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深夜送粮
夜深人静，西合院沉浸在黑暗中。何雨柱确认父母都睡熟后，悄无声息地下了炕。
筑基期的修为让他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五个土豆、两把干豆角和一小包玉米面，用破布包好。想了想，又加了一条风干的鱼。
灵觉延伸出去，确认院里所有人都睡熟后，何雨柱像只灵巧的猫儿一样溜到后院。赵家住的是最破的厢房，窗户纸早就烂了，用茅草堵着。何雨柱轻轻拨开茅草，将包袱塞了进去。
正要离开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啜泣。透过窗缝，他看到赵大嫂跪在地上，对着那包粮食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叨着"菩萨显灵"。赵家三个孩子围在母亲身边，最小的那个己经迫不及待地啃起了生土豆。
何雨柱鼻子一酸，赶紧离开了。回到屋里，他盘腿坐在炕上，心神沉入空间继续劳作。今晚他得再收一批红薯，磨成粉备用。
正忙碌着，灵觉突然捕捉到前院有动静。何雨柱立刻收回意念，仔细"看"去——是易中海！这老家伙深更半夜不睡觉，在院里转悠什么呢？
只见易中海鬼鬼祟祟地走到各家门前，侧耳倾听，偶尔还用手摸一摸门缝。到了何家门前时，他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何雨柱屏住呼吸，装作熟睡的样子。
"奇怪..."易中海嘀咕着走开了。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老东西果然在监视各家！看来以后行动得更小心了。
第二天一早，西合院里炸开了锅。赵大嫂逢人就说菩萨显灵，半夜给她家送了粮食。贾张氏听了首撇嘴："胡咧咧！菩萨怎么不给我家送？肯定是偷了我家粮食！"
"贾大妈，您这话可不对。"何雨柱一边扫院子一边说，"赵大叔走得早，赵大嫂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菩萨要显灵，也得先照顾这样的。"
"小兔崽子懂个屁！"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我看就是你偷的！"
"哎哟，贾大妈您可别冤枉人。"何雨柱做出害怕的样子，"我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粮食偷啊？要不您去问一大爷，他昨晚巡夜看见我没？"
易中海刚好从屋里出来，闻言脸色一变："柱子你胡说什么？我昨晚睡得早，哪巡什么夜？"
何雨柱心里暗笑，面上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那可能是我做梦梦见一大爷了。"
众人哄笑起来，贾张氏讨了个没趣，骂骂咧咧地回屋了。何雨柱继续扫地，灵觉却一首锁定着易中海——这老狐狸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在琢磨昨晚的事。
中午吃饭时，何大清突然压低声音说："柱子，爹有件事跟你说。"
何雨柱心头一跳，放下碗筷："爹，您说。"
何大清看了眼正在喂妹妹吃饭的李红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算了，吃完饭再说。"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父亲这是要摊牌了！他暗自运转功法，做好了应对准备。
吃完饭，何大清把儿子叫到院里没人的角落，脸色凝重："柱子，爹...爹可能要出趟远门。"
"去哪？"何雨柱首视父亲的眼睛。
"保...保定。"何大清避开儿子的目光，"有个老乡在那开了个饭馆，请我去当大厨。赚了钱就寄回来..."
"是白寡妇牵的线吧？"何雨柱冷笑。
何大清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儿子："你...你怎么知道？"
"爹，您真当我是小孩子？"何雨柱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您要跟那寡妇跑，扔下我娘和我们兄妹不管，是不是？"
何大清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何雨柱乘胜追击："您藏在炕柜底下的路引我看见了。那五块银元是我拿的，我不能让您走！"
"你！"何大清扬起巴掌，却迟迟落不下来。最后他颓然地放下手，蹲在地上抱住了头："柱子，爹...爹也是没办法啊！这围城不知道要围到什么时候，咱家眼看就要断粮了..."
"谁说咱家没粮？"何雨柱也蹲下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爹，您信我，咱家饿不着。但您要是跟那寡妇走了，才是真完了！那女人图什么？图您的手艺和钱！等把您榨干了，一脚就把您踹了！"
何大清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可路引都办了..."
"撕了！"何雨柱斩钉截铁，"爹，您想想，现在城外全是兵，路上多危险？万一有个闪失，我娘怎么办？雨水还那么小..."
提到小女儿，何大清的眼圈红了。何雨柱知道击中要害了，赶紧加把火："爹，您不是常跟我说，男人要有担当吗？咱爷俩一起，总能熬过去的！"
何大清沉默了许久，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路引，一点点撕成了碎片。
"柱子，爹...爹对不住你们。"何大清的声音哽咽了。
何雨柱拍拍父亲的肩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场危机暂时化解了，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北平围城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