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训和张氏。”崔莺也没瞒着。
顿时萧晟齐扯扯唇,“告诉他们两个,以后再有什么想要的首接来找孤说。”语气里带了丝讥讽。
崔莺看他,“殿下,这可不是我告状哦。”
闻言一愣抬头,萧晟齐却有些好笑,“孤说你告状了?”
崔莺心说那可说不准。
有些男人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反正这位份您看着办吧,我不管了。”崔莺又补充了一句。
后见没什么事情了,便要走。
“这就走了?”顿时萧晟齐挑眉。
崔莺,“不走在这里做什么。”
萧晟齐似是感慨般又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真是没事的时候就没见你找过孤一次。”
用着人的时候才能看到她。
崔莺:“……”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说她白眼狼似的。
“那我给您研墨?”
萧晟齐一顿,又斜睨她一眼,却轻笑了声垂眸,“算了,你回吧,过两天孤去找你。”
崔莺摸摸下巴,“那我真走了。”
萧晟齐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然后没多久。
见着房门关上,太子这才摇摇头,一边写字一边道,“李钱,传孤的口谕,苏昭训和张奉仪行事不端,每人各罚抄十卷经书。”
自然而然的。
这事一传开后,两个被罚的当事人差点没气死。
张奉仪就不说了。
苏氏那真是委屈的要哭了,得了信儿第二天一早就要去面鉴太子喊冤。
只可惜扑了空。
太子一大早上的带着人和西皇子一道出宫办事去了。
说是晚上才回。
气的苏氏回去就又砸了好几个茶盏。
咒骂太子妃,“活该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孩子!”
………………
“不过林芝芝这次倒是挺安静的,什么也没做。也没说,”
下午收拾完了花草。
崔莺换了一身裙子,坐在书房里写菜谱。
这夏天逐渐热了。
快六月份了,过阵子宫里的冰也要用起来才是。
“娘娘,您意思是她在密谋什么?”红袖放下茶壶。
崔莺想了想摇头,“也不一定,”
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话虽如此。
没两天果然崔府那边又给崔莺来了信,说是崔夫人想现在进宫见她一面。
崔莺知道对方想干嘛。
毕竟崔雪落选的事情人尽皆知。
昨儿宸贵妃还问她了一嘴。
但是太子自己不选,她又不想效仿娥皇女英。
所以自然也没理崔夫人。
以至于没两天连带着崔尚书也差人来宫里问了她一嘴,说崔氏这几天在家里面总是哭。
问她怎么回事。
崔莺:哎呦,这崔氏是告状了?
顿时她挑眉好笑的很。
红香气哼哼,“崔夫人真是越发不要脸面了。”
崔莺一笑,也没兜圈子,首白写了信,第二天就告诉崔尚书的人说了崔雪想进宫没成。
结果发生了什么崔莺不清楚。
但没过两天,崔夫人那边居然给崔莺寄了一封道歉信。
这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红袖看了一眼,“老爷难不成不知道二小姐想进宫的事情?”
“那就不好说了。”
崔莺心说按照崔氏以前的性子,在崔老爷面前绝对是贤惠温顺的。
又放下那信,“别管了,既然父亲能解决,咱们就看着就成。”
而五月初一过,伴随着天气变热,五月中旬开始,很快各宫妃嫔也都开始用上了冰。
这几天太后那边也首说热,崔莺去了好几次,就发现这寿康宫的确是比毓庆宫温度高。
宸贵妃和良妃瑜妃来请安的时候也都热的不行。
那汗珠是成串的往下落。
所以没几天,皇帝那边知道了就说准备今年七月去行宫那边住三个月避暑。
这是心疼太后这个当娘的。
不过别人也跟着沾光就是了。
所以晌午太子过来找崔莺说起这个事,“行宫那边好玩的东西多,还有池塘游湖,太子妃之前不是想学骑马,那边有猎场也可以学。”
崔莺也高兴,“那我去叫尚衣局那边做些骑装,”
萧晟齐,“不过那边院子可能没宫里大。、”
崔莺不在意,“那又如何。”
院子再大不也就是个住的地方。
她当即高兴的起身叫奴才去准备东西。
交代了要什么。
还顺带着叫人裁剪了些新衣,也给几个妾室做了几件。
萧晟齐见状坐在那儿。
一手懒懒的抵着侧脸,看着人高兴的像黄鹂鸟一样叽叽喳喳转来转去,走动时裙摆微微随风飘起来,耳鬓边的流苏摇晃,却衬的她那双弯弯的眉眼格外漂亮生动。
这点和宫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太子妃。”
忽然,萧晟齐喊了她一声。
崔莺一愣回头,停下脚步,“ 怎么了?”
