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祖父肩抗三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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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祁胜利还是喜欢单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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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祁同伟:祖父肩抗三颗星
作者:
好溪之澜2025
本章字数:
5868
更新时间:
2025-07-09

祁胜利就在这批最后回国的志愿军部队里面,

这位刚满三十岁的五十五军一西二师西二西团团长,身姿笔挺地站在列车前端,

胸前的勋章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光芒,那是他历经战火洗礼的荣耀见证。

而此时,在汉东老家的土坯房里,十岁的祁长胜正坐在门槛上,目光痴痴地望着村口的方向,孱弱的身子在秋风中微微颤抖。

得知部队驻地被定在汉东时,祁胜利激动得双手紧紧攥住调令,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在朝鲜战场的无数个夜晚,他在梦里一次次回到家乡,看到儿子的笑脸,抚摸着老母亲的白发。

如今,这份期盼即将成真,他的心被喜悦填满,眼眶也不自觉地起来。

回国后的第二个周末,祁胜利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从部队驻地出发。

驻地所在的吕州市区,距离老家金山县的山村,差不多一百六十公里的路程。本可以用军用吉普送回家的,但是祁胜利拒绝了。

上辈子他们家深受权力网络的祸害,这辈子如非必要他也不想使用特权。

他身着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的旧军装,骑着那辆擦得锃亮的军用自行车,车轮滚滚,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疾驰。

车辙碾过路上的碎石,发出清脆声响,扬起的尘土落在他精心擦亮的皮鞋上。

远远地,看到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时,他仿佛看到了家的影子,脚下蹬车的力度不自觉加大,急切地想快点见到家人。

与此同时,当祁胜利要回乡探亲的消息传到金山县政府,县长雷年发立刻放下手头工作。

他换上洗得笔挺的蓝布中山装,仔细擦亮皮鞋,鼻梁上架着那副略显陈旧的金丝眼镜,带着通讯员匆匆往祁家所在的村子赶去。

雷年发如此急切,可不只是因为祁胜利的团长身份。

他心里盘算的,是祁胜利那位了不得的拜把子兄弟——伍万里。

1953年,伍万里从朝鲜战场转业后进入中纪委工作。

靠着战场上立下的一等功,加上大哥二哥都是烈士的满门忠烈,再凭借自己出色的查案能力,短短五年间,伍万里己经做到了汉东省委常委、纪委书记的位置。

这样的人脉,对雷年发来说是难得的晋升机会。

这位毕业于燕京华清学院的年轻县长,站在祁家略显破旧的小院前,透过斑驳的木门往里张望。

他一边整理着公文包里的工作汇报材料,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在他看来,只要能通过祁胜利搭上伍万里这条线,调到部委工作,甚至进入中纪委的愿望,或许就能实现。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在谈话中自然地提起伍万里,又怎样把自己想去中纪委工作的想法,说得合情合理。

祁胜利推开斑驳的木门时,堂屋里蒸腾着红薯粥的热气。

雷年发正半躬着身子,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肉乎乎的手掌牢牢攥着祁母布满老茧的手:

“老嫂子,可把胜利盼回来了!”

他刻意放大的嗓门震得墙上的立功喜报微微发颤,

“上礼拜专门跟红旗公社的书记通了电话,往后您和小长胜就按公社干部标准开小灶,不用跟大伙儿挤食堂!”

祁胜利的目光扫过土炕上蜷着的儿子长胜——孩子苍白的脸在昏暗光线下几乎与被褥融为一体,听见响动才艰难地转过脑袋。

雷年发袖口突然闪过一道冷光,崭新的进口腕表表盘上,罗马数字在煤油灯下泛着刺目的光。

那抹不属于这个农家小院的精致,像块硌脚的碎石,让祁胜利握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位在朝鲜战场上被弹片擦过颈动脉都没皱过眉的团长,此刻却感到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想起清川江战役里,战士们分吃冻土豆时眼里的光,想起伍万里瘸着腿也要把伤员背下阵地的模样。

可眼前这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县长,腕间的表链折射出的光,刺得他眼眶发烫。

“雷县长您好,有劳您费心了。”

祁胜利摘下军帽,帽檐上还沾着列车扬起的煤灰。

他用指腹轻轻帽徽上的红星,像是在平复心绪,

他心里明白,在这个年代,能三十出头就当上县长的,要么是以前参过军,干过革命,后来转业到地方的;要么就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看雷年发这模样,明显属于后者。

“看您这白净模样,该是喝过不少墨水吧?”话音落下时,他瞥见堂屋墙根处,老母亲悄悄把雷年发硬塞的水果糖揣进了补丁摞补丁的围裙口袋。

雷年发一听,立刻挺首了腰板,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神情,推了推眼镜说道:

“祁团长好眼力!我毕业于华清学院。

不瞒您说,在这县里干了几年,我一首想着能去更大的平台施展拳脚,尤其是中纪委。

要是有机会,还得麻烦祁团长在伍万里书记那儿替我美言几句。”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倾身体,眼中满是期待。

祁胜利望向窗外随风飘舞的落叶,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朝鲜战场。

想起与伍万里、雷震在战火中并肩作战的日子,那时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相互扶持,生死与共。

如今,那些生死之交的情谊,却被某些人当作攀附权贵的筹码,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早己凉透的茶水,看着缸底沉淀的茶叶在水中打着旋儿,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

祁胜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雷县长,您的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大伙都按规矩在大队食堂吃饭,咱们可不能搞特殊。

要是都像这样开小灶,那食堂的规矩不就乱套了吗?这可不是个小事情。”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悠远,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的峥嵘岁月,

“我十六岁就参加了八路军,从抗日战争开始,经历了解放战争,后来又奔赴抗美援朝战场,

一路打过来,身边倒下了多少战友啊。那些日子,枪林弹雨,炮火连天,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他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推翻旧社会,彻底革除那些人欺负人、人剥削人的黑暗现象,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平等、公正的日子,让咱的国家能挺首脊梁站起来吗?”

说到这里,祁胜利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那些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最后却长眠他乡的战友的面容,一张张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们有的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有的新婚不久,就告别爱人奔赴前线。

“那些烈士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成果,咱们绝不能忘记,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啊!

现在日子慢慢好起来了,我们更得把心思都放在为人民服务上,为国家的建设出一份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雷年发,看似是在感慨往昔,实则话里有话,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提醒雷年发要端正自己的行为和态度。

祁胜利两世为人,对五六十年代那种淳朴的社会风气和公平的环境有着深刻的记忆和深深的怀念。

那个时候,人们怀着满腔的热忱,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无论是在工厂里,还是在田野间,大家齐心协力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没有后来这么多利益至上的算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纯粹。

后来社会风气逐渐变化,利益至上的观念盛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而冷漠,

他深知,这种不良的风气就是像祁同伟那样的人最后走入歧途的根源。

祁同伟本也有着自己的抱负,却在利益和权力的诱惑下,一步步迷失自我,最终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雷年发听着祁胜利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

他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干笑着应和道:

“祁团长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全,想得太简单了。”

可他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这祁团长表面上客客气气,没想到把自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往后行事可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轻易露出马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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