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世界在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头有点晕,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我死了,自己还变成了刚刚捡回来的小猫——白菜(我刚捡到它的时候给它取名白菜,后来是陆沉他二叔给这只猫起名老六的,所以我还是习惯叫它白菜),还经历了好多案件。
人类的眼睛和猫果然不一样啊,梦里猫看东西都有鱼眼。
"喵!"一声猫叫突然在耳边炸开,白菜的猫爪一下就按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触碰到一团毛茸茸:"白菜别闹......"
?
!
等等!这个声音?!
我触电般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三花猫。
它己经不是当初那只瘦弱的小奶猫了,现在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我胸口,琥珀色的猫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修长、骨节分明。
这手,我有点熟悉……
这是......陆沉的手?!
"不......不不不......"我连滚带爬地冲向浴室,镜子里的景象让我尖叫出声——陆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惊恐地瞪着我!
现在是上午8点整。
一只三花猫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尾巴高高,每一步都踏得极重,活像个正在训话的教导主任。
而我——准确说是陆沉的身体——正乖巧地跪坐在床上,心虚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现在白菜的身体里住着陆沉的灵魂,而陆沉的身体里......是我程默的灵魂。
天呐!这也太魔幻了!我拼命回想昨晚的事,难道是因为那个偷吻?
陆沉他二叔会不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陆沉的手机,对着眼前这只愤怒的三花猫解释:"你你你......你别着急,你二叔应该有办法,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尴尬地干笑两声。
白菜——或者说陆沉——一脸无语地看着我,看了看手机,然后伸出爪子拍了拍床单。
我立刻会意,赶紧把手机递过去。
然后我就看着一只猫试图用肉垫打字。我在内心呐喊,这要是发网上去,点击率怎么也得破百万吧。
陆沉显然很不适应这副身体,爪子总是不小心按到错误的字母,打了好半天都没打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急,刚开始打字是有点难,我懂......"我试图安慰它,结果换来一记凌厉的猫眼飞刀,吓得我立刻闭嘴。
(乖巧.jpg)
经过一番艰难操作,屏幕上终于出现一行字:【你是程墨?】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点头。
我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猫爪继续在屏幕上艰难地敲打,敲打屏幕的声音变得很大:【为什么不说?】
……这怎么说啊,我一来就又挨又蹭的。
腹肌也看了,胸肌也摸了……
我玩个抖音你吓的零帧起跳,我说我是程墨真的不会被你一枪毙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能相信一只猫通灵呢……."我低着头小声嘀咕。
"喵~嗷~"白菜发出愤怒的咆哮,在床上来回踱步的频率更快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来电显示:杜米。
我和白菜对视一眼,紧张地接起电话。
"喂,老大,你到哪儿了?"杜米的声音充满活力。
"啊......我......怎么了?"我完全不知道陆沉和他约了什么。
"不是你说的,早上猫咖馆门口集合吗?9点半的动车哦。"
我恍然大悟:"哦,我知道我知道。你那什么,你先在猫咖馆等我。"说完赶紧挂断电话。
这下麻烦大了!陆沉今天要出差!我看着眼前这只愤怒的三花猫,急得首挠头——动车不让带宠物啊!
更关键的是……
“去出差是什么差啊?要破案吗?”我摸着下巴,这下换我来回踱步了。
白菜点头。
原来猫也会皱眉啊,我感觉它眉头一首皱着的。
“那要不装病不去了吧,我又不会破案。”我再一次想到了装死。
白菜摇头。
【是绑架案。】白菜敲出这几个字。
“绑架案?那要我们去干什么?”我掩面倒在床上。
【杜米知道。】
“意思是杜米破就行,我在旁边看着就行?”我也是可以了,和一只猫对上话了。
白菜点头。
它指指自己。【猫咖馆】
又指指我。【出差】
我想当做看不懂。
【我去查你的事。】
这倒是可以有。
【你去继续当老六。】
……
怎么讲话的。
我讪讪一笑。
那不是以前不知道自己肉体还活着,觉得可以当一只混吃等死的猫嘛。
那能当人谁不想当人啊。
“那就麻烦你明天晚上去湘江学院的操场等你二叔,他说有东西要给我。”我站起身来,不小心看到镜子里帅气的陆沉的样子……还不太适应。
白菜不解的看着我。
“你二叔知道我是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