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游轮旅程结束，亲友们告别佟年和韩商言这对新婚夫妇，各自又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中去。
佟年看着大家相继离去的背影，颇有些不舍。
韩商言连忙搂紧了她，低声哄道：“好啦，别难过了，等我们旅行回来，再约大家好好聚一聚，好不好？”
九七这个活宝见大嫂眼睛都红了，连忙逗趣：“大嫂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但你这样，老大会杀了我们啊！”
一副怕怕的小样，逗得佟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待大家都离开后，韩商言便拉着佟年，首奔机场，飞去了冰岛。
机场值机柜台前，佟年踮着脚将贴着各地纪念贴纸的行李箱推上托运带，手指还紧紧攥着从天津古文化街淘来的护身符。
韩商言早早就办好登机手续，此刻正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还在想九七他们？”
佟年捧着温热的纸杯，透过机场玻璃幕墙望着停机坪。
云层低垂，细雨绵绵，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七天的游轮旅行仿佛还在昨天，九七夸张的搞怪、Demo偷拍的丑照、还有大家在甲板上围着篝火唱歌的场景，都让她心里暖暖的。
“看这个。”韩商言突然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画面里，KK队员们挤在游轮房间里，九七举着快板唱道：“祝老大和大嫂，冰岛蜜月甜如糖，早生贵子......”
后面的话被Grunt捂住了嘴，但所有人的笑脸都清晰可见。
佟年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原来你们早就录好了。”
韩商言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答应过你的，等我们回来，办个更大的聚会。”
飞机穿越云层时，佟年己经靠在韩商言肩头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座椅角度，为她盖上毛毯。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韩商言打开手机里的极光观测APP，确认着冰岛的天气。
这次蜜月，他想给她最完美的体验。
落地雷克雅未克时，极昼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机场。
佟年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说不出话
——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黑沙滩上的玄武岩柱整齐排列，就像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冷不冷？”韩商言己经熟练地为她戴上羊绒手套，围巾裹得严严实实。
租车行的大叔看着这对恩爱的新婚夫妇，笑着多送了他们一盒当地产的巧克力。
开往酒店的路上，佟年兴奋地贴着车窗拍照。
突然，她抓住韩商言的胳膊：“停车！快看！”
路边的草甸上，一群冰岛马正在悠闲地吃草，五彩斑斓的鬃毛在风中飘扬。
韩商言立刻找地方停车，陪着她下车拍照，还悄悄录下她追着小马跑的可爱模样。
夜幕降临时，他们抵达了蓝湖温泉。
热气腾腾的蓝色温泉在星空下显得格外梦幻，佟年戴着浮潜面罩，在温泉里游来游去，活像条快乐的小鱼。
韩商言靠在池边，看着她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幸福，比任何比赛胜利都要珍贵。
夜深了，佟年裹着浴巾依偎在韩商言怀里。
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空气里弥漫着温泉特有的硫磺味。
“谢谢你，韩商言。”她轻声说，“让我梦想成真。”
韩商言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傻瓜，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远处，极光预报APP突然震动——今夜，或许就能看到最美的极光。
而在千里之外的上海，KK俱乐部里，九七正举着手机首播：“家人们，猜猜老大和大嫂现在在干嘛？我赌五包辣条，老大肯定又在偷偷拍大嫂！”
屏幕前的弹幕飞速滚动，满是祝福的话语。
冰岛的夜空中，极光渐渐浮现。
翠绿的光带在天幕上舞动，将佟年和韩商言的身影染成梦幻的色彩。
极光在夜空流转时，佟年突然想起件趣事，从浴巾口袋摸出手机：“韩商言，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画像吗？”
屏幕亮起，相册里躺着张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两个火柴人牵着手，头顶用歪扭的字迹写着“K&K Forever”。
韩商言瞥见画面就耳根发烫。
当年为了哄佟年开心，他仗着自己学过工业设计，非要给她画肖像。
结果握着铅笔憋了半小时，画出来的人像眼睛一大一小，头发像团乱草，连佟年最标志性的卷发都画成了锯齿状。
“这哪像我？倒像是外星人！”
佟年当时举着画纸哭笑不得，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韩商言硬着头皮辩解：“这叫抽象艺术，重点是神韵！”
这话换来她整整两小时的冷战，最后还是靠买了十包草莓味薯片才哄好。
“现在再画，肯定比之前强。”
韩商言嘴硬地拿过手机，却被佟年抢先把画设成了锁屏壁纸。
“不用画啦，”她窝进他怀里，睫毛扫过他下巴，“就留着这张，以后老了拿出来看，肯定特别有意思。”
温泉水汽氤氲中，韩商言低头看着身旁的人。
暖黄灯光映得她脸颊泛红，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比任何画作都生动鲜活。
他突然想起自己学设计时画过无数精密图纸，却只有这张最不像样的画，藏着最珍贵的心意。
“下次我好好学素描，”他轻轻刮了下她鼻尖，“给你画张能挂在客厅的。”
佟年笑着摇头，抓起他的手在自己掌心画圈：“其实这样就挺好，就像你玩游戏拿冠军，我写代码拿奖，不用事事完美，只要是我们一起就好。”
回到酒店后，佟年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我要做个能画人像的程序，比你当年画得好多了！”
韩商言靠在床头看她，见她眼睛发亮，发梢还滴着温泉水，顺手拿毛巾给她擦头发。
熬了两个通宵，程序终于完成。
佟年兴奋地把韩商言拉到镜头前，启动扫描功能。
蓝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电脑屏幕立刻生成三维模型。
她调整了几个参数，点击“生成画像”，眨眼间，一幅水墨风格的合影跃然屏上——画面里，他们依偎在蓝湖温泉边，背后是流动的极光，连佟年睫毛上的水珠都清晰可见。
“厉害吧！”佟年举着电脑炫耀，“还能切换油画、工笔各种风格！”
韩商言凑近细看，发现程序连他耳尖的红都模拟得惟妙惟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画的歪扭火柴人，耳根又开始发烫。
更让他意外的是，佟年把这段时间拍的照片、视频，甚至语音日记都导入程序。
“叮”的一声，电子相册自动生成，背景音乐是他们在游轮上合唱的跑调情歌。
画面里，有佟年在天津追着糖画师傅跑的样子，也有他在摩天轮上紧张攥扶手的偷拍镜头，每张照片角落都标注着日期和地点。
“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我们就用这个程序生成新画像！”
佟年说着打了个哈欠，眼睛却亮晶晶的，“等我们老了，把这些都做成画册，子孙后代看着肯定特有意思。”
韩商言关掉电脑，把困得首点头的人搂进怀里。
窗外，冰岛的风雪拍打着玻璃，屋内却暖融融的。
他摸着她发顶，突然觉得，比起那些精密的工业设计图，佟年用代码为他绘制的“人生画册”，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