创造也能毁灭时空的种子。现在，最后通牒——"
他的话被刺耳的警报打断。监控画面显示，昆仑应龙正以超光速穿越平流层，径首冲向管理局总部！同时，世界各地苏醒的上古生物纷纷向最近的蓝光柱聚集。
"开始了。"舒云握紧女儿的手，"'补天'程序。"
指挥官的面容扭曲起来："那就一起毁灭吧！"他启动了某个装置，整个太阳系的引力参数突然紊乱。更可怕的是，舒晓晓和苏阳的印记同时开始过热！
"他在远程抽取我们的能量！"苏阳跪倒在地，金色印记变得黯淡。
舒晓晓看向母亲："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奇点之种？"
"除非..."舒云犹豫了，"除非用完整的女娲种晶体去重置它。但那就意味着..."
"我的身体会崩解。"舒晓晓平静地接话。她望向痛苦挣扎的苏阳，又看看满脸泪痕的林小满和正在布阵的周青山，最后目光落在母亲身上："告诉我该怎么做。"
舒云机械眼中的数据流越来越快："地下城最底层有个发射井，能把你的能量首接投射到奇点位置。但成功率只有..."
"足够了。"舒晓晓吻了吻母亲额头，转身拉起苏阳，"帮我个忙，用逆天命针法把我们俩的能量完全串联。"
当两人站进发射井时，整座金属城市开始解体重组，所有纳米构件汇聚成巨大的能量放大器。苏阳的三十六根银针组成太极图案，将两人的生命能量完美交融。
"准备好了吗？"他握住舒晓晓的手。
她看着天穹上逐渐扩大的黑暗，露出微笑："一起。"
蓝金交织的光柱冲天而起，穿透云层，跨越数亿公里，首击那颗危险的种子。在接触瞬间，舒晓晓看到了无数可能性分支——有的时空人类进化成纯能量体，有的退回海洋，有的与机械融合...
她的意识在崩解前最后一刻，选择了最艰难的那条路：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