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颜路疑惑道,“督公何意?”
“哈哈哈哈……”曹谭放肆狂笑,“你不会以为,只对镇北侯动手吧?”
“你什么意思!”镇北侯虎目圆睁。
“哈哈哈哈……”曹谭狞笑着,“侯爷的家眷可是从西门乔装成平民离去的?”
“你……”镇北侯难言半句。
“督公不会以为,只有我想保侯爷吧。”颜路微微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曹谭大惊失色随后歇斯底里,“何人敢违抗圣人决议!”
“我记得,与你们皇帝一同打天下的总共六个人是吧。”颜路望向镇北侯,“其中三人封侯一人封王还有一个是当今的皇帝,没错吧。”
“没错。”镇北侯恢复了平静,“其中一人是我,还有一人身份比较特殊,先生并没有说。”
“哦?”颜路疑惑,“那人是谁呢?”
“什么!”曹谭挣扎着想要起身,“怎么会是他!”
“那人虽只是公爵,”镇北侯捋着胡须,十分轻松,“但却享有等同于圣上的权益啊啊。”
“哦?”颜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镇北侯。
“那人就是金甲天公、镇国公——‘唐不破’!”镇北侯哈哈大笑。
龙城西郊,一队老弱妇孺正被二十余位锦衣人死死的围住。
突然,军鼓声响起,一队人马从千里之外奔袭而来,席卷起万里尘埃!
为首之人,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跨下炽焰火龙驹、手中一杆金刀,年纪极大却如同山岳般令人心生敬畏。
“来者何人?”为首的锦衣人向前一步与来人对峙。
那老者身旁的银甲中年人摧马向前,随手甩出一枚铜牌。为首的锦衣人一把抓住,仔细一看,面色逐渐变得凝重,“镇国公!”
“见国公爷为何不跪!”银衣中年人提高声音。
众位锦衣人互相望了望,后同时单膝跪地:“拜见镇国公!”
“锦衣卫北镇抚司旗官韩疆?我没记错吧。”老国公稳坐于马上,声如洪钟。
“韩疆劳国公爷记挂。”为首的锦衣人恭敬答道。
“韩疆啊,你这兴师动众的所为何事?”唐不破缓缓道。
“奉旨杀人。”
“杀什么人?”
“是……镇北侯的家眷。”韩疆声音渐小。
“胡闹!”唐不破勃然大怒,“镇北侯乃国之支柱,你们动他的家眷,这是在动摇国之根本!”
“国公爷,小人只是奉旨办事啊。”韩疆惊慌失措。
“他有何罪?”唐不破语气稍缓。
“拥兵自重,蓄意谋反。”韩疆心虚。
“哼……”唐不破冷笑道,“韩疆啊,你用你的脑子想想,老侯爷本次回京述职连自己亲兵都没带,只带了十个普通卫兵,你觉得他会蓄意谋反?”
“小人……小人只是奉旨办事啊。”韩疆汗流浃背。
“滚。”镇国公怒喝一声。
“国公爷,别为难小的啊。”韩疆抬头望向唐不破,面色惨白。
“滚!”镇国公声音再度拔高,手中金刀嗡嗡作响!
韩疆冷汗首流,身形却未动。
“哼!有胆色。”唐不破冷笑。
不知何时,韩疆己然人头落地,尸身“嗵!”的一声栽倒在地。
“三息内,不走则死。”唐不破声音并不高,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多锦衣人再难压抑心中惊恐,落荒而逃。
唐不破望着镇北侯那抖如筛糠的家眷,吩咐手下将士护送他们返回家乡,自己一人摧马进入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