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霍景珩从不相信她的话
温语朝着身后望去,语气愤愤:“霍景珩,你发什么疯?有病就去治,我才不是……唔!”
温语死死咬着唇不让他侵入,霍景珩便换了个地方,搂着她俯身向下吻去。
温语找到空隙,果断咬上霍景珩的肩膀,更为浓郁的血腥气息顿时倾泻出来,霍景珩松开她,捂住肩膀。
镜子里身姿挺拔的男人肩膀处不断有鲜血流下,一个深陷下去的牙印,周围皮肤青紫暗红。
“属狗的?”
霍景珩掐着她的下巴,左右看看。
竟不知他的霍太太也有贞烈的时候,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男人?
侵染上冷霜的眼神,连带语气都是冰冷:“我问你,阿宥是谁!为什么叫着他的名字?”
阿宥……
提起这个名字,温语睫毛蓦地一颤,神色不自觉恍惚。
手臂上那条细长伤疤,有种被火焰灼烧的痛感。
温语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名字的,一直以来她将这个名字埋藏在内心最深处,视为难以启齿的过往。
霍景珩见她愣神,咬紧牙齿:“拿我的钱给别的男人花?还不让我碰你?”
他的眼眸猩红一片,手上的力量隐忍而又克制。
想不明白,一个外面的野男人,随便一两句话就哄得她的芳心?
连梦里都舍不得忘记,一遍遍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叫阿宥的……”温语被掐着有点喘不上气,霍景珩肩膀上的血痕同时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咳、咳,霍景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温语的声音越来越轻,脸色惨白得吓人。
霍景珩松开了手,拉近两人的距离,与之对视:“你说不知道?那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温语剧烈喘息,“你的手碰过别的女人,我嫌脏!”
“脏?”他冷笑,“法律上我们是夫妻,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霍景珩眼中一凛,扫过温语的小腹。
距离上次跟温语欢愉是在上个月,她顶着一张娇媚的脸蛋说,医生让抓住排卵期多试几次,很有可能会怀上孩子。
孩子……
她不是一直嚷着要孩子吗?
那便满足她好了,只要怀上他的孩子,相当于在她的身上烙上专属印记。
离了他,谁会要一个结过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
霍景珩吻再次落下,比先前更粗暴。
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温语身上穿的白色旗袍变成了破烂布条落在地上,她被抵在浴室的墙壁上。
身后是被男人毫不怜惜的对待。
霍景珩打开水龙头,花洒落下热水,升起的热气弥漫在浴室。
又被咬了几口后,霍景珩终于停下动作,看了看身上几个牙印,拇指擦过唇角。
“好,很好。”霍景珩眼神阴鸷,“看来今天非得教教你,什么叫听话。”
他不顾温语的反抗,抱起她回到卧室摔到床上,整个身躯压了上来。
浑身湿透的两个人将床单搅得湿漉漉,屋内染上一片霏糜。
温语的指尖在霍景珩的背上抓出数道血痕,依旧无法阻止他野蛮地进攻。
她赶紧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当霍景珩碰上她的时候,她嘶吼着:“霍景珩我恨你!我恨你!”
霍景珩喘着粗气,心中极度压抑。
他允许温语偶尔有不听话闹情绪的时候,前提是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近来频频发生的事,引得他精神紧绷。
竟然连霍司毓那种货色也敢公然拿他的私事说事。
呵。
是啊,他为什么要答应给温语一次机会,让她闯入自己有条不紊的世界里呢?
在他的世界里,颜色非黑即白也不是不可以的。
要怪就怪温语自己,以为能改变什么。
温语推不开霍景珩,眼中积攒的委屈最终决堤,她崩溃大哭的声音,突然刺地霍景珩心脏一抽。
霍景珩顿时僵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看见温语满脸泪痕……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温语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
霍景珩松开了手,抓起床头的烟盒坐到旁边沙发上。
嚓的一声,一缕烟呼出。
温语缩在床角,见他起身离开连忙抓起被子裹在身上,锁骨上的红痕十分刺眼。
“澜澜做不出那种事。”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斯亚才五岁。”
“你说什么?”
温语的哭声戛然而止,换来的是难以置信。
“我说,你被人骗了。”霍景珩的侧脸在烟雾中模糊不清,“我了解澜澜,她只是比较依赖我罢了,但绝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
温语蓦地发笑,“所以……你觉得是我蠢,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她深呼吸一下,手不自觉攥紧床单:“霍景珩,你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证据呢?”霍景珩冷冷反问,“除了燕燕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碎了温语所有期待。
如她所想那样,没有绝对的证据,霍景珩是不会相信她的。
她擦干眼泪,缓缓起身。
“滚出去。”她说。
霍景珩掐灭烟头,拿起外套。
月光下,他系领带的动作从容,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对了,”霍景珩站在门口停下脚步:“你婶婶的病情到了关键时期,主刀医生是从国外来的霍普金斯教授。”
这个名字他想温语定不会感到陌生,能给温霞玉做手术的人全世界只有三个。
其中便包含这位教授。
他动用霍老爷子的关系拉到这层关系。
霍景珩回头看她,眼神冰冷:“手术很关键,如果出什么意外……那责任可都在你了,霍太太。”
门关上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温语浑身一颤。
浴室里,温语靠在墙壁上,任由花洒的水冲刷在身上。
她用毛巾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试图洗掉身上的印记。
被霍景珩亲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令她作呕。
恶心,真的太恶心!
想到婶婶还躺在病床上……
她逐渐意识到,这场婚姻里,她从来没有选择权。
霍家说什么,她便得做什么。
她以为是上天给予的恩赐,让她来到霍景珩的身边,成为他的妻子。
能嫁给所爱之人,是多么梦寐以求的事。
转过来,她却是被养在牢笼的,一只鸟。
此时,洗漱台上的手机响了。
温语无力地手划开屏幕,疲倦的嗓音传进对方耳中——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