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星宿派的丁老怪也来凑热闹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那老毒物来干嘛?难不成他也想破解这玲珑棋局?”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脸不屑。
“谁知道呢,不过有他在,这擂鼓山怕是要不太平了。”
“哼,有聪辩先生在,还轮不到他丁老怪撒野!”
周围的人群因为丁春秋的到来,纷纷后退,原本热闹的氛围变得有些凝重。
“这星宿老怪,到哪都带着这股邪气!” 一位身着青衫的江湖人士捂着鼻子,低声咒骂。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小心惹祸上身!” 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示意他噤声。
玄惭大师上前挑战棋局,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段延庆见状,决定亲自上阵。
段延庆身子凌空飞起,腹语说道:“还请前辈赐教。”
双手撑在棋盘上,准备开始对弈。
眼看段延庆心神被棋局扰,耳边回荡丁春秋的话语。
“一个人从正入邪容易,想改邪归正就很难了,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丁春秋阴恻恻说道。
这时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在他眼中化作了无数的冤魂厉鬼,向他索命而来。
“段老大,你怎么了?” 岳老三察觉到段延庆的异样,急切地喊道。
陈鸾见状,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段延庆身旁。
“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是要帮段延庆吧。”
“这年轻人是谁啊,胆子真大,居然敢和丁老怪作对!”
围观的江湖人士议论纷纷。
陈鸾一掌拍在段延庆的肩上,一股融合了儒之浩然、道之清净、佛之慈悲的三谛先天真气涌入段延庆体内,将他从幻境中拉回。
同时,陈鸾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段延庆耳边响起:
“《华严经》云:‘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只要真心忏悔,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道家认为,事物的发展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反者道之动’,一个人从正入邪,也必然会有从邪归正的可能。”
“啊!” 段延庆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拍在棋盘上,棋子四散飞溅。
“臭小子,敢坏我好事!” 丁春秋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哭。
“丁老怪,说话客气点,这里可是中原,不是你那西域苦寒之地。”陈鸾冷冷地说道。
“哼,中原又如何?老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拦我?”丁春秋狂妄地说道。
“是吗?那再加上我呢?”陈鸾反问道。
“你?你算什么东西?”丁春秋不屑地说道。
“哦?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陈鸾说道。
“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丁春秋说道。
陈鸾身形闪动,数道残影将丁春秋围在中心,残影或虚或实,让人难辨真假。
“雕虫小技!” 丁春秋冷哼一声,双掌挥舞,墨绿色的毒雾弥漫开来。
“陈公子小心,这毒雾厉害!” 王语嫣站在远处,急切地提醒。
“无妨。” 陈鸾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捉摸不透。
丁春秋见自已的毒对陈鸾无效,心中暗惊,不敢有丝毫大意。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丁春秋身后,快若闪电,丁春秋甚至来不及反应。
陈鸾右掌并拢食指与中指,指尖闪烁着三绝混元指特有的金色光芒,融合了金刚指的刚猛、履霜破冰掌的阴寒以及般若金刚掌的厚重,犹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直刺丁春秋后心。
丁春秋只觉得后心一凉,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已的内力运行受阻,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陈鸾的指尖,已经触及他的衣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春秋猛地一咬牙,强行催动内力,身体向前一窜。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陈鸾的指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衣衫,点在了他的后心穴位上。
“噗!”
一股劲力透体而入,丁春秋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丁春秋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出数丈,撞在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上。
“咔嚓!”
树干应声而断,丁春秋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众人纷纷为陈鸾叫好。
陈鸾这一指,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极强的内力。
丁春秋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般,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涌上。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已全身无力,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
“你……你这是什么指法?” 丁春秋惊恐地问道,声音沙哑。
“三绝混元指。” 陈鸾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地说道。
“好小子,老夫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丁春秋捂着胸口,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丁老怪要走,那就送送他吧。”陈鸾看着丁春秋,冷冷地说。
燕一至燕十八见状,瞬间将丁春秋等人围在中间。
丁春秋脸色大变。
“陈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丁春秋说道。
“丁老怪,你作恶多端,今日留你不得!”陈鸾说道。
“哼,老夫怕你不成!”丁春秋说道。
“那就试试看!”陈鸾说道。
“公子,这老怪交给我们吧。”燕一说道。
“好,你们小心点。”陈鸾说道。
十八骑,将丁春秋和其弟子围在中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丁春秋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十八名二流高手的围攻,也渐渐落入下风。
段延庆站起身,走到陈鸾面前,深深一礼,说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段某感激不尽,就此别过。”说完,带着岳老三离开。
陈鸾将目光放在苏星河身上,随后坐下准备对弈。
苏星河上前一步,说道:“公子武功盖世,棋艺想必也非同凡响,请。”
陈鸾还了一礼,说道:“先生请。”
两人开始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时而平淡无奇,时而暗流涌动,看似平静的棋局下,实则杀机四伏。
苏星河越下越心惊,这年轻人的棋路,看似乱下一气,实则暗藏玄机,每每在绝境之处峰回路转,让人防不胜防。
苏星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紧地盯着棋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了。
陈鸾落下一子,轻声说道:“先生,承让了。”
苏星河看着棋盘,长叹一声,说道:“公子棋力之高,实乃老夫生平仅见,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陈鸾谦虚地说道:“先生过誉了,今日能与先生对弈,晚辈受益匪浅。”
苏星河激动地说道:“先师的这珍珑棋局,几十年来无人能破,今日公子一举破解,总算了却了先师的一桩心愿,老夫真是感激不尽!”
“陈公子请跟我来。”苏星河上前拉住陈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