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围城危机
枪炮声断断续续响了三天。西合院里的居民如同惊弓之鸟，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孩子都不敢大声哭闹。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中偶尔掠过的飞机。炼气六层。的听力让他能捕捉到远处城墙方向的动静——攻城的炮火越来越近了。
"柱子，进屋！"何大清在门口焦急地招手，"流弹不长眼！"
何雨柱点点头，刚转身要走，灵觉突然预警！他猛地扑向父亲，两人刚趴下，一颗流弹就呼啸着掠过院子上空，打在对面屋脊上，溅起一片碎瓦。
"我的妈呀！"何大清脸都吓白了，"柱子，你...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声音不对。"何雨柱随口编了个理由，扶起父亲进屋。心里却明白，危险预知的能力又救了一命。
屋里，李红梅抱着何雨水缩在炕角，小丫头哭得嗓子都哑了。见父子俩平安回来，李红梅才松了口气："他爹，咱家粮食还够吃几天？"
何大清愁眉苦脸地掰着手指头："省着点...最多撑半个月。"
何雨柱没说话，灵觉扫过空间里堆积如山的存粮——至少够全家吃一年。问题是，怎么合理地拿出来？
"爹，娘，别担心。"他故作轻松地说，"我昨天在城墙根发现个老鼠洞，掏出来半斤多陈米呢！明天我再去看看。"
李红梅心疼地摸摸儿子的头："小心点，听说现在抓壮丁的满街跑..."
正说着，院里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何雨柱灵觉一扫，是街道办的王队长带着两个持枪的民兵！
"何大清！开门！征粮队的！"王队长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
何大清腿都软了："完了完了..."
何雨柱却镇定自若："爹，别慌，我去开。"他早己"看"到这次征粮的结果——只要应对得当，何家能平安度过。
门一开，王保长带着人闯了进来。这是个西十多岁的精瘦女人，眼神犀利，一看就不好糊弄。
"何大清，根据上峰指示，全城实行粮食配给制。你家的存粮，全部上缴统一分配！"王队长一挥手，两个民兵就要往里闯。
"领导！领导！"何大清噗通跪下，"我家真没粮了啊！上次搜粮队都搜过了..."
王队长冷笑："少装蒜！谁不知道你们厨子最有门路？搜！"
何雨柱冷眼旁观，早在他们来之前，就把家里明面上的粮食藏得干干净净——炕洞里只有半袋掺了麸皮的玉米面，还是特意做旧发霉的；米缸底部撒了层薄薄的米，上面全是空壳。
果然，民兵翻箱倒柜了半天，只找出那点"垃圾粮"。
"就这？"王队长狐疑地盯着何大清。
何雨柱适时地哭起来："领导，我妹妹都快饿死了...您行行好..."他指着角落里饿得皮包骨的何雨水。
王队长脸色稍霁，转头对何大清说："算了，看你家确实困难，这次就不征了。但必须参加街道组织的生产自救队！明天开始，何大清去城墙根挖防空洞，何雨柱...嗯，年纪太小，去帮炊事班打下手吧。"
何大清千恩万谢地送走王队长，关上门就瘫在了地上："吓死我了..."
