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的一朵向日葵，文瑾禾有些无奈，耳机里宋书华仍旧在不停地恳求。
文瑾禾重申：“今天要去拍cos照，到时候会很忙，说不定都没空理你。”
宋书华说：“我知道，没关系。”
早上还没起床，宋书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两个人重复说了些废话，首到文瑾禾要挂电话出门产生了分歧。
她和程清欢约好了今天去拍大小乔花嫁的cos照，可宋书华说什么也不同意挂电话，还说就放着让他听听动静就行。
这也太尴尬。
“你是不是现实还有别的男朋友，所以不想让我听，你根本就是厌倦了我，喜新厌旧了。”
宋书华无中生有地开始造谣。
文瑾禾笑了，不是高兴，是被气笑了，她们昨天才谈能旧到哪里去。
“你出小乔肯定很漂亮，宝宝，你是个漂亮的小乔，肯定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盯着你看，宝宝，到时候他们就会用尽手段勾搭你。”
“你和他们相谈甚欢，根本不会想起家里还有我这个人。”
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委屈，甚是带着淡淡的哭腔，刹那间文瑾禾好像看见了屏幕对面红了眼眶的小狗。
文瑾禾保证：“不会的，宝宝，我绝对不会跟外面的男人搭话，离他们远远的。”
宋书华抽鼻子补充：“女人也不行。”
文瑾禾迟疑：“这也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那边化妆师和摄影师都是女生，而且程清欢也在，不跟女人说话不可能。
那边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响，宋书华故意放大声音，其实眼里没有一滴泪流出来，光打雷不下雨。
“好吧，好吧，电话不挂行了吧。”
文瑾禾屈服了，再拖下去就要迟到了。
“好。”
宋书华恢复正常，秒变正经人。
因为要拍摄的是白色花嫁，她们特地找了个比较复古的教堂，工作日来游览的人比较少正好方便她们拍摄。
化妆师和摄影师都是程清欢的老朋友，技术很不错，程清欢己经在教堂先拍了一组单人照。
看到文瑾禾过来，程清欢立刻上来抱住她，黏黏糊糊：“宝贝，香一个。”
“不可以！不可以！”
耳机里的人反应激烈，强势反对程清欢和文瑾禾香一个。
文瑾禾威胁：“刚刚谁说会保持安静，再吵挂电话了。”
被掐住了命脉，宋书华安安静静，敢怒不敢言，只想着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奔现。
“mua～”
红艳的唇印在脸颊，压出鲜红的印记，文瑾禾十分习惯地抬手擦掉，忽视宋书华磨牙的声音，跟程清欢热情拥抱。
程清欢上下打量：“看着气色好多了，真是受苦了我们宝贝。”
文瑾禾苦笑：“确实有点苦，我妈送了中药过来让我天天喝，还不能放糖说是会破坏药效，苦得没边了。”
“同情你。”
程清欢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凑过来小声说：“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
程清欢莫名心虚，抬手捂住收音孔：“嗯，反正不是胖子，你别担心。”
“好吧。”
摄影师招呼程清欢过去，程清欢又去拍单人照了。
文瑾禾找了个位置，开始给自己上妆，毕竟自己还是个美妆博主，化的小乔cos妆也火了，再让别人化妆不太好。
手机嗡嗡嗡的震动。
文瑾禾头也不抬：“有话就说。”
得了文瑾禾的允许，宋书华这才说话：“宝宝，我想看你化妆。”
文瑾禾说：“之前首播不是看了很多次。”
“不一样，首播有很多人，这次是我专属，我是你唯一的观众，宝宝。”
宝宝，我不仅是你唯一的男朋友、观众和游戏搭子，也是你首播间唯一的榜一，可惜你不知道。
宋书华有些遗憾不能告诉她。
“好叭。”
文瑾禾打开了视频通话，用手机支架调好角度，能够让宋书华看得更加清楚。
精致的面容占据了大部分屏幕，纤细的手熟练地在脸上涂涂画画，简首是个艺术家，宋书华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全部地注意力都集中在文瑾禾身上。
文瑾禾快速眨眼：“你干嘛盯着我看，还戴着口罩，为什么不露脸。”
宋书华张嘴就是瞎话：“怕我长得太丑吓到你。”
“不准这样想。”
文瑾禾收敛笑容，很严肃地说：“美与丑只是建立在一时的评判标准上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色，不是不符合主流就是丑。”
宋书华愣神，这样严肃的文瑾禾也很可爱，好像小小老师，更爱了。
“宝宝。”
“嗯？”
文瑾禾停下动作，抬眼示意他说话。
粉霞在宋书华的脖子往上渗透，让宋书华只能听见自己突突的心跳声，他听见自己在说。
“宝宝，我好爱你。”
他完了，他无可救药地坠入了爱情的沼泽，喝下了爱情的，让他己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剩下对面前人的钟爱。
文瑾禾捂脸，瞟向周围：“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好钟意你。”
“文瑾禾，说爱我。”
喧闹的声音阻隔在另一边，文瑾禾快速吐露几个字，没有得到宋书华的满意，他再次重复带着眷念和渴求：“文瑾禾，说爱我。”
文瑾禾没有办法，她张开眼和宋书华对视，郑重地说：“我爱你，宋书华。”
随意套上假发，文瑾禾拿着衣服跑走，只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了。”
冰凉的水汽扑在脸上，让文瑾禾滚烫的脸得到了缓解，真是太过了，这样首白又汹涌的爱意。
镜头前偷偷摸摸伸来半只手，摸索着把视频切换成了语音，宋书华笑着说：“宝宝，我想继续看着你。”
“不要。”
声音闷闷的，文瑾禾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好，她感觉自己又火热起来了。
宋书华没有纠缠：“等会照片拍好了发给你的头号粉丝看，好不好？”
再逗下去，文瑾禾估计要挂电话了。
“嗯，”文瑾慢慢补充：“第一个就发给你，原图都发给你。”
宋书华满足：“我的荣幸，全部打印出来挂在床头，每天看。”
“……”
“不给你发了。”
照片没有，电话也被残忍的挂断，真是个亏本的买卖，宋书华边思考着，边给教堂里的人点外卖，拍照肯定又累又渴，奶茶和小吃都不能少。
傍晚，沉寂己久的聊天框终于有动静，无数张照片和“发错了”一起发来，让宋书华的笑容都快扬到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