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被他箍在怀里,雪地难行,她被颠得有点难受。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察哈尔把人往上托了一把,“怎么了?不舒服?”
“我……我衣服湿了。”
察哈尔还以为她是说被泉水打湿的衣服,他伸手摸了摸,催动着龙骧加速,“忍一下,马上到家了。”
“炭火加大,准备热水,衣服,再去煮一锅驱寒的姜汤。”察哈尔抱着人大步往帐子里走,飞快地对莲心吩咐着。
莲心被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出去玩不小心落了水,赶忙跑去准备东西去了。
身上的潮热褪去,林嘉言冻得发抖,身体蜷成一团,贴在察哈尔的身上汲取温度。
察哈尔抱着她坐到炉火旁,脱掉了的外衣。让她趴在自已身上,借助炉火的温度让她恢复体温。
“还冷吗?”察哈尔用烘热的帕子擦拭着她的头。
林嘉言挪了挪身子,小声说:“我想洗澡。”
察哈尔抱着她进了浴室快速擦洗,这才知道她说的衣服湿了是什么意思。他笑道,“怪我,没有清理干净,让夫人不适了。”
林嘉言的小腿被他握在手里,她羞恼地踢了踢。
察哈尔按住她的大腿,在内侧捏了一把。
“嗯……”从腿根漫上的酸软让林嘉言扭过身子哼了一声。
“还痛吗?等会儿我帮你按一按。”察哈尔利索地给她擦拭干净,换上干爽的里衣。
虽然往次也都是察哈尔帮她处理,但那时候她都是不省人事,倒也省得害羞了。这还是第一次清醒着被他收拾,看着察哈尔动作熟练地给她擦洗,穿衣。林嘉言直到被放到榻上了仍然羞得抬不起头。
莲心端着一锅热汤和一碗药汁放在案前,“公主,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受了凉,我还是多准备了一碗风寒药,先喝点吧。”
察哈尔接过了药碗,莲心弯腰退下了。
勺子递到嘴边,林嘉言不想睁眼,也不想张嘴。
“喝点再睡,要不晚上又该起热了。”
林嘉言累极了,扭过了脸,现在就想倒头就睡。
察哈尔把她的脸掰回来,威胁道:“还是你想让我用嘴喂你?也不是不行,反正之前也不是没喂过。”
说着就准备倒进自已嘴里,林嘉言睁开眼睛瞪着他。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睫纤长,眼尾还带着一抹余红。
“我自已喝。”
表情倒是挺凶的,但是声音嘶哑发颤,没什么气势。
林嘉言就这察哈尔的手一口气干完了药,苦得她小脸皱成一团。察哈尔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用拇指擦掉她唇角溢出的药汁。
“好了,先睡会儿吧,晚点再叫你起来吃饭。”
林嘉言哼了一声,脑袋挨在枕头上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察哈尔给她盖好被子,又哄孩子似的用手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会儿。等她彻底睡熟了,才叫人把军部文书拿进来,自已就守在榻前看了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本想把林嘉言喊起来用晚膳,她却不愿意起来,哼唧着直往被子里躲。
察哈尔摸了摸她的耳后,感觉有点低热。想想还是算了,让她先休息好。
林嘉言一天没吃东西,睡到了半夜,胃里突然开始抽痛。她胡乱揉了会儿,来回翻着身,也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怎么了?”本来就担心她再起热,察哈尔睡着了也记挂着她的状态,一有动静他就立刻清醒了。
林嘉言这会儿也清醒了,把头抵在察哈尔胸口,闷闷道:“饿了。”
察哈尔起身,点着烛火,看到她脸色苍白,额头还渗着汗珠。
“怎么回事?不舒服?”
林嘉言坐起身,掌根抵着胃,“可能是饿过了。”
察哈尔伸手搭在她的手上,给她捂了会儿。
“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你还会做饭呢?”
察哈尔起身拿来外袍搭在她身上,闻言笑了笑,“你把我当什么,我可不是你们南国皇室养尊处优的皇子。在外行军打仗,艰难的时候,都是自已随便做点什么果腹,难道还随行带着厨子?”
“我以为你们都抱着牛直接啃。”林嘉言恢复了些精神,还有力气嘲笑他。
“噢……你来这里之前,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察哈尔圈住她,用帕子擦了擦她头上的冷汗。
“是啊……我还以为羊入虎口了。”想起刚来那时候的心情,竟然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儿了。
“也没错,的确是落入我的虎口了。”察哈尔着她雪白的脖颈,上面还留着自已啃咬过的痕迹。
林嘉言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人做起那事的时候,那盯着自已的眼神,感觉真的要把她活吞入腹一样。
“煮面去吧,我饿了。”
察哈尔摸了摸鼻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察哈尔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用奶白的羊汤煮好了一碗面条。香味氤氲,让饿了一天的林嘉言食指大动。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林嘉言连吃了几口,又喝了口汤,“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
“煮个面要什么手艺,我会的还多着呢,下次好好给你露一手。”
林嘉言偷偷撇了撇嘴巴,果然男人最是不经夸,一夸就会翘尾巴。
一连吃了大半碗,还喝了好几口汤。林嘉言揉了揉沉甸甸的胃,放下了筷子,“呼,吃饱了。”
察哈尔摸了摸她的肚子,也怕她大半夜的吃多了不消化。他端起碗,两口就收拾掉了剩下的面。
草原不兴浪费食物,节约粮食都被刻在了骨子里。
重新洗漱完回到床上,察哈尔帮她按揉着酸痛的大腿。先前一碰她就抖,现在总算好了些。
“你真是个……”林嘉言想到今天他在她身上发狠的样子,一时想不起来用什么形容,只得恨恨地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察哈尔捏住她作乱的手,揉了揉纤细的骨节。
在遇到她之前,察哈尔自认一向稳重克制,有时候陪军营那些人去酒楼喝酒,看着那些人借着酒劲纵情享乐,自已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就是遇到她之后,她的一颦一笑,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瞬间让自已失控,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难怪老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确实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欢愉,任谁体验过后都再难割舍。
察哈尔在她的指节上轻轻磨了磨牙,又吻了一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