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南下，目标首指悬空寺。
说是“首指”，其实一路上她也没闲着。
“你说这香火愿力到底能不能泡面？”她一边走一边嘀咕，“要是能的话，我以后就改行卖功德泡面了，名字我都想好了——‘秃驴牌功德拉面’，保证销量爆炸。”
二哈在一旁吐着舌头，似乎对这个商业计划完全不看好。
系统007适时插话：“检测到宿主脑洞过大，己自动屏蔽‘功德泡面商城’功能，请勿尝试非法利用因果律。”
“啧，小气。”
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终于来到了悬空寺脚下。
远远望去，整座寺庙建在半空中，由七根粗壮的铁链连接山体，看上去摇摇欲坠，但偏偏就是没掉下来。云婉汐仰头看了半天，最后总结出一句真知灼见：
“这玩意儿怕不是拿功德焊上去的。”
她摸了摸下巴，心生一计。
“今晚行动代号：功德爆破组。”她拍拍二哈的脑袋，“任务目标——潜入香火库，查明这些香火为什么他妈的会带倒刺。”
二哈歪头看着她，眼里写满了“你确定这不是来找茬的”。
“别这么看我。”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往生殿那群疯子提到了九世轮回，我还懒得搭理这群披着袈裟的骗子。”
说着，她己经换上了从路边偷来的香客长袍，还特地在脸上抹了几把灰，伪装成虔诚信徒的模样。
“怎么样？”她转了个圈，“像不像那种会被功德感动哭的傻白甜？”
二哈默默别过头，用屁股对着她。
“哼。”她冷哼一声，“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什么叫专业了。”
夜色渐深，香火库外三名罗汉正坐在石凳上喝茶，时不时还聊两句八卦。
“哎，听说最近住持又换了新法器。”一个罗汉压低声音。
“啥法器？”
“好像是个金钟罩，能挡业力的那种。”
“卧槽，这也太离谱了吧！”
“嘘！小点声，被听见了可不好。”
云婉汐躲在暗处听着，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有问题。”她低声念叨，“连罗汉都在讨论这种东西，说明这香火库里藏的东西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她掏出佛珠，轻轻一捏，佛骨传来一阵轻微震动，随即一道微弱金光顺着佛珠蔓延而出。
“功德锁，频率匹配中……”系统提示音响起，“当前模拟进度30%。”
她咬牙切齿，‘靠，这也太慢了！你们这系统能不能快点？我都快在这站成雕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功德锁终于缓缓开启，伴随着一声轻响，门缝间透出一股浓重的香火味。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香火库内部比她想象中还要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挂满密密麻麻的香炉，每个香炉里都燃烧着一种黑色火焰，火光中隐约浮现出村民暴毙的画面。
“这是……用香火控制信徒？”她皱眉，“好家伙，这群和尚是打算把信徒炼成傀儡啊？”
她缓步走向中央的功德炉，炉体高约三米，通体由黑曜石雕刻而成，表面刻满了梵文咒语。炉火幽红，偶尔有金色丝线从中溢出，缠绕在炉壁上。
她伸出手，正准备触碰炉体，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检测到宿主即将触发‘血海共鸣’，请确认是否继续？”
“继续。”她毫不犹豫。
下一秒，炉火猛地暴涨，一圈圈血色波纹从炉体扩散开来，整个香火库开始震颤。
“卧槽！”她赶紧后退几步，但己经来不及了。
炉火中射出数十道带倒刺的业力丝线，如同暴雨般朝她激射而来！
“妈耶！”她大喊一声，迅速跃起躲避，但还是被几根丝线擦过手臂，留下几道焦黑的伤痕。
“痛死老子了！”她捂着手臂怒吼，“这哪是香火？这是毒针吧！”
就在她狼狈不堪之时，一道粉色身影突然从虚空中闪现，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砰砰砰！”
数根业力丝线瞬间穿透那道身影的身体，鲜血飞溅。
“二哈！”她惊呼。
粉色身影落地，正是幻化形的二哈，此刻他胸口和肩膀己经被刺穿，却依旧撑着身体站在她面前。
“主人……我没事。”他虚弱一笑，“你快走。”
“你疯了吗！”她一把扶住他，“这种攻击你也敢硬接？”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他咧嘴笑了下，嘴角溢出血迹，“而且……我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什么气味？”她皱眉。
“莲花灯的味道。”他轻声道，“有人……在这里留了记号。”
云婉汐心头一震。
她低头看向他背后，只见在他背部皮肤下，隐隐浮现出一朵莲花灯图案，与之前那块碎片上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莲灯……”她喃喃。
“咳咳……”二哈咳嗽两声，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别发呆了，外面好像来了不少人。”
远处确实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显然是扫地僧们赶来了。
“该走了。”她咬牙，迅速撕下身上破烂的袈裟，裹住佛骨，启动毒舌模式。
“就这？本座放个屁都能比你们跑得快！”她大喝一声，佛骨金光暴涨，吸收灵力速度飙升，最后一颗佛珠甩出，炸开了侧墙。
她抱起受伤的二哈，纵身跃出废墟。
身后，香火库在一片轰鸣中塌陷，火光冲天。
她没有回头，只是紧了紧怀中的二哈，心中默念：
“莲灯，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风拂过，远处悬空寺的钟声悠然响起，仿佛在为这场突袭奏响终章。
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