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不过却没带脑子出门,竟敢多管闲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江家保镖队中,迅速让出一条道,从中缓缓走出一个手持拐杖的老人。
刘三虎拿起了一根雪茄,一名手下瞬间将其点燃。
他深深抽动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给你两个选择。”刘三虎提着雪茄,向箭女方向迈进一步,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势。
“要么生,要么死。”他又吐出一口烟圈,一脸的戏谑。
“要想活命,晚上将屁股洗干净一点,滚到我床上来,我要你摆什么姿势,你就要摆什么姿势。”
“服侍我爽了,待我哪天玩腻了你,再饶了你这条贱命。”
“哈哈哈...”他笑的贼欢,身后一众保镖也跟着哈哈大笑。
“爽你妹!”箭女恼羞成怒,杀意凛然。
刘三虎笑意正浓,咽喉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一根长箭不知道何时,贯穿了他喉咙。
鲜红直流...
他使劲的卡住脖子,满脸地惊恐,却又喊不出话来。
“刘管家。”一众保镖以及一帮手下,惊恐地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搀扶却又只能干送着急。
“给我杀了这贱女人,给刘管家报仇。”
他们皆面带愤怒,纷纷将枪头压向箭女。
箭女身形一晃躲过一串枪击,在躲闪时又射出一箭。
一箭穿心,瞬间刺穿两人的心脏。
见识到箭女箭术的不凡,他们也不有所顾虑,将身形隐藏在暗中。
转眼间,一百多号人快速分散,将箭女围在了战场中心。
他们手中的枪械,对准箭女就是一阵狂扫。
无数的子弹砰砰啪啪,击打在地面上,道路两侧早已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道路两侧的人群,慌乱散去,就连阿婆小男孩以及中年妇人的身影,都已经不见踪影。
在街道空旷的中心,没有任何的遮挡物,箭女的处境岌岌可危。
幸好,她的修为是巅峰武者,一般的凡夫俗子是很难伤害到她。
再加上这段时间又得到叶寒的指点,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街道中心,只见一道白衣残影在空气中不停穿梭,动作优美飘逸,看似在翩翩起舞,实则惊心动魄,子弹不时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就在这时,忽然出现很诡异的一幕。
江家的保镖枪头忽然对准一众手下,毫不犹豫的勾起扳机,仿佛他们才是仇人一样。
而江家的一众手下也撇下箭女,枪口对准二十多名保镖就是一阵扫射。
双方势如水火,至死方休,他们甚至没有防守,将身形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双方抱着必死之心。
转眼之间,只剩下廖廖数人。
“刘老五,你们在干嘛,这是要造反了吗?”保镖队中仅存的两个人中,忽然有一人指向江家一众手下愤怒出声。
“张铁军,我看是你们在造反,看你们干的好事,我们一百多号人就只剩下不到十人。”
“我跟你说,这事没完,回去后,老爷一定会为我们作主,灭了你们全族。”
“刘老五,你休要血口人。”张铁军被气得直瞪胡子。
“我们保镖团,都快被你们给杀光了,你还占理了。”说着,他又愤怒地拔出枪,对准对面的十余人。
“我跟你们拼了。”
砰砰啪啪的一阵子弹声响。
刘老五等十余人,又只剩下三人。
包括刘老五在内三人全部中枪。
其中两人受伤倒地不起,而刘老五中枪后咬着单膝跪地。
另一边,只剩下张铁军一人,身上中了七八枪,他躺在地面上,口吐着鲜血,呼吸也变得急促。
双方已经到了垂死挣扎的地步,无力再战,只能愤怒地望向对方,不能杀死叛贼,眸中依旧充满着不甘。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站在两人的中心,他穿着一套黑色衣服,红色头发,一双蓝色眼瞳无比的深邃。
高强无情的扫视了一眼双方,口中呢喃了一声:“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
“如今时机已到,还是尽早上路吧。”
他呼出一声,宛如判官索命。
高强蓝瞳一闪,他们思绪瞬间出现了幻觉,将手中的枪械对准自已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勾动枪械。
枪声一响,几人应声倒地。
在这边打斗的同时,远离战斗一边街道,中年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公子,谢谢你出手救了我们一家三口,如果宇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绝对不会独活。”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他日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的恩情。”
说着,她又拜了下去。
这时,旁边的阿婆气息也缓的了不少,她也虚弱的站起身,扑通一声又跪在叶寒面前。
叶寒猝不及防,连忙将两人搀扶起来。
“阿婆,大姐,你们快起来,这样可要折我的寿。”
“举手之劳而已。”
“哦,对了,你的丈夫呢?”叶寒为了避免尴尬,连忙错开话题。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早了一年前死了。”中年悠悠一叹,脸上顿时涌出一股忧伤。
“哦,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叶寒忙连摆手说对不起。
“没事,公子。”中年擦了擦不经意落下的泪水,苦笑着出声。
这一年以来,她不时不在思念死去的丈夫,如果不是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以及十岁的儿子,她早就随了丈夫去。
如今,儿子就是她精神上唯一的寄托,一旦出事,她一样活不了。
过去了一年多,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从忧伤中走了出来,这次出门本意带着儿子出来散散心,不曾想招来了杀身之祸。
若不是遇到叶寒,她们一家几口只能到天上与夫君团聚。
“都怪老婆子我,都怪我差点害了你们。”阿婆一巴掌狠狠抽打在,那苍老布且满皱纹的脸颊上,内心十分的自责。
“妈,你别这样。”
“生死由命,这又能怪谁呢。”
“如君,对不起,是老婆子我没用给你添累了。”
阿婆擦了擦眼眶上的泪珠,一脸的愧疚。
她也是可怜之人,中年丧夫,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
她觉得自已是个毒瘤,害死了丈夫,害死了儿子,她有劝过儿媳妇带着孙子去改嫁,免得被自已拖累,让她老婆子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也是她罪有应得,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独终老。
刘婉君是一个心善之人,更是一个贤妻良母,懂得为孝之道,恪守妇道,自然不会抛下年迈的老婆子。
失去家里的顶梁支柱,这一家三口一下陷入了困境,相依为命一年多,这次本意是散散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不料,这次出来却又将她们一家子逼上了绝路。
得罪了权势滔天的江家,他们可是普通人家,最后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婆媳之间一个宽容,一个自责,可是命运却偏偏捉弄人。
听谈话,叶寒内心颇为感动,非常同情这一家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