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倾一阵腹痛,刚刚热舞过头出了点汗,再被这清凉的风一吹,她有点想去卫生间。
她拍拍白绪,“厕所。”
白绪被拍醒,慢悠悠地松开她,刚刚他靠着她几乎己经睡了过去。
他回复句,“早去早回,”便靠向背椅,继续低头合眼。
姚倾离场进入空荡大厅西顾,这卫生间在哪?怎么没标识?早知道刚刚就该问一嘴。
她捂着肚子,小跑过长廊,很快便找到一个好像又不像卫生间的房间。等到她在其中看到马桶后,才确定这个布置优雅散发着阵阵檀香的房间就是卫生间。
这也,太豪华了吧。
肚子咕咕咕,姚倾来不及欣赏,立刻解决腹痛。
五分钟后,她按响抽水马桶,走到洗手池前,洗手整理稍显凌乱的头发。。
忽然,镜子里冒出一个戴着黑口罩的长黑发女人。
姚倾下意识给她让开位置。
这种场合为什么要戴口罩?姚倾疑惑之下,不由多看了女人几眼。
女人露出的凤眼内双狭长眼尾上翘,鼻基底高挺,一派高冷妩媚长相。
姚倾自我比对,她今天可是十厘米高跟加身,可依旧比不上这女人的身高。这也太惊奇了。
她转身,微皱着眉正欲离开卫生间,就被一双手从身后用布捂住嘴巴。
她的惊叫声被死死掐灭,眩晕感随之而来,她忙屏住呼吸可是己经来不及。
大厅另一侧。
“什么叫停不了?”邹笙一阵怒意,“你们做事情不听雇主安排?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联系你们BOSS。”
对面语气轻松随意,“我就是。”
邹笙拧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一旦开始任务,不接受结束。”
邹笙质问:“你们不想要剩下的钱?”
“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邹笙没预料到他会是这般回复,“你!”
“其实,我该和你透露一点,怎么说也拿了你们的定金。”
邹笙凝眉,“说。”
“我们这笔交易实际有两个雇主,你们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位,在这笔订单的基础上还外加一笔高昂费用,保证任务绝对完成。”
邹笙心中隐隐有个猜测,“是谁?”
“我只能说,我惹不起,你们也不行。”
邹笙果断挂掉电话,跑回露天场。
他双眼惊诧地看向姚倾空空如也的位置,“姚倾她人呢?”
褚悠好奇,“你问谁?姚倾?她上厕所去了。”
“该死,”邹笙不由分说拽起褚悠,“你跟我去跑一趟。”
褚悠哎呀呀,“干什么?”
在邹笙强硬下,她还是被拖去厕所。
坐在主座的张执唯眼观六路,几乎在邹笙拉褚悠匆匆离场时便判定有异常。
不出意外要出意外了。
张执唯向后示意,“跟上去。”
邹笙和白绪两人跑至卫生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褚悠开始着急,“姚美人去哪了?”
邹笙立刻决策,“我们分两路,我去找张执唯封山,你去把白绪叫醒,让他去A港码头,快!”
主座。
张执唯见邹笙来找,态度谦和地低声,“换个地方说话。”
邹笙急切:“来不及了。”
张执唯面色如常,轻柔话语饱含无法动摇的威压,“来不及,也得来得及。”
邹笙脸庞微微发白,他自然明白张执唯的话里意思。这是张家举办的宴会,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出现,哪怕真的是有意外。
餐桌。
褚悠跑至白绪身侧,赶紧推醒他,“出事了!”
白绪迷蒙睁开眼,口齿含糊,“什么事?”
褚悠焦急道:“姚倾被绑架了。”
白绪双眼倏然睁开,可脑中的酒精正在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更没法长时间保持清醒。
第一次,他如此憎恨酒精。
褚悠叫道:“快跟我走啊,我们去救她。”
白绪果断咬破嘴间,双眸恢复些神采,扶桌站起。
此时,张家负责人匆匆赶来,“褚小姐,白先生,我们张总有请。”
褚悠甩手:“我没空。”
白绪却是眼眸深似海,“带我去。”
褚悠不解,“去什么去,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去找人。”
白绪没空理她,跟在张家引导人身后。
褚悠还想跟他交代邹笙那些话,却被张家负责人堵住。那人在她耳畔低声道:“如果您是为了姚倾小姐,那么也请过来。”
褚悠只得乖乖跟上。
餐桌一侧。
冯羁和林珂注意到白绪那边动静,分外惊奇。
林珂思量:“难道他们己经下手了?”
冯羁横眼他,“看你们干的好事情!”
林珂叹:“先跟上去再说。”
餐桌对面。
褚肖结合姚倾空落的位置,褚悠的焦急表情、白绪举动……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第六感告诉他,出事了。
他和身边友人打声招呼,便猝然离席,匆匆追过去。
三楼会客厅。
张执唯坐在沙发,一副气定神闲,“说说看。”
邹笙迫不及待道:“姚倾被绑架了,我请求你立刻封山。那群人应该还没有跑远。”
“姚倾?”张执唯脑海迅速定位人脸,那个大出风头,艳光绝顶的女人,白绪女朋友。
有谁敢在他地盘上,抢绑白绪女人,一下子得罪两家的事,这绑匪不止是够胆,其背后必定不是小角色。
张执唯沉稳抬眸摇头,拒绝干脆,“不可能。”
邹笙握紧拳,他就知道以低位去祈求张执唯做些什么,肯定只会得到这种答复,“那你让我们走。”
张执唯依旧淡定,笑眼中隐有暗光地打量过去,“苦主还没来。你倒是急切得很……”
邹笙哪能听不出他讽刺与试探,他皮笑肉不笑,反泼脏水,“出了这种事,你还这么淡定,我是否可以怀疑这背后有你张执唯的手笔……”
张执唯眼刀隐在笑中,“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邹笙呵:“谁知道你是不是见色起意,非得争一把,毕竟那是白绪的女人。”
张执唯双眸越发柔和地将邹笙笼罩。
邹笙见状便知道,张执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