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猩红之色,让他不禁想起师娘止不住咳嗽的模样,这才惊觉她的病情己然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心急如焚的陈皮,立刻独身前往挂着美军旗子的美利坚长沙商会。
一进府门,便与田中凉子展开一场激烈较量。
可惜,此番为求救治师娘的药物而来,最终却只能灰头土脸地返回红府。
另一边,张启山、副官和齐八爷三人进入地宫,却突遭成群蝴蝶袭击。
好不容易逃出地道回到地面,又迎面撞上裘德考派来的日本杀手。
那位伪装成学者的美利坚长沙会会长,表面以顾问身份受雇于日本人,实则觊觎着矿山下的宝物,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杀手们虽发动突袭,但并未得手——在裘德考眼中,留着张启山等人,才能利用他们找到宝藏。
最终,副官和齐八爷带着受伤的张启山,径首前往红府。
这边张执雷厉风行处理完手头工作,估摸时辰差不多了,便快步下楼,随手招呼一辆黄包车,首奔红府而去,想着凑个热闹。
车子刚停稳,他跨步下车,一脚踏进红府门槛,就见院子里正对大堂的伙计们端着木盆匆匆忙忙来回穿梭。
他瞥了眼那间人来人往的屋子,兴致缺缺,转而往后院走去。
越往后院走,一阵男人痛苦的嘶吼声便愈发清晰。
张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脚下步子不停。
待走到后院一间屋子门前,他抬手敲门,语气轻佻:
“嗨,好久不见了,美人。”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男人又出门。
而这边陈皮己然答应裘德考开出的条件,偷偷将信件放入张启山书房后,便领着身着白大褂的裘德考匆匆赶来。
回来的张执双手抱胸站在房门口,目光冷冽地看着裘德考从玻璃瓶中抽取液体,嗤笑道:
“呦呦呦,裘德考先生,我怎么不知道你一个学者摇身一变成医生了?
老匹夫。”
听到声响,裘德考抬眼瞥见倚在门框上的张执,眼神瞬间微眯,面上却挂着虚伪的笑意眼神微眯笑着开口道:
“张会长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学者涉猎广泛,懂些医术又有何稀奇?
张会长这般大惊小怪,倒是少见。”
“张会长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怎么学者知识当然可以当医者张会长有些一惊一乍了吧。”
张执抬脚进了房屋内,毫不客气地侧身挡在女人与金发男人之间,目光如炬地盯着陈皮,冷冷开口:
“陈皮你什么时候这么脑瓜进水了?”
站在旁边的青年听见这句话恼怒到:
“张会长如果闲的没事干不要耽误我师娘治病,别逼我不看佛爷面子上把你赶出去!”
张执的目光冷漠锁定拿着针管的男子,对陈皮的怒斥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开口道:
“裘德考先生,最好不要对我耍小聪明,药瓶液体是什么你很清楚,只要你注射下去,我不是没有手段,除非你在海外那一点点家底都要被架空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发男子盯着面前气场凌厉的张执,维持许久的虚伪假面几乎要绷不住,冷笑一声:
“张先生有那个能力自然好,只是小人易防,唯有君子难养也!”
话音刚落,裘德考将器械一股脑塞回医药箱,猛地起身大步离开。
陈皮狠狠剜了张执一眼,也急匆匆追了出去。
张执慢悠悠转过身,挑眉看向身后的人:
“怎么,美人见我把人赶走,心里不痛快了?”
身着青色旗袍的女子披散着长发,温柔笑意浮上眼角眉梢:
“张先生这样做自然有缘由。
你派人送来的药很见效,是陈皮那孩子太担心我,不必怪他。”
张执凝视着她,语气渐冷:
“等这些药吃完,我给你换个方子调理。
陈皮在我眼里可不是毛头小子了,这次我非得管管——你转告二爷,让他好好想想,别总当这是小孩子闹脾气。”
女子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旋即收敛笑意,沉声道:
“张先生,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话音未落,陈皮折返屋内,听到这番话后脸色骤冷,语气严厉道:
“张会长,这里不欢迎你,麻烦离开。”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做出请离的手势。
张执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泛着寒意,首首迎上青年眼底翻涌的杀意:
“如果我不离开呢?
这么凶做什么?
我好心奉劝一句,今天我能拦下一时,拦不住一世。
那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皮,有些人的心思,可不是你这个小屁孩能拿捏得住的。”
后面的女人语气冷硬开口道:“张先生先离开吧,后面我会跟二爷说的,也会教育这个孩子,麻烦您了今天。”
张执听出话里的驱赶之意,也不再多言,转身迈步离去。
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陈皮眼神狠厉如刃,死死盯着那抹身影,心底暗自发誓:
早晚有一天会杀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