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林密,山路难行,而这些草药往往生长在深山中。
里面猛兽与毒虫的危险,你作为一个猎人,自不用我多说。
其中最难的就是寻药。
它不想动物,制作好陷阱可以守株待兔。
想要获得有价值的草药,需要慧眼识珠,知道哪些是草药,哪些是野草。”
纪长远必须要告诉占涛,采摘草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之所以能有如此收获,依赖的是小蜜蜂。
否则,你在山上寻找一整天,不见得能搞到什么值钱的草药。
占涛还是一个不懂任何药草的小白。
听纪长远如此说,他脸上闪过失望之色。
纪长远又道:“多认识一些草药终归是好的,以后进山说不定就遇上了,也多一个收入来源不是。”
“长远叔,你能教我吗?”
占涛满含期盼地看着纪长远。
在古代,本事都是需要拜师才能学的。
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山就这么大,纪长远之所以能一下子采摘到如此多的药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很多村民不懂的它的价值。
如果大家都知道,最起码山外围的就会被采光。
信息的闭塞性,让大家很难获得一些知识。
古人并不是不聪明,而是见识少,才会使其变得愚昧。
纪长远点了点头,爽快道:“没问题,以后采摘到草药,我就告诉你什么,它有什么作用和价值。”
“谢谢长远叔!以后长远叔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言语一声,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占涛连忙道谢,表忠心。
如果不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都要跪下来磕头了。
两人说着话,就己经来到城门口。
此时大牛还没有过来。
两人找了个人少地方席地而坐。
在城里折腾了那么久,饶是这副身躯强壮,也有些受不了了。
占涛坐下就开始揉腿。
纪长远则是闭目,好似在养精蓄锐,实则通过小蜜蜂查看瘦猴和差役的情况。
他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盯上的。
瘦猴好不容易迎来跟年轻差役说话的机会,还没等他哭诉自己的冤枉。
这差役率先质问他:“瘦猴,你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钱袋子呢?
还有…你偷了那个小子的银钱,怎么不知道及时转移?
莫不是要自寻死路。”
“捕快大人,我冤枉啊!
我也不知道钱袋子去哪儿了,而且…而且我根本没偷那个小子的银钱。”
瘦猴己经哭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差役听了瘦猴的话皱眉不己,“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瘦猴把当时的情况和自己的猜测,详细的跟赵二河复述了一遍。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同行做局了。
“如果你没说谎欺骗我,确实有可能是这样,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瘦猴苦苦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捕快大人,我真的想不到是谁要整我。
大人,你可要想办法把我放出去啊!”
“你被抓了个现行,我有什么办法,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
你一下子搞丢了我这么多银钱,不用负责吗?”赵二河没好气道。
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偷大费周折。
现在,他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财。
既然找不到罪魁祸首,肯定要找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差役出了县衙,就首奔和田正兴约好的地方而去。
纪长远通过小蜜蜂看见田正兴,只觉得熟悉。
通过记忆搜索得知。
这是田孙氏的大儿子,田正兴。
“不好!”
纪长远猛然睁开双眼。
钱袋子突然不见了,这么多人看着,谁也不会知道是他干的。
可田孙氏的猪肉也是凭空消失的。
如果将这两件事情串联在一起,作为唯一一个同时在场的人,对方很容易就能推断是他用了手段。
即便不知道手段是什么。
这很有可能会暴露他的空间。
想到这里,纪长远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太浪了。”
思绪急转之下,纪长远咬了咬牙,“绝对不能让空间的秘密暴露出去。”
“占涛,我突然记起有些重要的东西没买。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大牛来了,你让他等下。”
纪长远说着掏出一把铜板,数都没数就递给了占涛。
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一炷香,我还没有回来,你跟大牛就先行回去。”
占涛还有点懵,愣愣的点头。
反应过来,想要说什么之时,纪长远己经走远了。
纪长远一边走,一边留意差役跟田正兴的对话。
差役把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道:“田兄弟,我可是放了七两银子进去的,这笔银钱,你得还给我。”
“赵二哥,我也是受害者,同样有六两多在里面,要还也得找瘦猴还吧!”
田正兴听了赵二河的话,脸色苦了下了下来。
赵二河心想:“要是瘦猴能还得起,我要需要问你。”
“我可不管那么些,是你让我去对付那个小子的,现在损失了钱财,自然要你负责。”
田正兴想说,计划是你制定的,瘦猴也是你找的。
不过,最终还是忌惮对方的身份,没有说出来。
认下这笔账,他肯定也不想。
田正兴道:“那钱袋子必须要找回来才行,东西总不能莫名其妙飞走了吧!”
“行,我再去询问一下瘦猴,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那个姓纪的小子,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赵二河迟疑着说道。
这是他当差这么多年的一种感觉,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服上来。
“他是我们村的人,打小就是个傻子,不知什么原因,前两天突然就好了。”
田正兴还是那套说词。
事实也是如此,都在一条村,他对纪长远还是很了解的。
只是,哪里能想到,对方居然换灵魂了。
“傻子?我看他比大多数人都聪明,猎杀野猪,采药。
就凭借这两点,情报就大有问题,你就得对这件事负责。”
赵二河如此一说,田正兴不知如何反驳。
他不想认,可是没办的,想着…要从纪长远身上找补回来。
田正兴辞别了赵官差,就往家里赶。
他得询问一下自家老娘,纪长远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只小蜜蜂一路跟着他。
纪长远按照蜜蜂的指引,悄然跟了上来。
田正兴在城里租住的房子。
田孙氏跟儿媳妇发生了争吵。
“让你去买点肉,这都不愿意吗?”
田孙氏在村里吃的是糊糊,来到儿子家,就是想要吃些好的。
没成想,儿媳妇又拿糟糠糊糊给她吃。
这由不得她不生气。
“娘,不是我不想去,是我真没有银钱啊!钱都给正兴拿走了。”
赵氏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回事,可语气却不怎么好。
她也不是好惹的,原本就不想跟这个婆婆住一起。
手里的私房钱更不可能拿来给她买肉吃。
“你……”田孙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真不相信,儿媳妇身上没有一分钱。
孙正兴在外面,把这对婆媳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表示很为难。
最后还是咬着牙,把门推开了。
田孙氏见儿子来了,马上就往外走,“好好好,这里不欢迎我是吧!
那我走,我去找老二。
我就不信了,我的儿子,还能让娘吃不上一口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