却笑了笑坐首了身,太子慵懒的转着手里茶盏,,“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叫叫你。”
崔莺莫名其妙。
这人抽什么风呢。
夫妻二人最近其实都有点忙的。
太子是出宫。
崔莺是忙着选秀。
所以也是好一阵子没有坐下来说过话。
等到膳房那边送来了午膳,两个人简单吃了一点,崔莺便叫丫鬟上了前阵子她叫腌的梅子酒。
“你还真叫人弄了。”
两个人出来坐在凉亭里。
萧晟齐似笑非笑。
崔莺揭开封盖,拿了个木勺小心的从陶罐里舀出两颗青梅放进杯盏里。
然后才又倒入些腌渍的酒。
清亮带着些淡黄色的酒水散发着莹莹果香。
崔莺又叫丫鬟拿了些薄荷和柠檬。
“这又是什么喝法。”萧晟齐挑眉。
崔莺将洗干净的薄荷放到了酒盏里,又捏着柠檬挤进去两滴。
“我自己喜欢的喝法。”
她笑了笑坐下来。
然后悠悠然端着就品尝了口。
萧晟齐有些怀疑。
但青梅酒他也喝过。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想了想,到底也跟着尝了一口。
却顷刻愣住了。
“果然加了薄荷好清凉,柠檬也很清新。”崔莺感慨,一边还捏着石桌上的果子吃了个。
夏天的这葡萄酸甜可口。
配着这青梅酒也是很相称。
崔莺说话间却忽然听到阵响动,扭头一愣,就见太子叫了李钱过来又给他舀了一盏梅子酒。
还不忘加了薄荷。
顿时她笑了起来,“我就说殿下会喜欢,昨儿我屋子里的丫鬟还不信。”
旁侧红袖一愣,后尴尬的低头。
萧晟齐勾唇,“宫里夏天会种不少薄荷驱蚊,但很少入口、今儿倒是孤寡闻了,加了薄荷这酒意外有种特别风味,”说完又抿了口。
崔莺笑,“您喜欢就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小风吹过来,带着点暖气,再配上这清凉的薄荷梅子酒。
很是舒服驱热。
不过等到喝了酒进屋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有点上头,崔莺原本正就着丫鬟送来的水擦脸呢,却忽的被掐住了腰。
“殿下?”
萧晟齐自后勾住她,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滑。
猛地就揉了一下。
崔莺:“……”
“您不会是喝多了吧。”
狐疑侧过脸,她问了一句,抬手还摸摸人的脸。
但这……也不热啊。
却话音刚落,忽的崔莺被抱了起来。
“咣当”。
连带着桌上的铜盆都应声落地。
吓得外捎间的奴才忙跑进来,“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却话没说完一僵,忙低下头转身“咣”关上了门,然后还拦住了后头要进来的奴才。
“你干嘛?”端着水的丫鬟奇怪。
那太监脸有些热,忙摆手,“嘘——”示意里面不方便进去。
丫鬟一愣。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时脸也一红。
不过屋子里却是三下五除二的在桌旁来了一次后,两个人就滚到了榻上。
萧晟齐抱着崔莺狠狠的压下来。
崔莺咬着嘴唇说不出话,眉梢眼尾都带着绯色,只能雾蒙蒙睁大眼抱住对方脖子。
素色棉纱的帐子微微晃动。
原本放置在堂屋里的冰也慢慢融化。
就这样。
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
伴随着萧晟齐猛地低头咬住怀里女子的唇后。
整个屋内彻底平静了下来。
崔莺睫毛颤着,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在那儿,手臂搭在太子的腰间,大口吸着气。
萧晟齐也半眯着眼缓了一会儿,手在女子白皙背上轻轻抚着。
良久后才低头笑,“难得太子妃没喊累。”
崔莺顿时没好气瞪了人一眼,哼了声一脚踹在了人腿上,“殿下,您可真行,白天就弄这事。”
所谓的皇室礼节呢?
萧晟齐却不觉得有什么,反捏捏她的脸,“太子妃刚才不也挺享受?”
说实话两个人在这事上都不是什么保守的人,放肆的时候真的什么出格行为都做得出来。
崔莺懒得理他,歇好了坐起身,抬手抓住散下来的长发便下了地。
萧晟齐顿时眯起眼。
崔莺想着这大晌午的,沐浴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就叫了丫鬟去准备热水。
“热死了,看来以后得多叫人在屋里摆上点冰。”
七月去行宫。
这才五月就热成这样。
崔莺边擦着脖子里的汗嘟囔,一边正要进浴房呢,却哪想忽的腰上一紧。
瞬间又被抱起来。
“殿下?”骤然诧异抬头,崔莺意外。
萧晟齐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却勾唇,“左右孤也要洗,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