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票与隐秘种子
时间在忙碌与充实中滑入1947年的深秋。物价如同脱缰的野马,金圆券贬值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何记食铺的生意虽好,但收到的钱转眼就缩水大半,购买力急剧下降。何大清脸上的愁容又多了起来,每天打烊后最重要的事,就是和何雨柱一起,把收到的钱尽快换成银元、小黄鱼或者实实在在的粮食布匹。
“爹,光靠收钱不行了。”这天盘完账,何雨柱看着账本上越来越大的数字,眉头紧锁,“钱毛得太快,咱得收点硬通货,或者……布!”
“布?”何大清一愣,“你是说……粮布?那玩意儿现在可金贵,黑市上比钱(金圆卷)还值钱!咱小老百姓哪弄得到?”
“弄不到也得想办法弄!”何雨柱斩钉截铁,“粮布是定额的,是实打实的购买力!不然,咱赚再多钱,也架不住物价涨!”他深知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通货膨胀严重的年代,物资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可……怎么弄?”何大清犯了难。他们一家西口,按户口本定额领的那点票,根本不够用。
“换!”何雨柱眼中闪着精光,“用咱铺子里的东西换!用钱换!用鸡蛋换!”空间里堆积的鸡蛋和偶尔“捡”到的野味、鲜鱼,就是最好的筹码。“这事我来想办法,爹您别管了。”
何雨柱开始有意识地接触一些常来铺子吃饭、看起来有点门路的熟客。比如拉洋车的赵把头,他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多。比如在政府小衙门当差的孙文书,消息灵通。何雨柱利用“傻柱”的憨厚外表和铺子掌柜的身份,小心地套近乎,用香喷喷的肉包子和实惠的小炒开路,偶尔“无意”间透露出想换点粮票布票给家人添置冬衣的意思。
“柱子,想换布票?给雨水做新棉袄?”赵把头咬了一大口猪肉包子,含糊地说,“行啊!老哥帮你问问!不过现在这玩意儿紧俏,价钱可不低!”
“价钱好说,赵叔!只要能换到,我亏不了您!”何雨柱一脸“诚恳”。
几天后,赵把头果然偷偷摸摸地塞给何雨柱一小卷用橡皮筋扎着的布票,足有两丈多(约六米多)。何雨柱则给了赵把头一小袋沉甸甸的银元(铺子收入换的)和十个空间大鸡蛋。
“柱子,收好了!可别声张!”赵把头压低声音叮嘱。
“谢谢赵叔!”何雨柱感激地点头,心里乐开了花。有了布,就能去瑞蚨祥,给娘和妹妹做新衣服了!
除了布,何雨柱另一个重点目标是——种子!各种未来可能紧俏的作物种子!
他借着去粮店买粮食(需要粮票了),仔细留意着不同粮食品种。看到有优质的麦种、稻种(少量)、豆种,就多花点钱买下来,悄悄收入空间备用。
他利用去城外“捡野菜”的借口,跑到京郊的农田边,仔细观察农民种植的作物。看到有长势特别好的红薯、土豆,就厚着脸皮,用几个鸡蛋或者空间里新鲜的蔬菜,跟老农换几块留种的薯块或者一小把种子。
“大爷,您这红薯长得真好!能……能给我两块小的吗?我拿鸡蛋跟您换!给家里弟弟妹妹当零嘴。”何雨柱一脸“馋相”。
老农看着何雨柱手里那几个红皮大鸡蛋,又看看地里一堆红薯,爽快地答应了:“成!挑两块小的给你!鸡蛋金贵啊,娃娃有心了!”
他还跑到种子站(这时候叫农业推广站)附近转悠。虽然买不到计划外的良种,但他眼尖,加上炼气二层敏锐的观察力,总能“捡”到一些被风吹落或者搬运时遗落的零星种子。玉米粒、高粱粒、甚至几粒西瓜籽、南瓜籽……都被他像宝贝一样收起来。
这天,他“路过”陈大夫的药铺,看到门口簸箕里晒着一些刚收的草药种子。紫苏籽黑亮细小,板蓝根籽带着小翅膀,薄荷籽更是小如尘埃。
“陈爷爷,您这晒的啥呀?黑芝麻?”何雨柱“好奇”地问。
“啥芝麻!这是药种!”陈大夫笑道,“紫苏籽,板蓝根籽,薄荷籽。喏,这小不点是薄荷的。”
“药种啊……”何雨柱一脸“失望”,趁陈大夫不注意,手指极其轻微地在簸箕边缘拂过,“微控”能力发动,几粒紫苏籽、板蓝根籽和一小撮薄荷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悄无声息地粘在了他指缝里。
“陈爷爷,我帮您翻翻吧,别晒糊了。”何雨柱主动帮忙,翻动药材,又趁机“蹭”了点其他草药的种子样本。动作自然流畅,连陈大夫都没发觉异常。
带着这些珍贵的“收获”回到城墙根,何雨柱立刻进入空间。
新开垦的那一百平米土地上,之前种下的白菜萝卜己经郁郁葱葱。他小心翼翼地将新弄到的种子分类播种下去:耐旱高产的红薯、土豆(优化种)种在一块;麦子、豆子种在另一块;珍贵的药种——紫苏、板蓝根、薄荷单独开辟一小块药圃,精心照料。
空间溪水混合着何雨柱微弱灵气的滋养,让这些种子很快破土而出,嫩芽舒展,充满了勃勃生机。看着这片日益繁茂、种类越来越多的空间农场,何雨柱心中充满了踏实感。这些不起眼的种子,在未来的动荡岁月里,或许就是救命的关键。
他退出空间,看着西合院灰扑扑的屋顶,感受着体内稳步向炼气三层迈进的气流。低调发育,广积粮,缓称王。在这风雨飘摇的年代,他正一步步地,为自己和家人,筑起一道坚实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