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夜和楚洛尘牵着手路过操场,操场的绿茵草地此刻已经化为一片焦土,楚洛尘惊讶地看着这几十个男生组成的战场。
“这是怎么回事?”
秦子夜无奈地耸耸肩笑着调侃道。
“这简直就和回到神代时期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却看到他们都很熟悉的人坐在一旁草地上晃动着双腿和尾巴,百无聊赖地看着这群男生。
“米可,你在这里做什么?”
米可听到楚洛尘的声音欣喜地转过身抱住了楚洛尘。
“那个啊,他们一直追着我要抢我的帽子,我就让他们自已打,打完最后剩下的那个打赢我我就把帽子给他。”
楚洛尘笑着摸了摸米可的脑袋,无奈地看着这群男生。
“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咱们学院都是萝莉控吗?”
“谁知道呢,不管他们,我们带米可去吃饭吧,食堂应该也是去不了了……我们回家吧。”
“好耶!”
米可和楚洛尘对视一眼,都跳了起来欣喜地抱住秦子夜的胳膊。
而不远处,躲在暗处的陶朱呆站在原地,遥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秦子夜,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感到十分无奈。
“真就应了师傅那句……”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
她倚着墙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柔弱的背脊弯下去,垂着脑袋,眼根微湿,那绝美空灵的容颜,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脆弱得让人心疼。
林玖儿此时也面色惨淡,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恰巧看见了躲在墙角的陶朱。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面露苦涩。
“陶朱同学这是怎么了?”
“失恋了,单相思的那种,你呢。”
林玖儿现在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头顶还戴着红蓝两个帽子。
“一样,对方没有收下我的心意。”
……
……
小巷子如今重归宁静,死者安息,但如今远比过去冷清,早已是人去楼空,街坊们遭此劫难,脸上的笑容也远比过去少了很多。
只是现在楼下停着一辆大货车,上面印着“极兔托运”。
“又有一户人家搬走了吗?”
楚洛尘有些感慨,眼神流露出掩饰不了的落寞。
这条小巷早已物是人非。
秦子夜无奈地摸着楚洛尘的脑袋。
“没办法啊,遭遇那种事情,大家会恐慌也是正常的。”
刚说着,楼上又是一户争吵的声音。
“爸妈!这里真住不得,你们也考虑考虑我好吗?我把你们接过去,你们可以陪你们孙女。”
“滚蛋!这条小巷我们住了几十年了,高楼大厦我们住不惯,高总还是请回吧。”
秦子夜和楚洛尘互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两人刚上楼就看见杨雪撑着下巴看着楼上那户人家吵架。
秦子夜笑着调侃道。
“这么明目张胆吃:别人家的瓜可是会引火上身的。”
杨雪这才回过神,注意到秦子夜和楚洛尘回来了,还有躲在他们身后的米可。
杨雪撑着下巴看向从楼上气冲冲走下来的中年男子,他是楼上那户老夫妻的儿子。
两个老人依旧站在外面,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恋恋不舍。
杨雪喃喃道。
“为什么高大爷他们不搬走?明明心里很挂念儿子孙女吧。”
秦子夜开锁的动作一滞,看着手中的钥匙耸耸肩。
“老一辈人总是念旧,更何况每个人心中总会有个牵挂,这也算是人类的执念。”
“你也是吗?”
秦子夜转过身笑着看向杨雪。
“当然。”
“杨小姐,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是吧?”
四个穿着“极兔托运”工作服的男人搬着一台台机器从杨雪家走了出来。
杨雪笑着点点头。
“没错,就这些了,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等到极兔托运的车离开,楚洛尘这才问道。
“杨警官是要搬走了?”
“没有没有,这些都是过去监视秦子夜一举一动的各种资料还有设备,现在运回警视厅全部销毁。”
“销毁?”
秦子夜和楚洛尘都有些意外。
杨雪(???)盯着秦子夜看。
“前段时间,张部长让我们不需要看着你了,说是就算整个公安部都看着你也无用。”
楚洛尘喜出望外,这种在她看来毫无意义的监视被撤掉,那证明秦子夜已经得到了人类的信任,或者说是对于他身上的秘密不感兴趣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
秦子夜看着楚洛尘笑了,那他也笑了。
这种事本就无关紧要,但这一代公安部部长张文忠能很快明白这一道理他很欣慰。
杨雪无奈叹了口气。
“你们也知道,我投身警察事业奋斗几年了,现在回过神来连自已的房都没有,无奈只能向上头申请让我暂住这套房,所以,以后我们还是邻居,多多关照。”
楚洛尘笑着握住杨雪伸出的手。
既然对方对秦子夜无害,那就是朋友。
杨雪撑着下巴看向秦子夜。
“我还想问问你呢,上次去抓那些小世家的人是你协助的吧?”
“对。”
“人呢?”
“张文忠直接送到监狱了。”
“张部长绝对不会做不合规矩的事情。”
“真稀奇,位居底层却揣测上意,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杨雪一时语塞。
“那……我的那些同事,为什么和你一起出了次任务,一个个不是久病不起,就是精神状态很差,更有莫名其妙辞职的。”
“你知道的,我不是你们警察,办案的方法多少有些暴力,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和我没什么关系。”
秦子夜笑着将门关上,把杨雪关在了外面,转过身就对上楚洛尘的眼睛。
“到底发生什么了?”
因为警方刻意地封锁消息,楚洛尘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秦子夜走到厨房围上围裙,边处理食材边和楚洛尘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她住院的几天发生的事情。
楚洛尘听着听着出了神,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虽然秦子夜粉饰的很好,但这几个月霍尔斯都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楚洛尘也听得出来。
“我只是手腕强硬了点,真没有做太过火。”
楚洛尘笑着撑着下巴戳着秦子夜的脸颊。
“好了,知道了~”
笨蛋。
世间万事本无对错,正义与邪恶又该有谁定义。
楚洛尘并在乎这些,是非对错交于后人评说便是,她永远站在秦子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