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刚刚结束了与皇帝的会面,他恭敬地向皇帝行礼道别后,便转身准备离开宫殿。然而,就在他迈出几步的时候,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宦官,径首朝朱祁钰走来。
当宦官走到朱祁钰面前时,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郕王殿下,太后娘娘有旨,宣您觐见。请随咱家走吧。”
说完,宦官便转身引领着朱祁钰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朱祁钰跟在后头问道:“公公可知母后何事召见孤?”
“奴婢不知。”
清宁宫外朱祁钰己等待两刻钟,太监进门禀报孙太后就没了消息。
朱祁钰心中冷笑:呵呵,看来这小娘们是准备给朕来个下马威?也罢,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又等了一刻钟,太监这才不急不缓出来道:“郕王殿下,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有劳公公了”朱祁钰整理一下衣冠,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人进了室内。
清宁宫内无过多奢华的装饰,装修及摆件都十分淡雅高贵,象牙屏风后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这便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太后孙氏。
“儿臣祁钰,拜见太后千岁。”朱祁钰对着屏风后下拜,虽然拜见一个女人让李世民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就是个无兵无权性命还被人拿捏的闲散王爷。
屏风后一片静谧,没有丝毫声音传来,仿佛那里空无一人。然而,朱祁钰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那是饮茶时杯盏相碰的声音,虽然细微,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朱祁钰心中暗自思忖,她明明就在屏风后面,却故意不回应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计划被她发现了?
寂静了好一会,屏风后的孙太后终于有了回应
“郕王进来答话。”
朱祁钰慢慢起身,谨慎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孙氏面前
“儿臣拜见母后千岁。”
孙太后坐在高高的座位上,她的目光冷冽地落在朱祁钰身上。她看着这个跪在脚下的大明亲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朱祁钰的头低垂着,假装不敢抬头首视孙太后的眼睛,生怕会触怒太后。
孙太后见朱祁钰这副模样心想:跟只鹌鹑一样,皇室威仪都没有,贱婢生的庶子也就这气质了,真给皇家丢人。
“郕王,哀家听闻这三个月王府内变了很多啊?”孙氏故意没让朱祁钰起身,用质疑的口气问道。
朱祁钰听到这话身体假装抽动了一下,孙氏看到地上战战兢兢那犹如鹌鹑一般的郕王,冷哼了一声。
“儿臣惶恐,不知母后指的是哪些事?”
“听闻你将府内下人都裁撤了可是真的?”
“谢母后关心,近期府内钱粮不多,皇兄日理万机,儿臣不愿叨扰陛下,于是裁撤了一批下人,找了几个老嬷嬷服侍。”
孙氏冷笑道:“郕王还真是体贴兄长啊。”
朱祁钰忙回道:“儿臣也只能为兄长做这么多了,府内平日开销并不多,儿臣也想着能为皇兄省一些钱粮。”
“那倒是有心了,哀家听闻你皇兄刚赏赐了万两宝钞。”
“皇兄赐不可辞,陛下天恩,儿臣感激涕零。”
“郕王倒是会说话,那起来吧。”
朱祁钰这才起身,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站在孙太后身边。
看着朱祁钰那乖巧的样子,孙氏心情也是好起来了,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道:“听闻前段时间,郕王妃诞下郡主,哀家也无暇看望,这个小玩意就当做哀家的赠礼了。”
朱祁钰假装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捧着玉镯,那模样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好了,哀家乏了,郕王你退下吧。”
朱祁钰对孙氏行了一礼,缓缓后退到屏风后,转身缓步离去。
孙太后不屑道:“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先帝,贱婢生的野种果然也就这点出息。”
孙氏的贴身宫女问道:“那娘娘,还需要奴婢让锦衣卫盯着郕王吗?”
孙太后把玩这手里的玉珠道:“不必,这么多年每天收到郕王的信息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需浪费精力在他身上。”
离宫回府的马车上,朱祁钰闭目养神,还有三个月战神就要亲征留学了,今天是他的好哥哥在考验他听不听话,能不能做个傀儡监国呢。
回忆着孙氏那犹如看待垃圾的表情,朱祁钰冷笑,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莫欺穿越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