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观察了两天,发现她除了不干活,胆子倒是挺大,经常拿他玩笑,他身为主子,自然不会与之计较。
白思韵也发现,他一直端着,她就喜欢戳猫逗狗,尤其是逗他这样的正经人。
这天,殷时走出房门,看到白思韵在客厅玩手机,笑的开心。
她眼角瞟到了二楼,抬手给殷时打招呼,他转身就走。
看了俩小时,她又去后花园荡秋千跟孟棠聊天,又让殷时看到了,这次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又走了。
下午她在花丛里编花环,刚戴在头上,再次看到殷时,有时候她真怀疑他闲的没事跟踪她。
殷时看到女孩坐在花海里,头戴花环,低头编织着什么。
绽开的花瓣似舞裙,风轻轻掠过,它们争先恐后的起舞,都想比过她花儿似的娇艳脸庞。
他只觉得脑海深处的画面与眼前这一幕重叠,当他想要捕捉更多时又化为了虚影。
她迅速又编了一个,来到殷时身边“给你。”
他看着白思韵,眼中猜忌更浓“你到底是谁,在我身边想干什么?”
她狡辩道“我确实是这的下人,但我是管家花大价钱聘来的,平时不干活,只照顾你一个人,你没发现我跟他们吃的穿的都不一样吗?”
殷时看看她,再看看一边穿着统一装束的扫地女佣。
确实不一样!
他放下一些戒备“那你叫什么?”
她玩心大起“我叫……宝贝。”
“宝贝?”
白思韵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常,看来他还不知道宝贝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叫宝贝。”白思韵笑了,杏眼弯弯,眼神里透着调皮和古怪,好像耍了他一样,可偏偏他还不知。
他看的晃了神,意识到自已刚刚的行为,他低下了头,耳尖慢慢红了起来。
突然感觉头上一沉,抬起头,白思韵把花环戴在了他头上,他伸手就要摘下。
“别动别动!”白思韵制止道。
这么美的画面不得赶紧拍两张。
照片中,高她一个头的男人试图摘下头上的花环,眼眸下垂,表情很不情愿,女孩戴着花环,微笑着看向镜头。
下一张男人已经摘下花环,女孩为男人的不配合皱眉,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男人没发现。
还好她手快,查看完照片两张都留了下来。
殷时已经走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想起之前,她赶紧进屋,这次再被劈可就没人挡了。
晚上吃饭时,她坐到了餐桌上,殷时下楼来到餐厅。
白思韵一惊,前几天不都是送他屋里吗?今天怎么下来了。
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讪笑两声后一脸认真的说道,“这可是你批准的。”
他知道自已有很多事都不记得,虽然疑心,但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她确实没什么可疑的行为。
他收回视线,落座,刚拿起筷子,又坐下一人。
他俩一起看向殷之怀。
殷之怀疑惑的巡视两人,“怎么了?”
白思韵想到一个理由“表弟啊!今天活干的怎么样啊?”
殷之怀看白思韵朝他拼命眨眼,恍然大悟“噢~,今天的活都干完了,还得多亏了我表哥,要不然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说着他还表现出一副可怜样。
殷时扭头看向白思韵,她已经恢复如常,看着殷之怀表演。
为了让殷时相信,她继续编道“你表弟前几天来找你,想让你给他找个工作,
正好你还缺个管家,就让他上了,他尽心尽力,有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也是你特意批准过,他才能上桌吃饭。”
殷时看了他俩两眼,一个比一个真诚,慢慢放下疑心,夹起了菜,她也放下心吃起来。
饭后,见殷时已经上楼,白思韵和殷之怀闲聊起来,她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你们血族怎么还需要吃饭啊?不是只需要一袋血就可以维持生命体征了吗?”她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
“那是在我们那,为了来到人族,我们研制出了一个小玩意儿,
它可以帮我们把全身的血液暂时净化,这样只要我们不使用血能,
那些研究员就发现不了我们,但是这样我们就变的得跟你们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
“噢~这样啊!”终于解开了这个困她好久的疑惑。
半夜
窗外电闪雷鸣,雷电交加。
一道雷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翻了个身,一道闪电打下,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吓的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抓向旁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家,又伸手摸向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
不管在哪儿,她都会准备一把趁手的武器放到床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她拿着匕首,打开灯,门口竟然是殷时。
白思韵惊魂未定“你大晚上不睡站我门口干嘛?”
殷时低着头,手指紧紧捏着衣角,不说话,又一道雷声,他身体紧绷,快步走到白思韵跟前,抱住她。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白思韵愣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体在发抖。
??他怕打雷???
她也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没事,一道雷而已,不怕啊!”
“我不怕。”
“是吗?”
白思韵专治嘴硬,作势要推开他,他反手抱的更紧了。
小样,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当时她把房间选在殷时房间隔壁,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小幅度的抽搐,她不可置信。
“你哭了?”
“没有。”声音带着鼻音。
这下白思韵兴奋了,急切的想看看殷时哭的模样。
那张高贵帅气的脸上滑落泪珠,想想都令人兴奋。
她再次将他分开,分不开。
这下急的他哭声都出来了“你别,我……我害怕。”
听他是真的害怕,她也没了玩的心思,抬手抱住了他,安慰道“别怕,我陪着你。”
抱了足足五分钟才放下。
殷时低着头,扭扭捏捏道“你今晚……能陪着我吗?”
对于他的信任,她也很高兴“好啊!”
他们来到他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她坐在沙发上,殷时觉得她坐的有点远。
指着床边“你坐到这来。”
“好。”白思韵搬起椅子,柔声道,这是很信任她了啊!
看着殷时安静的睡颜,她发现他长的真是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看着看着她也犯起了困,趴在床上,眼前的人越来越迷糊,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她慢慢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她房间。
四肢触觉回笼,她感觉好奇怪,身边好像有人。
扭头,看见一张帅脸,不是别人,正是殷时,她以为看错了,再扭头,还是殷时!
她震惊,昨天不是趴在床沿睡的吗?难道她半夜嫌不舒服爬上的床!
真是c了!这让人家怎么看她,很容易认为这就是她蓄意接近的目的!
趁人还没醒,赶紧跑。
她慢慢挪动着身体,但根本挪不开,他们缠的是真紧,仿佛还能感受到薄薄的睡衣下是怎样结实的肌肉。
她老脸一红,抬起头,这姿势都没眼看了,比结婚十几年的夫妻都黏糊。
感受到殷时快醒了,她又逃不了,索性脖子一歪,装睡。
殷时醒后,似乎对她上床并不意外,感受到他抬头后,一道明显的吸气声响起。
看来他也挺意外的。
殷时慢慢把他们解开,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白思韵心里欢呼,对对,快走快走,这样可以当做不知道,两人都好看。
等了大概十分钟,她才装作刚醒,回到了她房间。
收拾好后,拿起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林晟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