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义诊现场,人群熙攘,医生们各自忙碌着。
林昭坐在角落里,身前的牌子写着“中医科”,字迹略显潦草,与周围那些挂着“三甲医院专家”、“海外归国医学博士”的牌子比起来,显得格外寒酸。
挽月站在他身边,眉头微蹙:“他们把你安排在这儿,是故意冷落你吧?”
林昭却神色平静,目光落在来往的人群中:“只要病人能好,就够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远处,顾承泽正与几位西医交谈,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林昭所在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己联系了媒体,准备在今日这场义诊上曝光这位“江湖郎中”的真面目。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青囊阁传人”,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义诊开始约一个小时后,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哎呀!老头子晕倒了!”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跌倒在地,脸色发青,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额头冷汗涔涔。
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立刻围了上去,一名年轻医生掏出听诊器快速检查,另一名则翻看瞳孔反应。
“血压极低,心律紊乱,疑似急性中毒或罕见病!”有人低声判断。
“必须马上送医院抢救。”主治医生皱眉道,“现在情况不稳定,贸然移动有风险。”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息:“这老头怕是没救了。”
也有人冷冷嘲讽:“现在中医还敢出来看病?这不是害人吗?”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不是中毒。”
众人回头,只见林昭己起身,缓步走近。
他蹲下身,伸指搭上老人脉搏,闭目感知片刻,眼神微凝。
“气血逆行,导致经络堵塞,引发突发性昏厥。若不及时疏通,轻则昏迷数日,重则性命堪忧。”
此言一出,众医生皆露出质疑之色。
“你说是气血逆行?”一名医生皱眉,“有什么依据?”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动作迅速而精准,接连扎入“百会”、“内关”、“足三里”三穴。
银针刚入体,原本脸色发青的老人竟渐渐缓和下来,呼吸平稳,心跳恢复规律。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
“他刚才说的都对了?”
几名西医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方才那位主治医生更是上前一步,仔细查看老人状态,
“生命体征确实在恢复……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人能回答。
只有林昭站起身,神色依旧淡然如初,仿佛刚刚那一幕不过是寻常操作。
他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起,转身欲回原位。
却被一人拦住。
“小伙子,你是哪家医院出来的?师从哪位名医?”
说话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虽年事己高,但目光锐利,带着几分探究意味。
林昭看向他,淡淡一笑:“家学渊源。”
老者微微一怔,随即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深深看了林昭一眼,缓缓道:“有意思……”
而在不远处的顾承泽,脸色却阴沉到了极点。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手机,眼底浮现出一丝隐秘的忌惮。
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男人,确实来自青囊阁!
阳光依旧明媚,义诊继续进行。
然而,林昭的身影,己在无数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义诊现场渐渐恢复平静,阳光透过树影斑驳洒在林昭肩头。
他刚收拾好银针准备离开,却被一位身着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人拦住。
“小伙子,”老人目光如炬,“刚才那几针,是《青囊经》里的‘三才稳命法’吧?”
林昭微微一怔,随即神色不变:“老先生见多识广,我只是随手而为。”
“我姓郑,退休前是医学教授。”老人自我介绍时语气不卑不亢,“你这手法,我在国外从未见过。能告诉我,你是哪位名医高徒吗?”
“家学渊源。”林昭依旧只说这一句,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
郑老注视着他许久,忽然笑了:“有意思……难怪有人说中医是玄学,可你这针法,分明有理可循,甚至超出了现代医学的认知范围。”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咔嚓声,紧接着是手机拍摄的声音。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从人群中钻出,冲到林昭面前,举着镜头笑道:“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医奇迹!《中医三针稳命?这不是魔术!》——标题我己经想好了!”
李慕白一边录视频一边兴奋地解说:“这位神秘男子,在义诊现场仅用三针就让一名突发昏厥的老教授恢复意识,连西医都束手无策!他是谁?他的医术又从何而来?敬请期待后续报道!”
围观群众中不少人掏出手机跟拍,还有人开始转发朋友圈,短短几分钟,这段视频便在社交平台上疯传开来。
林昭眉头微蹙,却没有阻止。
与其被动曝光,不如顺势而为。
“你倒是不怕惹事。”苏挽月轻声道,眼神里藏着担忧。
“若雪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她低声补充。
林昭回头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阴沉的顾承泽,淡淡一笑:“那就让他们来吧。”
与此同时,义诊结束,人群散去,阳光下的场地显得空旷而寂静。
顾承泽站在角落,手里握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片刻后,电话接通。
“查得怎么样了?”他声音冷冽。
电话那头传来调查员低沉的声音:“此人确有真才实学,出手干净利落,手法极为古老,疑似出自某个隐秘流派。”
“越是神秘,越要查到底。”顾承泽冷笑一声,“我要知道他的一切——身份、背景、来历,还有,他和苏家的关系。”
挂断电话后,他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林昭离去的方向,拳头缓缓攥紧。
而在另一边,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脸上写满焦急与忐忑。
“林……林先生?”他搓着手,“我是赵大勇,住在东区社区的。我家娃儿咳了一个月了,去过几家医院都没治好,听说您刚才救人很厉害……能不能,能不能请您看看我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