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装扮,是个女人,应该还是上次那个,这回依旧是看不到脸,她只能凭感觉来猜。
女人的双手被吊在空中,跪坐在地上,两条铁链压在身下,她没有任何动作,只跪在地上,死气沉沉的。
祭台下站着很多身穿血族服饰的人,像祭祀一样,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这样的诡异画面,寂静成了一种压力,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生出恐惧。
就好像跪着的是她,并且马上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让她想要逃离!
忽然,一股奇怪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真相在水面下呼之欲出,但始终浮不上来。
就像脑子里已经想出一个人长啥样,但就是叫不上名字,她攥起拳头,邦邦捶了两下脑袋,又气又恼。
转过身,正好看到一个男人走上来,龙行虎步,手上戴着一枚有刻纹的翡翠扳指。
她眼睁睁的看着,走近时,她竟打出个冷颤,感到浑身不舒服,甚至是害怕。
她后退两步,知道自已和女人感官相连,但这一下不免太过真实,结合刚才的感觉,让她不禁产生怀疑!
想的认真,没注意到有团黑影突然扑来,吓得她迅速回神。
她还处在懵逼状态,台下众人已经一窝蜂涌上来,将黑影死死按住,看不清脸。
只是这背影在她看来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她身边的某位!
人被按在祭台上,扳指男才站起来走向他。
白思韵看不到人物的头部,只能感觉他好像注视了一会,便拿出来一柄匕首。
“你过来!”
白思韵看看四周,没人啊!
顿时她心一紧,难道说她?不会被发现了吧?
惊不过五秒,一个人慢慢走上来,是之前和女人打架那个。
她顿时松开蹙紧的眉头,不是她就放心了!
把匕首塞进来人手里,道,“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不如让你来开坛,怎样?”
他的声音很是沧桑,应该上了年纪,语气却十分狡诈。
手中紧紧握住,接着又道“证明你的时候到了,不要让我失望!”
凭着语气和直觉,白思韵做出了大致的判断,前句是说地上那人,后句是对面的人。
拍了拍男人的手,他转身下台。
女人挣扎起来,大声喊着“不要,**,不要啊,我已经答应你们了,你们不能这样?”
还和上次一样,听不到名字。
男人怔愣好久,五指重新蜷缩,慢慢蹲下身,猛然刺穿地上之人的手。
“不要!”
同时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是女人发出的。
就在这时,地上的鲜血自动流成符文样式的图案,短短几秒,便流满了整个祭台!
女人死命挣扎,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巨大的担心,恐慌,厌恶,憎恨,充斥在白思韵心头。
巨大的情绪冲击,让女人晕了过去。
白思韵眼前跟着一黑,再次睁开眼,她醒了。
许多疑问萦绕在心头,她很想知道答案,却又无人替她解答,越是深思,越是头疼。
索性不想了,她坐起身,一眼对上了张启,看到他未来得及隐下的笑意,她觉得怪怪的。
打着哈欠,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张启笑道,“半个小时前吧!”
他总是笑着,露出梨涡和虎牙,看起来纯良无害,像个小白兔,看的白思韵心情舒畅,将梦境暂时抛之脑后。
左右看看,疑惑问“白晚霁呢?大早上的跑哪去了?”
张启嘴角僵了一瞬,很快恢复,“他去前面探路去了,说你醒了咱直接去找他就行,他还留了地图。”
说完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白思韵。
她接下展开,确实是他们计划的路线,之前白晚霁为了排除危险,也有过先行探路的行为,白思韵不疑有他。
商讨完今天的路程,简单洗漱后,踏着清晨的露水,她准备赶上白晚霁。
没注意到的是,四方的地图上,赫然少了一个角,她前脚刚走,后脚张启就将身后手中夹着的纸屑丢掉。
那是一个鲜红的三角形!
望着白思韵的身影,他打出一团白光从她后背钻进去,最后如愿以偿的离开。
直到中午,依旧不见白晚霁的身影。
白思韵擦擦汗水,拿下头上的帽子扇风,“咱没走错吧?怎么还不见人在哪?”
张启刚费力扯下根树枝,一个踉跄差点栽跟头,回头耐心说道,“姐啊,白晚霁是血族,不说日行千里,百里还是有的吧,为了让你多一分安全,他肯定要探查清楚周围啊!他都不着急回来,你急什么?”
张启极力劝说,白思韵还是不放心,打算留在这等等。
眼看白思韵真的不准备走了,张启脸色渐渐沉下。
他讨厌白思韵想着那个男人,有他陪还不够吗?为什么要一直担心一个死人呢?
昨晚白晚霁被引出去后,他让殷忱染悄悄把白晚霁解决了!
想起殷忱染,他咬了咬牙,心里愤恨。
如果不是他看到殷忱染手机里的视频,他还不知道白思韵被推下山崖,来到这里。
知道后他想立马来这找白思韵,可殷忱染却拦下他,告诉他现在到处都是殷时的人,被抓到就回不来了。
他气急,什么都听不进去,打了殷忱染一顿才冷静下来。
快速处理完殷若卉交代的任务,奔赴千里来找白思韵。
看到白思韵蹲在河边洗手,他也跟着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做着一样的动作。
这个场景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现在终于能实现。
还有殷时……
只要他不想,殷时不会找到她,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白思韵站起来朝另一边甩甩手,远眺踏足而来的小道,内心起了疑虑!
他们脚程不慢,按理应该追上才是。
白晚霁知道她是人族走不了太远,之前几次都是走一小段就能撵上,或者他回来带他们走,怎么这次……
“姐姐,这是白晚霁传来的消息,你快看看!”张启激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思韵闻声转身,目光落在张启手上,只见那里静躺着一张白色折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