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硝烟还未散尽,断壁残垣间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林砚秋扶着钟楼斑驳的砖墙,看着百姓们从防空洞陆续走出,老人抱着啼哭的孩童,青年们自发搬运瓦砾,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坚韧。夜莺妹妹擦拭着高射机枪,枪身还残留着滚烫的硝烟,她低声说:“日军轰炸机损失了三架,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深夜,广济寺的地窖里烛火摇曳。林砚秋展开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日军残余部队的驻扎点。地下党联络员匆匆赶来,带来令人揪心的消息:“东交民巷的日军正在调集重炮,城外的铁路线发现了运兵列车,他们准备发动地面总攻。”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沉闷的炮声,震得地窖顶部的尘土簌簌落下。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林砚秋握紧拳头,母亲的残表在掌心硌出红痕,“日军的弹药库在西山,只要炸掉那里,就能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夜莺妹妹点头,眼神坚定:“我联系八路军游击队,他们熟悉山地地形。”两人商议至凌晨,敲定了声东击西的作战计划。
破晓时分,北平城西门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林砚秋带着地下党佯装进攻,日军果然将主力调往城西。夜莺妹妹则带领游击队从后山摸进弹药库。岗哨的探照灯扫过林间,她示意队员们屏住呼吸,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匍匐前进。当剪断铁丝网的瞬间,一只乌鸦突然惊飞,“呱呱”的叫声在寂静的山林格外刺耳。
“什么人?”日军哨兵举枪冲来。夜莺妹妹迅速甩出飞刀,精准击中对方咽喉。枪声还是惊动了整个营地,探照灯顿时将西周照得亮如白昼。“快!安置炸药!”她大喊着,与赶来支援的队员们分头行动。林砚秋在西门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他挥舞着手枪,带着队员们一次次打退日军的反扑。
弹药库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时,林砚秋知道夜莺妹妹成功了。日军阵脚大乱,他抓住时机发起冲锋,地下党们高喊着口号冲进敌营。混战中,林砚秋再次遇到那个重庆漏网的高官,对方正试图乘坐汽车逃跑。“站住!”林砚秋举枪射击,子弹打爆了汽车轮胎。
高官狼狈地滚下车,掏出手枪顽抗。两人在弹坑遍布的战场上对峙,高官狞笑着说:“林砚秋,你以为毁掉弹药库就能改变战局?大日本帝国的铁骑......”话未说完,夜莺妹妹从背后突袭,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高官倒下的瞬间,手中紧握的梅花怀表滚落出来,林砚秋弯腰捡起,表盖内侧刻着“徐”字——原来他竟是徐婉仪的兄长。
战斗结束时,太阳己经西斜。林砚秋和夜莺妹妹站在焦土上,看着八路军战士们打扫战场。远处,百姓们提着水壶和干粮赶来,要给受伤的战士们送水送饭。一位老妈妈拉着林砚秋的手,浑浊的泪水滑落:“谢谢你们,保住了我们的家。”
深夜,林砚秋独自来到沈雁秋的墓前。他将从高官那里缴获的梅花怀表放在墓碑前,轻声说:“沈姐,‘寒梅计划’的余孽都铲除了。”山风掠过坟头的野菊,他仿佛又听见沈雁秋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守好我们的家。”
北平城的灯火渐渐亮起,尽管许多房屋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但窗内透出的暖光,如同暗夜中的点点星辰。林砚秋望着这座浴火重生的城市,握紧了手中的残表。他知道,只要还有侵略者的阴影存在,这场守护家国的战斗就永远不会真正落幕,而他和夜莺妹妹,以及无数无名的战士,会一首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为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黎明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