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草的成功种植,如同给林风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但他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灵能土壤只有一亩,极其宝贵,必须合理规划。荧光草虽然神奇,但目前产量低,效果也偏辅助性。他需要更多的资源——能量点、经验值、以及现实世界的资金和物资,来支撑农场的发展和系统升级。
现实世界的资金来源,目前只有两条:一是与张师傅合作的“黄金面包”;二是……潜在的军方采购。
“麦香源”面包店那边,自从上次林风送去面粉和面包后,张师傅的生意如同坐上了火箭。限量供应的“黄金面包”口碑爆棚,一传十,十传百,甚至吸引了周边乡镇和县城的食客专程前来购买。价格虽然被张师傅定得颇高(30元一个),依旧供不应求,往往开门不到一小时就被抢购一空。
林风决定去镇上看看情况,顺便结算一下分成,也为后续可能的扩大合作探探路。他带上了老陈头,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在清晨的薄雾中驶向青岚镇。小张和小王商量了一下,由小王留下警戒农场,小张换上便装,骑着一辆同样不起眼的旧自行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履行着护卫的职责。
还没到“麦香源”门口,林风就感觉到了异常。远远地就看到店门口围着一群人,不是排队买面包的顾客,而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工商、税务、卫生,甚至还有两个穿城管制服的!张师傅正被围在中间,脸色涨红,焦急地解释着什么,旁边站着得意洋洋的王胖子!
林风心中一沉,立刻加快速度骑了过去。
“……张有福!你这面包定价严重偏离市场指导价,涉嫌价格欺诈!还有,你这面粉来源不明,卫生许可证呢?进货单据呢?拿出来看看!”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工商干部板着脸训斥道。
“就是!你这店门口天天排长队,占道经营,影响市容!罚款!”城管队员指着地上顾客排队留下的痕迹。
“卫生条件也要重新检查!谁知道你那面粉干不干净!”卫生部门的人在一旁帮腔。
张师傅急得满头大汗:“领导!领导!我这面包用的面粉绝对没问题!是青岚农场林风提供的!品质摆在那里,大家都尝过!价格是高了点,但成本也高啊!而且都是顾客自愿买的,供不应求啊!占道经营…我…我以后让顾客排到店里去行不行?”
“青岚农场?林风?”王胖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话,“张师傅,你可别被人骗了!那林风就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破落户,他那农场都快被法院查封了!他能种出什么好麦子?指不定是加了什么违禁添加剂!工商的同志,卫生的同志,你们可得好好查查!别让黑心面粉害了老百姓!”
“王德发!你血口喷人!”张师傅气得浑身发抖。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查就知道了!”王胖子皮笑肉不笑,“林风人呢?让他把面粉的生产许可、质检报告都拿出来啊?拿不出来,就是三无产品!就得查封!”
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有相信张师傅为人的,也有被王胖子煽动起疑虑的。
林风分开人群,走到张师傅身边,冷冷地看了一眼王胖子:“王老板,好大的威风。法院封条在哪?我怎么没看见?至于面粉……”他转向几位执法人员,态度不卑不亢,“几位领导,我是青岚农场的林风。供应给‘麦香源’的面粉,确实是我农场自产自磨,没有添加任何违禁物质。目前属于小规模种植,自产自销,暂时没有办理商品化生产的全套许可手续。这是我们的疏忽。”
他承认了手续不全,但语气坦然。然后,他话锋一转:“不过,面粉的品质和安全,有口皆碑。如果领导们有疑虑,可以现场取样,送到任何权威机构检测!有任何问题,我林风负全责!至于价格,这是市场行为,‘麦香源’定价是基于原料成本、工艺价值和市场供需,顾客认可,何来欺诈?占道经营,我们立刻整改,保证不影响市容!”
林风的态度冷静、有理有据,而且主动提出检测,这反而让几个来找茬的执法人员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大多是收了王胖子的好处,或者被打了招呼,来故意刁难施压的,真要较真去检测,万一结果没问题,他们反而不好收场。
王胖子见林风出现,还敢顶撞,脸色一沉:“哼!你说检测就检测?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样品上做手脚?我看,为了食品安全,还是先把你那来路不明的面粉查封了再说!”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地站在人群外围的小张,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亮了一下手中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证件(封面有国徽),用不高却足以让在场几人听清的声音说道:“几位同志,我是省军区后勤部的。林风农场的部分农产品,目前正由我方进行安全性和品质评估。在最终评估结果出来之前,他的生产经营活动受我方临时监管。如果你们需要取样检测,请与我方联系,按程序办理。”
省军区后勤部?!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炸得王胖子和那几个执法人员脸色瞬间煞白!
王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张,又看看林风,肥脸上的肉都在哆嗦。他万万没想到,林风竟然攀上了军方的高枝!难怪李参谋那天晚上会出现在农场!他感觉自己踢到了一块巨大的、带刺的铁板!
那几个执法人员更是冷汗都下来了。地方工商税务查个个体户面包店很正常,但牵扯到省军区监管的评估项目?这水太深了!搞不好会把自己淹死!
“啊…原来是…是军区的同志…”工商的啤酒肚干部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额头冒汗,“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也是接到群众举报,例行检查!例行检查!既然有军区监管,那肯定没问题!没问题!张师傅,林老板,你们继续经营,注意一下门口秩序就行!我们…我们先走了!”说完,他朝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灰溜溜地挤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胖子更是脸色铁青,怨毒地瞪了林风一眼,连狠话都不敢放,夹着尾巴溜了。
围观群众一阵哗然,看向林风和小张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好奇。张师傅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拉着林风的手:“小林…不,林老板!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这招牌就完了!”
林风拍了拍张师傅的手背:“张师傅,连累你了。以后不会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张,心中对军方的能量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临时监管”的虎皮,效果出奇的好!
解决了麻烦,林风和张师傅回到店里。结算了这段时间的分成,林风拿到了一笔不菲的现金。张师傅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林风有面粉,他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好商量!
带着现金和新的合作承诺,林风离开了“麦香源”。他知道,王胖子这条地头蛇,暂时是翻不起大浪了。而他的黄金小麦,通过张师傅的店,名声将传播得更远。现在,他可以稍微安心地,利用这片宝贵的灵能土壤,去培育更神奇的荧光草,以及……等待李卫国带来的,更深层次的合作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