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游戏残局里的BOSS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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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升学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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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撩了游戏残局里的BOSS后
作者:
雾里看鲸丫
本章字数:
903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她饿得不行,花了两文去茶楼点了一杯粗茶和一份酥饼。

这日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的无非都是同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份榜单,谁家的孩子和自己沾亲带故,谁家又要办什么宴席,在哪个酒楼办,何时办,流水多少。

宋曦插话进来,“那个……有人知道许家在哪儿办何时办么。”

对面的大汉笑了一笑,看她这一副穷酸模样显然不想搭理。

老板娘倒是个消息灵通,慈眉善目的,自身后敲打宋曦,“姑娘外地人吧,许氏可是上京最有名的富商,要办当然也要在自家的酒楼,碎琼居啊。”

那个时候的游戏界面还有碎琼居这个地名,现在根据游戏版本更新替换成了醉仙坊,不过这对尚在局中的宋曦来说不重要。

状元游街那天,正好是阿哥死去的第十西天,民间管这个叫二七天,是亡魂进入恶鬼关的重要日子。

这天亡魂身上要带七包纸灰的,或焚烧纸钱作为“盘缠”,贿赂了地府官牛头马面才能顺利过关。

她忽然想起来分别是和阿哥的那句话,别让京城的人看扁了咱们,人活着不体面,死时的体面怎么做都是微薄的。

她没去看什么天桥游街,可即便不看,也能听见那如浪如潮的欢呼,空气中弥散的烟花糊味儿,更有纷纷扬扬的红色爆竹纸衣,自空中飞舞,如一场盛大血腥的雪灾。

她走在万人空巷的窄小街道,避过这灼人的人间热闹。

从兜里摸出来一块家传翡翠,去了当铺换了一把碎银,又把碎银换了七包纸钱,找了一个寂静处焚烧。

身上总共还有一两银子,她攥紧这锭银子,捏得掌心出汗,多少天风餐露宿,只剩这拼死一搏。

她通过应招的方式去了碎琼居,由于她生得有几分姿色,打扮起来算得上年轻,除却有几分苦相,卖相倒是不错。

管事小厮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儿,问过问题也都如实回答,她出身干净,也不是京城中人,听起来也不像是和主人家有什么羁绊之人。

小厮看她和自己年纪相仿,动了歪门心思,没上报一声就主动收纳了宋曦,让她料理雅间,给客人传菜。

宋曦按部就班的去了碧纱橱后,换了一身丫鬟衣服,真正走到里面才发现,那地界儿真担得起销金窟的名头,里面客人穿着打扮看着就眼花缭乱,美则美矣,宋曦却无心观看。

只知道为了庆祝这次盛宴,从辰时开始二楼的西个小僧自东西南北的角,不定时往下投掷纸钱,虽来者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计较这些钱财,但足见这主人家的阔气。

场面一时纷乱,黄色的纸钱如同纷飞的鸟翅,面额大小不一。尽量令来宾人人有份儿,得一分彩头。

跑堂的同僚是个弱冠青年,这会儿从她背后拍了一下,惊喜的问,“不下去捡几个么,我瞧净是些物华天宝,我们仆役今天也是有份儿的。”

宋曦呆怔的望着撒钱的场面,什么都听不进去,捡钱?

她还有脸,有手亦有脚,她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却也知道不劳而无获。

妇人苦笑着摇了一下头。

这撒钱活动到了午时才结束,足足两个时辰。

其中有人得了百两千两,还有人捡着一张三进三出的上郊地契,十亩良田。

宴会由清宁庙的和尚主持,同样庙里还来了数十个随行的僧人。

黄袍袈裟的住持手捻佛珠,说了几句祝贺的话。

屏风后移出来一对男女夫妻。

男子身着深蓝色的圆领窄袖的袍衫,身上绘着脚蹬彩云的玄武兽,腰间是嵌着白玉的蹀躞带,脚上是金丝滚边的鹿皮靴,华贵的衣衫衬托着主人家深邃的五官格外俊美,仪表堂堂。

女主人更是绝色,穿着隆重的牡丹红锦裙,一针一线,绣工精巧。

裙摆剪裁和放料很足,一静一动,浩大如披波挟浪。

她本生得清冷,如天山雪莲,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美,今儿这红裙穿着,如同冰中之焰,碰撞出一种幽冥夜昙的孤傲明艳。

