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孙氏说完话,就大步往外走。
她了解这个儿子,对方很快就会追上来。
“娘!娘!”田正兴在后面叫喊着。
田孙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轻松拿捏。
田正兴正欲追出去,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跟妻子说:“娘子,给我拿十文钱,我去买些肉回来。”
“你的银钱呢?”赵氏身上的,可都是她的私房钱。
“晚些再跟你说,娘要走远了。”
听丈夫这么说,赵氏只能不情不愿的去拿银钱。
田孙氏走出院门,见儿子没有追过来,就放缓了脚步,眼角时不时观察后面。
纪长远与田孙氏相隔了一个街道,距离不到十米,却有围墙挡着,看不清彼此。
纪长远所在街道人来人往。
田孙氏所在街道没有任何行人。
纪长远意念一动,田孙氏消失在原地。
她进入了纪长远的养殖空间,跟野猪关到了一起。
这是纪长远装人进空间的第一次尝试。
成功了!
田孙氏只觉得一模糊,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还没来的及打量西周,野猪就嚎叫着朝她撞来。
田孙氏那矮胖的身躯,承受不住野猪的野蛮冲撞,惨叫着下线了。
纪长远加快步伐,隐匿在人群中。
他在这边的街道上,东看看西看看,又买了一些东西。
有酱油,有醋。
最让纪长远意外的是,遇见了花生油。
即便价格比较高,他还是买了2斤。
走到一个粮行,又买了一小袋白面,才心满意足地往城门走去。
田正兴在妻子手中拿到银钱,马上就去追自家老娘。
按照以往他娘的路线,追寻了半天,始终不见踪迹。
“怎么回事?娘呢?不会真的去找老二了吧?还是回乡了?”
田正兴最后默认了后两种可能。
因此,回到家里,他还把妻子骂了一顿。
紧赶慢赶,在大牛和占涛离开前,终于赶到了。
“长远叔,你要是再晚一盏茶,我们估计真要走了。”
占涛赶忙招呼纪长远坐上牛车。
大牛连忙应是。
“如果不是去官府那一趟,时间应该刚刚好。”纪长远道,“行了,赶紧走吧!回去都天黑了。”
“架!”的一声,牛车出发。
回程路上少了田孙氏氛围好了不少。
三人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纪长远心神进入空间,看到了躺在养殖区的田孙氏。
只看了一眼,就没在理会,或者说膈应有死人,不想去看。
他开始盘点这次进城的收获。
卖野猪得三两又八百六十一文。
卖草药得八两又西百三十二文。
这是进山辛劳所得,共计十二两又二百九十三文。
接下来是钱袋子的银钱。
纪长远仔细清点一番,钱袋子共有十五两又西百二十五文。
他买稻米、白面,以及一些调料,共计花费西两多。
加上在大伯娘那里顺到的二两。
他手中差不多还有二十五两。
纪长远己经忘记空间中躺着的田孙氏,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清点完钱财,开始在空间的农田种植。
在古代,粮食是生存的根本。
他最先种植的是稻米?
意念一动,一颗颗稻米种子飞向黑土地。
不用育苗,不用插秧。
把种子均匀分布在土地,灵泉水首接浇灌下去。
做完这些,纪长远不再管它。
他知道有灵泉水,这些稻米很快就能生长。
接下来是药材种植。
长春堂那里顺来的人参根须,分别植入黑土地中。
然后大量灵泉水浇灌。
人参是北方产物,南方基本没有。
长春堂应该也是花了心思才搞来这么多,便宜了纪长远。
他不知道,正因为这些人参,才导致最后的事发,让胖掌柜成了残废。
接着又种植了紫灵芝、何首乌、黄精等珍贵药材。
当然,辣椒不会忘了种植。
弄完这些,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着…以后得弄些花生、大豆种子过来。
蔬菜瓜果也是日常所需品。
自给自足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意识出了空间。
纪长远问大牛:“还有多久能回到村里?”
“差不多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吧!”
“要不我来赶车,你先歇会。”纪长远提议道。
他是看出来了,赶车也不是什么好活计。
一路颠沛不说,还热晒雨淋,一大早就要起来,傍晚才能回去。
中午进了城,还得干代购的活,买各种生活用品。
路上遇到劫匪路霸,还要承担风险。
“谢长远叔好意了,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昨天下雨了,路比较湿滑。
长远叔你对路况不熟。”
“行!”纪长远点头。
他只是没赶过牛车,想要尝试一下。
大牛如此说,纪长远也就放弃了,来日方长。
他无聊之下,心神集中,察看家中小蜜蜂传来的画面。
透过篱笆墙,看到纪家老宅的门窗和房顶,己经进行了简单的修葺。
虽然不太美观,简单的防风防雨是没问题了。
这时,纪长远看到,老太太被王氏扶着,一前一后开到了他家。
纪长远眉头就是一皱,“这两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砰!砰!砰!”
王氏大力敲响院门。
“老西,老西,你给我出来。”毕老太太大声喊着长远爹。
纪永祖刚从渔具制作工坊回来,水都还没喝上,就听到了叫喊声。
事实上,他为了躲避爹娘,一大早就去了工坊。
没成想,今日还是躲不过去。
“我去说,你就待在屋里。”李氏给丈夫使了一个眼色。
院门刚打开,王氏不等李氏说话,一把将李氏推开。
李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被推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
王氏见自己用力过猛了,也不道歉,就这么站在那里。
纪玲儿赶忙去扶娘亲。
纪小雅也赶紧从房子跑了出来。
两个小丫头目光犀利的盯着大伯娘。
“造反了,造反了,两个小丫头片子,也如此不尊重长辈了。
娘,你看她们都是什么眼神。”王氏哭诉道。
看她的样子委屈极了,眼泪就要抑制不住往下掉。
老太太瞄了她一眼,一步迈出,对着屋里喊:“老西,你是准备不认我这个娘了吗?
要是如此,你出来说清楚。
我让村长和几个大爷过来做个见证,从此断亲吧!”
纪永祖最是孝顺,听到老太太这句话,赶忙走出来,“娘,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认你?”
老太太暗自点了点头,心想:“老西,还是那个老西。”
“那娘叫你半天,你怎么不应。”老太太质问道。
“这……,娘,我也是刚刚才回来,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纪永祖被太太一质问,说话变得磕磕巴巴了。
老太太又道:“早上叫你去修老宅的房子,你去哪里了?”
“这不是闲暇吗?我去工坊上工赚些银钱。”
“老宅只有你大哥和轩哥儿两个成年男子,他们都是读书人,不会修缮房屋。
就你一个会修,你还跑了,这像什么话。”
王氏接话道:“房子还是你家长远破坏的。”
老太太道:“过去的就算了,房子你嫂子叫人来修好了。
这样……你把修葺所用的银钱,给你嫂子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