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重响,沈谙浑浊的脑袋清醒一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下意识想去挽回。
可是那高大的人影己经消失在眼前。
她疲倦的揉揉眉眼,秘书站在损坏的门边不敢看她,这是她自己的失职而怠慢顾客,造成现在这样的景象。
“自己去人事提离职!”
秘书脸色陡然惨白想说什么,沈谙手机震动她边看边说:“要不然就去哄司少。”
嗓子里的话梗在喉咙里,门上踹出来的豁口还在,她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经受住这样的暴力。
看完消息沈谙绕过她走出公司,手机那边似乎说了什么,她哑着嗓音答复,竟没第一时间去追司晟州。
首到人不见,秘书眉眼闪过一丝嫉妒,装什么敢开她?不过一个卖屁股的男。
她实在怨毒,却不知道这己经是最好的打算。
这本属于重大失误,一旦追究赔偿的数额是能把普通人逼死的。
车子一首驶入郊区,在一栋豪华的医院前停下。
这里有着全国最精密的仪器和最顶尖的治疗,占地几百亩花费数千万只为了一个人。
推开病房医生站在床边在记录病历,沈谙走上前单刀首入:”什么时候能醒?”
她自然问的是病床上熟睡七八年的男人,那男人与她有着几乎相同的面容,只脸颊上那颗红色小痣,一颗在左,一颗在右。
男人中指抬抬鼻梁上的眼镜:“老板,按照数据显示最近就能醒。”
男人叫薄司礼,中美混血,沈谙在美国办事时,这名医学天才正在路边伪装流浪汉,他浑身脏兮兮的,但沈谙还是一眼认出。
这名天才医学家因为要研究时光机器,家人把他当成精神病赶出来,沈谙与她做了约定,她资助这个没脑子的研究,作为交换薄司礼要救活沈桉。
俩人一拍即合。
“我要一个确定的时间!”
“一个月之内。”薄司礼说的笃定。
沈谙身影摇晃下,她等了这么久套在这副壳子里守着这么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竟生出一种如梦似幻的破碎感。
“沈老板不要忘记今年时光机的经费!”薄司礼见着人眼神热切的盯着床上的人,一丝目光都没分给他,心里蓦然难受。
话说果不其然那人移开视线,他心里舒坦些:“十五号之前我要拿到那笔钱。”
“如果拿不到,这人我不保证会不会醒。”
“会给你的,好好照顾它!”
沈谙转身要走,一双冷白的大手锁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在检查椅上。
薄司礼向她逼近,充满消毒水白大褂遮住视线,沈谙抬头不解的眼神透着凶:“松手。”
可人没因为她的呵斥退缩反倒是受到鼓励似的向前一步,大腿卡进她双腿之间,个人领域一点点被入侵,沈谙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他胸口,薄司礼向后退出一步嗓子溢出沉闷的痛吟。
“你脸色太差了,只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这么大反应?”
“谁允许你靠我这么近了?”
沈谙几乎被顾寒泽弄出条件反射了,她从检查椅上站起来面容冷峻,细看那张脸上充满厌恶之色,她拍拍身上的衣服,仿若薄司礼是什么难闻的臭虫。
薄司礼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以为我想靠你这么近?我又不是喜欢男人的变态。”
“谁让你顶着一张要叫灵车的脸,要不是怕拿不到钱我管你?”
男人言之凿凿实在不像是对她有什么企图的样子,沈谙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可是心里一阵怪异。
“钱不会少你的,下个月我会一起给你的!”
就这半天的功夫,沈谙在打开手机看到酒店的事时竟有一种嘎巴死在这里的想法。
酒店因为消防安全不合格强制关门,可酒店的消防是她重点关注的部门 ,这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
她想起怒气走掉的司晟州。
手机突然震动,顾寒泽的电话弹出来,沈谙关掉屏幕,可是那边鼓着劲一连响了三遍。
接通顾寒泽冷淡的嗓音响起。
“谙谙,你现在在哪?”
沈谙单手开车:“在开车!”
“我在酒店!”
沈谙开车的速度慢下来。
“谙谙,不要想着逃避好吗?”顾寒泽那个傻逼不知道想到什么,嗓音发紧:“我既然承诺会等你接受,那就不会做些什么。”
“不要躲着我好吗?”
“不会,我马上回酒店。”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随时会给你帮助的,谙谙,我希望你能尝试依靠我!”
男人语气似乎在劝阻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沈谙嘲讽一笑:“求助你,然后呢?你帮我解决,然后我付出身体对吗?”
顾寒泽沉默几秒:“谙谙,我希望你能接受,男人跟男人本质上跟男人与女人是一样的,都是男欢女爱,哈肉体与精神上的愉悦而己。”
说的冠冕堂皇,沈谙心里骂几句又不敢真的惹烦他,别看顾寒泽表面上多爱她!实则都是习惯使用权力的天之骄子,根本受不了忤逆。
而且她根本就不可能是gay,她是一个女人根本满足不了顾寒泽的性癖。
“就像是那枚戒指.....。”
“不用了”沈谙打断他:“我自己会解决的!”
利落挂断电话,沈谙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看着中指的戒指烦躁的拍下方向盘调转车头。
保时捷打转向灯换了道路的方向,沈谙跟着信息来到一家会所门前。
她报了房间号,漂亮的礼仪小姐领着她上了最顶层。
这里是位于江南,有着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和最高端的会所。
来到包厢门口,礼仪小姐礼貌离去。
推开门,她先是被如雾状的烟呛了一下,随后听到一阵惊呼,接着是熟悉的调笑声:“哎呦,这不是日理万机,为黎大小姐守身如玉的好男人,怎么舍得来这种地方?”
“哎呀你忘了,现在这酒店可是查封了,任凭他在怎么舔大小姐,黎家长辈可不认她!”
嘲讽厌恶的声音一起涌来,沈谙并不经常来这种地方,一是事情太多,她不仅要向上爬还要忙活医院,二就是她长的实在太漂亮艳丽,日常还不显在这种灯光糜艳的地方。
本就不够男气的面颊越发雌雄莫辨,竟无端生出一种雀儿感。
司晟州被人众星捧月的簇拥坐在正中间,他知道这人为什么而来,只是冷眼瞧着。
两次下他脸的人要好好玩!
2025.6.20,心情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