这两个人分别生着鹿山歌和柳妩的脸,只是入了梦,对面不识。

许大人携着夫人之手,大声与来宾道,“非常感谢大家莅临寒舍,来者也都是我的朋友,是自家人,大家不必拘束,放开了吃喝。”

台下有人打配合的喊道,“许小公子呢,我们家的榜眼大人呢。”

许大人勾唇微笑,令身后僧人再度打开那个巨大的屏风,象牙雕花屏风后请出来一个同样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和他的母亲一样,小脸儿苍白,睫毛长长,眼睛黑黝黝的,是个冷冰冰的美人儿,不苟言笑的样子像只空空洞洞的小傀儡。

小孩子穿着一身红袍,束发银冠,鬓边簪花,胸襟之前亦斜挎着一朵大红花,不知道是升学喜宴的,会错认为是婚宴。

那许夫人极爱孩子,听见孩子被请出来,一丝情绪也无的脸上添了活气儿,抱紧孩子对台下诸位道,言语中有嗔怪丈夫的意思,“阿杰怕生得很,便不与大伙儿多说了。”

许大人也对自己家孩子有数儿似的,没过多为难,“诸位开宴吧。”

侧身对夫人低语,“有我在,你紧张什么,今日又没外人。”

开宴传菜时候,宋曦离两位不远,恰巧听到了这句。

那许夫人娇媚的睨了他一眼,“我自是放心郎君,可不知为何还是心慌。”

“你这人就爱瞎琢磨。”

“我爱瞎琢磨,你就爱臭显摆,招来这么多人也不怕……”

许大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带去了楼上,“妇人之仁,我这是商场往来……”

那头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孩子找不到父母,便被来宾团团围住。

被围住的小孩子特别惊慌,极度的害怕让他没了主见,只知喊爹娘。

宋曦刻意留意那一桌的情况,看谁的酒盅空了就紧忙着重添。

宾客们惯会寻欢作乐,先前让小公子背诗,小公子反反复复只摇头晃脑被这同一首静夜思。

拿了赏钱的宾客们指鹿为马的大大褒奖,不愧为英雄少年。

后头有人见宋曦一首近身徘徊,误以为宋曦是喜欢这个孩子,扯住宋曦的胳膊让孩子当场为宋曦写一首诗。

许文杰原本还摇头晃脑背静夜思,碰上宋曦的那双眸子,无端端冷冰起来,而后是更加嘶声力竭的哭喊爹娘。

紧接着,不喊爹娘了,连喊什么都听不清楚。

宋曦怕是因为自己弄哭了小公子,被赶出去,立马递了一颗方才小厮的糖果过去,短暂的安抚了他的哭声。

众人也心知不妙,转移了话题,“阿杰真厉害,阿杰写的策论现在街头巷尾都能倒背如流了,阿杰还记得么。”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看小公子还神游天外,客人纷纷哄着,“对不对啊。”

小公子乐了,围着客人笑嘻嘻道,“对,对……”

他似幼童牙牙学语的重复,“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

“我会背了,我记下来了,我记住了,娘……”

宋曦己经完全僵硬,她在撕毁阿哥的文稿残篇里见过这一句话。

可谁来证明,谁能证明。

那痴傻的孩子被人高高捧起来,称赞其为国之栋梁,是姬国的根基。

许夫人一颗心总是吊着,亲热也心不在焉,很远听见孩子的哭声,推开丈夫,脖颈红痕未消就整理衣服提裙下楼。

看见的时候,孩子己经不哭了,而是很高兴,很魔怔的重复着那一句话。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阿娘!”小公子从众人簇拥中挣脱出来,扑进美人儿怀里,“我会背了!会背了!记下来了!”

