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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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莲纹为引,针脚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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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哑女掌事:毒心赘婿泪满襟
作者:
麦香驴火
本章字数:
4420
更新时间:
2025-06-21

我攥着拓印纸的手在抖,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月光漏进暗格缝隙,在纸角投下一片银霜,像极了母亲帕子上那朵并蒂莲的轮廓。

陆宴的呼吸扫过我耳后:"需要灯吗?"

我摇头。

火柴擦燃的声响太招眼,暗格里还躺着昏迷的王守义,他后颈那片青斑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我摸出袖中靛蓝染的帕子——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帕角的并蒂莲针脚细密,和《陆氏商录》绢帛上的针孔纹路竟有三分相似。

拓印纸覆在绢帛上时,针孔像活了过来。

我用指尖轻轻,那些极细的孔洞在纸上压出若有若无的凹痕,像春蚕啃过的桑叶。

染坊里常用这种法子拓花样,将生宣纸覆在画稿上,用指甲刮出轮廓,再拿靛蓝水一浸,隐纹便显了。

"我去取染料。"陆宴的手刚搭上门闩,又顿住,"你守着他。"

我点头,目光扫过王守义腰间的短刀——刀鞘上刻着个"赵"字。

赵三爷,陆家二房的姻亲,上个月刚从扬州运了批霉斑布来,硬说是染坊手艺差。

陆宴回来时,手里攥着个青瓷小瓶,瓶口还沾着靛蓝染料。

我接过瓶子的刹那,他的指尖擦过我泛青的指节,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去。

染水顺着纸背渗开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浅蓝的水痕漫过针孔凹痕,一行小字渐渐浮起:"染衣娘子识破毒酒,己被灭口,切记勿泄。"

"染衣娘子......"我喉咙发紧,哑了二十年的嗓子像被人灌了把碎冰。

母亲生前在染坊当染娘,专管靛蓝缸。

那年我六岁,嫡母说要带我去庙会,却在半道把我推下了河——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听见母亲和账房说"新到的酒坛有股怪味"。

更夫打六更的梆子声从院外传来,"咚——咚——",敲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陆宴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那首歌谣。"

我一愣。

母亲总在染缸前哼的那首调子,"星霜锦,星霜锦,青线缠,红线系",此刻竟在耳边清晰起来。

我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画写:"星霜锦非天工,乃血泪所织。"

他的瞳孔骤缩,虎口的茧蹭过我手背:"你母亲知道星霜锦的秘密。"

星霜锦,陆家压箱底的染布绝技,说是用北境星草和霜花染成,可我在染坊二十年,见过最烈的靛蓝、最艳的茜草,唯独没见过能染出星辰般光泽的草。

母亲的染缸总比旁人多一道工序,她蹲在缸边搅染料时,我常看见她手腕有道红痕,像被什么利器划的。

"天亮后去见李文书。"陆宴扯下外袍裹住我,"他在陆家当文书三十年,老夫人房里的账册都经他手。"

我点头,指腹着拓印纸上的字。

染衣娘子,是母亲;毒酒,该是当年镇北王府被诬通敌时,陆家进的那批"犒军酒"?

陆宴说过,镇北王是喝了毒酒才暴毙的。

次日清晨,我捧着茶盏站在李文书房前。

晨雾未散,青石板上凝着层薄露,打湿了我的绣鞋。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文书看见我,浑浊的眼珠颤了颤:"少夫人怎的亲自送茶?"

我笑,指了指茶盏,又在帕子上写:"听说李伯爱喝雨前龙井,我让染坊小桃采了些野茶,配着龙井煮的。"

他接过茶盏时,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在帕子上,晕开个浅黄的圆。

我盯着他泛白的眉梢,又写:"星霜锦的染法,李伯可曾见过?"

他的喉结动了动,茶盏在掌心转了三转:"有些话,不该问。"声音轻得像片落在水面的叶。

我瞥见他袖中露出半截绢帛,边角绣着缠枝莲——和《陆氏商录》上的针孔纹路一模一样。

回染坊的路上,我绕去了后巷。

陆宴的暗卫阿七蹲在墙根,见我过来,压低声音:"世子爷换了夜巡的人,王守义被调去守西院,那边放了本假的染谱。"

我摸出帕子,写:"赵三爷要的是星霜锦?"

阿七点头:"昨儿个赵府的马车进了城,车帘缝里漏出块蓝布,像极了您说的星霜锦光泽。"

月上柳梢时,我蹲在染坊阁楼的窗后。

陆宴的影子在书房窗前晃了晃,然后隐进黑影里。

二更梆子响过,王守义的靛蓝衣角扫过廊下灯笼,他腰间的短刀撞在廊柱上,"当"的一声。

我攥紧窗棂。

王守义推书房门的动作很轻,可那扇老门还是"吱呀"叫了一声。

他僵了僵,摸出火折子,火星子刚亮起,就听"唰"的一声——绳索从梁上垂下,缠住他的腰。

"你们早有准备!"他吼着去拔短刀,刀鞘却被绳索绞住,"哐当"掉在地上。

陆宴从阴影里走出来,月光照在他眼尾的疤上,像道凝固的血:"你猜错了,我们等的是赵三爷。"

王守义的脸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你后颈的青斑,是赵三爷独门的。"陆宴的匕首抵住他咽喉,"他让你偷什么?

星霜锦的染谱?"

王守义张了张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心里一紧——他要咬毒囊!

陆宴的匕首更快,挑开他的下巴:"说出来,留你条命。"

"星霜锦......"他的声音像漏了气的风箱,"赵三爷说,拿到染谱,就能换镇北王府的......"

"住口!"陆宴的匕首压进他皮肤,血珠渗出来,"谁教你提镇北王府的?"

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锁。

那是块羊脂玉,刻着并蒂莲,我戴了二十年,从未摘过。

此刻它贴着我心口,烫得慌——或许,里面藏着母亲没说完的话?

王守义的身子慢慢软下去,陆宴松开手,他瘫在地上。

我走过去,从他怀里摸出块腰牌,云纹刻得极深——和当年撞我的马车上,驾马人腰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去查查赵三爷和镇北王府的旧账。"陆宴把腰牌收进袖中,"还有......"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颈间的玉锁上,"那玉锁,该拆开看看了。"

我摸了摸玉锁,指腹触到一道极细的缝——原来,它不是整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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