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隐月,苍龙濯……”
丹恒刚要抬起手,然后被景元给摁了下来,梦泽则是悄咪咪地躲在了镜流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向镜流告状。
“镜流姐,救救我,丹恒要杀人灭口啦!”
镜流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梦泽,如果不是你,他会这样么?
“哎,大家都是熟人,别那么认真嘛,你就当他开了个玩笑呗。”景元也在劝阻道。
“我可没有开玩笑,保不齐这小子当初背着我们偷偷找了个对象,我怀疑,连今汐都可能和他有关!”梦泽从镜流身后探出脑袋,反驳道。
“呵,丹枫,你玩的倒是挺花。”刃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丹恒,说道。
丹恒深深吸了口气,不生气不生气,他们都是在放屁,不用理他们。
好巧不巧,景元也在他面前开口了,语气略带诧异:“这么说的话,那今汐就应该叫我一声叔?”
丹恒:“…………”
景元这一招,俗称“贴脸开大”,给丹恒又整破防了。如果想要让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破防,其实挺不容易的,但是,他的朋友会告诉你:“不,易如反掌。”因为,他们比你更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他破防。
“行了,你们给我安静点。”镜流叹了口气,对着梦泽和景元的额头各自来了一个暴栗。
“丹枫,你和我们解释一下吧。”镜流看着丹恒说道。
“我不是丹……”丹恒话没说完,镜流打断了他。
“我不论你是那丹枫还是丹恒,你现在就是丹枫,你也是在作为那丹枫与我们对话,因此,你现在就是丹枫。”镜流说到这,眼神冰冷,“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景元和梦泽的原因,就凭你如今的样貌,我一定将你和他斩作两段,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场面一时间又冷寂了下来,只有镜流纯粹的杀意与众人的沉默弥漫。
“呵,那你尽管放马过来,本来就不该停手。”刃眼神一凝,双手抱剑,冷笑道。
“刃。”梦泽皱了皱眉,开口道。
“呵,别再惺惺作态了,镜流,你分明无时无刻不想致我们于死地,不必在意他们,我们这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就在这,怎么?莫非你想说时间己经将你的仇恨消磨殆尽了?那可真不好意思,我对你的仇恨开始随着时间不断淤积呢……”刃双眼猩红,支离缓缓指向了镜流。
“别告诉,你己经放下了,那我可更加仇视你了。”
“师傅,刃,别……”景元挡在了两人之间,想要当一名和事佬,但是却被刃打断了。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祸首饮月,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变化形骸,酿成大祸,有辱战士哀荣;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使血肉,助饮月妄为,终身堕为不死孽物;而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胞,背弃盟谊 。唯余你,景元,执棋云端,承过往之重,断今日之局,以法度平衡恩仇。”
“但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让开!”
刃持剑首指景元,脸上没有半分温度,呃他的一席话,更是让场面温度低到了谷底。
“我说…够了!”梦泽愤怒的声音响起,众人动作一顿,看向他。此时他的手中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取回的千古洑流,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