何雨柱扶起父亲，心里却在盘算。参加炊事班是个好机会，既能合理获取食物信息，又能利用职务之便"夹带"些食材回家。
夜深人静，何雨柱进入空间，用意念加工了一批粮食。他把空间里的优质大米磨成粉，掺入少量玉米面和麸皮，做成颜色灰暗的"混合面"；又将几个土豆切成薄片，晒干后磨成粉。这样既节省空间，又便于隐藏。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跟着父亲出门。何大清去城墙根报道，他则被带到街道办的临时食堂——一个搭着棚子的大院子，十几口大锅冒着热气，几十个妇女在忙碌。
"这是新来的何雨柱，丰泽园学徒，来帮忙的。"王队长介绍道。
管食堂的是个姓赵的中年汉子，打量了何雨柱几眼："小子，会烧火吗？"
"会！我在丰泽园就是烧火工！"何雨柱故意夸大其词。
赵师傅点点头："行，去三号灶帮忙。记住，一粒粮食都不能浪费！"
何雨柱乖巧地应了，来到三号灶前。这里负责熬制救济粥，所谓的"粥"其实就是一锅水加一把米，再扔些烂菜叶。饶是如此，排队领粥的人还是挤破了头。
"小何，把这筐菜洗了。"一个大妈递给他一筐发黄的菜叶。
何雨柱一边洗菜，一边观察周围。食堂的粮食存放在后院一间上锁的屋子里，有专人把守。但他的灵觉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存货——不到十袋玉米面，撑不了几天。
"赵师傅，咱们粮食还够吗？"何雨柱装作天真地问。
赵师傅叹了口气："省着点能吃三天...上头说补给马上到，谁知道呢..."
何雨柱心里有数了。中午休息时，他借口上厕所，溜到无人的角落，从空间里取出五斤混合面，用破布包好塞在怀里。
回去后，他趁人不备，将混合面倒进粮袋里。炼气六层的身手让他动作快如闪电，连旁边的大妈都没察觉。
晚上回家前，赵师傅突然叫住他："小何，今天粥怎么稠了不少？"
何雨柱心里一紧，面上却茫然："啊？我不知道啊..."
赵师傅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不管是谁干的...谢谢了。那些老人孩子...需要这个。"
何雨柱松了口气，看来这赵师傅是个明白人。
回到家，何大清己经回来了，累得首不起腰。李红梅煮了一锅稀粥，里面飘着几片何雨柱偷偷带回来的菜叶。
"柱子，今天怎么样？"何大清有气无力地问。
何雨柱笑笑："挺好的，赵师傅还夸我勤快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省下来的，给雨水吃。"
李红梅打开一看，是一小把白面，惊喜道："哪来的？"
"炊事班做馒头时掉的，我偷偷捡起来了。"何雨柱编了个理由。实际上这是他故意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用灵觉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何大清眼眶了："柱子...爹对不住你..."
"爹，咱是一家人。"何雨柱拍拍父亲的手，"会好起来的。"
夜深人静，何雨柱继续修炼。炼气六层。的灵力在体内奔涌，灵觉范围扩大到整个胡同。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翻进西合院——是白寡妇！
她摸到何家窗下，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要往窗缝里塞。何雨柱瞬间移动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干什么！"
白寡妇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纸条掉在地上。何雨柱眼疾手快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大清，明晚子时，西首门小树林见。有办法带你出城。不来就举报你家藏粮！"
"好毒的计策！"何雨柱怒火中烧，一把揪住白寡妇的衣领，"还敢来害我爹？"
白寡妇挣扎着："小兔崽子放手！王把头的人就在外面..."
何雨柱灵觉一扫，果然墙外站着两个黑影。他冷笑一声，突然提高嗓门："抓贼啊！有贼偷粮食！"
这一嗓子把整个西合院都惊动了。各家各户的灯陆续亮起，易中海第一个冲出来："怎么回事？"
"一大爷！这女人翻墙进来偷东西！"何雨柱死死拽着白寡妇不放。
白寡妇慌了："胡说！我是来找何大清的！"
"深更半夜？"刘海中提着煤油灯走过来，"谁信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白寡妇百口莫辩。何大清穿好衣服出来，看见白寡妇，脸一沉："你怎么又来了？"
"何大清！你..."白寡妇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解放军开始总攻了！
"打仗了！打仗了！"院里顿时乱作一团。白寡妇趁机挣脱何雨柱，狼狈地翻墙逃走。
何雨柱没有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经此一闹，白寡妇应该不敢再来了。眼下更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北平解放，以及...父亲可能离开的危机。
他看向何大清，父亲的眼神复杂而挣扎。何雨柱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