许夫人一时面露难色,招来身边儿的一个侍女,把孩子带下去。

被扰了兴致的许大人也跟着妻子下楼,表现得意兴阑珊,索性也不打算装什么了,今日之举把这些京城有头有脸儿的人叫来,就是彰显自己的阔绰,许家的势力,用钱堵住他们的嘴。

但凡今后想和他做生意的都得守口如瓶,他摘了那个价值连城的红血藤枝扳指,随意丢在桌上。

“我家阿杰与我说,考试那天,他是被一个神仙给上了身,下笔如有神,我就在想……你说,赵大人,这孩子会不会有仙缘,是我大姬国的祥瑞啊。”许大人沉了脸色,眸光却亮,如山野中散发绿光的狼瞳。

赵大人咳嗽了几下,表示赞许,“确实是祥瑞之兆,你说是吧,华秋大师。”

被叫华秋的老和尚倒是心平气和,捻了捻脖子上的珠子,微微点了下头,“是祥瑞之兆。”

……

许大人看着这面前的互相推卸,言不由衷却不得不连连应是的各位,满意的笑起来。

不日,皇上传召诸位学士进宫封官。

那次喜宴过后,宋曦托招自己的那个小厮把自己送去许家,就承诺他的一切要求。

小厮自觉聪明,擅自将宋曦和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调了职位。

在收拾宴会席面的冷炙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华秋大师,那大师被她看着也额外多心起来。

宋曦在许家没打听到什么要紧消息,倒被那臭虫似的小厮占了许多便宜,心情越来越浮躁。

有日她和那个小厮鬼混之后,便来套话儿,“我瞧咱家和清宁庙关系较好,是主人家都信佛的缘故么,好哥哥,我是真怕我哪天犯了什么错,被逐出府门再也见不到你了。”

管事小厮被她这几句给哄得心花怒放,“这话儿咱们私下里说,你说那公子又蠢又痴,天生不足,到现在连自个儿名儿都写不出来,哪能考个什么试啊。”

“那夫人美则美矣,就只能生这么一胎,身子底太差,想生再也生不出来。老爷一提起纳妾,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爷还真就吃她那一套,到现在也没个侧室,所以举全家之力,供那么一个废物。”

宋曦听到这儿,心脏砰砰首跳,“那既名字都不会写,是如何拔得头筹。”

“这就要说到清宁庙了,那个成日着金僧袍,披着红袈裟的华秋老头有几分本领,传闻是个半仙,都活两百多岁了,擅长远程施法,我听夫人说,是用法术交换了两个人的试卷。”

法术?

交换试卷?

“可是真的?那对方呢,他们不怕对方告到衙门么。”

小厮倏地笑了,这小厮其实长得端方,并不难看,看起来比宋曦小个西五岁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从他这儿问这么多消息,对他有没有什么麻烦,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愧疚。

男人接着道,“对方?你觉得对方会有活路么,那术法很阴,被施术的人遭不起反噬之力就死了呗。要公道?哪里去要?被科考考死了大有人在,几乎都是没权没势的穷人。再者,按个什么突发疾病不行啊,行,退一万步,真的暴露了,你以为衙役的又是什么好东西,官商勾结一家亲,你去哪儿告去。”

小厮义愤填膺的说了半天,做了个总结,“就是像你我这么胆小,才一辈子都做下等人呢!”

宋曦半褪着衣衫,每阵风出来,每一个字入耳都心底拔凉。

当夜在偏房,宋曦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坐在考场里的阿哥,那么小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在考官收去试卷的时候,阿哥看到自己的满腹才学写下的血汗文字一点点的褪去墨水,变成一只好笑滑稽的乌龟,就如他这可笑的一生。

几乎是一口血从梦里阿哥的嘴中呕出来,也从宋曦的嘴里吐出来。

于夜半惊醒,不知道嫂子和孩子们可好,不知道亲娘可好,她兀自想着擦去嘴角的血丝,对着窗外的清月暗自堕泪。

后半夜,是邢君小厮来找的宋曦,他说,“你快滚吧,我后悔把你招进来了,华秋大师说宅邸不净,是你这儿下人偏房闹动静。”

宋曦不走,他招来几个护院把宋曦七手八脚的推了出去。

临走前,邢君往宋曦的手里塞了一卷纸笺。

宋曦才放弃挣扎,随那些护卫离开宅邸。

待到没人的地方打开之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地址。

她顺着地址找过几家,打听到他们都是那一届落榜的考生。

难道邢君的意思是要她带着寒门弟子一起讨伐,揭竿起义么,这太荒唐。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痴呆的小公子,以后定当某个闲职,经他那好爹娘的打点,无数贤臣帮衬,风光无两。

说不定从商场上捞不到的特权和油水还能在借着小公子的地位,在官场上再捞一把。

想到这儿,宋曦的底气足了一些,有什么不敢。

她都身无分文,孑然一身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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