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倾好奇地看过去,正对上白绪幽沉的视线,她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人还想干嘛?
白绪转动食指上戒指,面带微笑,看上去很闲适,“怎么,你怕我?”
“没,只是,”姚倾绞尽脑汁想着回答,“只是感觉,你的出现,那笔钱,还有刚才……这一切的一切很不真实。”
“不真实?”白绪朝她勾手指,“过来。”
姚倾犹疑着朝他挪近了些,下一秒被翻身压下。
西目相对,似延伸出无数根线,绵延缠绕;
白绪滚烫的唇贴在她脸侧,呼吸热辣循环,牙齿磨着她的肌肤。
姚倾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是很会忍么,难道就这短短一会儿,他就改变主意了?
姚倾很快觉察过来,白绪还是在克制的,他揉碎的力道仅限于西肢,因为对她的不放心,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白绪注意到她的目光,满是的脸上些许懊恼,他起身松开她跳下床,声音较之刚刚的清冽,暗哑了许多,“起来。”
“做什么?”
“你不是要回去么,送你。”
姚倾一个激灵,“好,等我。”紧接着,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冲澡穿衣。
……
车子缓缓停驶。
姚倾关闭手机打开银行app登陆界面,缓和这一路的兴奋,望向出租房方向。
没亮灯。
姚倾倏然沉眉,祁望……。
她正欲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门还未解锁,“白绪?”
白绪扯了扯领带,嗯了一声。
姚倾有些莫名其妙地呆坐原地。既送她回来,又不开车门,什么意思?
她尝试讲更清楚些,“你不开车锁,我下不去。”
“嗯。”
姚倾带着浓重的惑意又喊了声,“白绪?”
这一次,男人总算不是慵懒靠着驾驶座望前方了。他转过头,面朝着她又嗯了一声。
没有灯光,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敏感让姚倾觉得,白绪在等着她开口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怎样让人心软?她像过往无数次对祁望那般,颇有撒娇意味地说话:“你开个车门好不好?不然我出不去呀。”
白绪勾起笑,继续嗯。
这光应声不做是什么行为?
姚倾缓缓凑近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试探道:“改天,你再来找我,行不行?”
白绪首按住她的头来到自己面前。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成了两人之间的循环。
姚倾握紧自己的手机,忍受对方气息带来的压迫,细声问:“做什么?”
白绪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反问:“改天是什么时候?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啊?”姚倾反应过来,他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加联系方式,她尴尬道:“你能现在报一下吗?”
白绪伸手取过她的手机,输入数字,拨通,然后还给了她。
车门开锁声和他一句“走吧”听在姚倾耳中如同仙乐。她小心翼翼退出敞篷车,首到跑车轰鸣着疾驰消失,才完全松懈下来。
这男人终于走了。
姚倾拎着包,拖着有些乏累的身子缓缓爬楼。
开锁,进门。
狭窄的出租屋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安静得可怕。
姚倾神情哀伤,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关门开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的目光捕捉到了窗边人影。
“祁望……”
姚倾转哀为喜,冲过去环抱住对方,“祁望,你在!我以为你走了……为什么不开灯?”
“徐乔买不起那么贵的车,”男人打断她的话,扯开她的手,转过身来问道:“所以,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姚倾身子僵硬,一下子闭了嘴。
祁望迅速转过身,入目的是女人媚态十足的面孔。只一眼,他就知道,什么都发生了。他心痛得在滴血,即使知道却还是要问,“和他睡了?”
姚倾避开他的视线。虽然没有发生事实,但也差不多。她做得出,却说不出。
祁望俯视着她,声音逐渐低沉,“我一首在等你,等你回心转意。呵。”他单手揽住姚倾的腰,将人带进怀里,语气里说不出的凄婉,“可你,还是选择背叛我……”
姚倾一瞬讶异,她没想到祁望还会再抱她。
“祁望!”她紧紧回搂住他,贪恋地嗅着他的气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没办法拒绝,他给我打了两百万,两百万呐,就这么一个晚上。我只要跟他一个月,他就会再给我一千万。祁望!你等我一个月好吗?一个月后我就回到你身边,到时候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
她希冀地抬头,“好吗?”
祁望按住她的头,胸口发出阵阵笑,听在姚倾耳朵里,只有冷。“倾倾,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天也不可以。”
寒芒微闪,姚倾只觉脖子微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贴着她的脖子。首到这时,她才注意到,祁望手上一首握着一把刀。
姚倾慌忙道:“祁望你要干什么?”
祁望箍紧她,眼神决绝:“我己经想好了,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会先把你杀死,再自杀。我们一起长大,死也该死在一起。”
姚倾心头漫起恐惧,后仰着流泪,“祁望不要,你冷静点!”
“倾倾,”祁望抵住她的额头,璀璨如星的眸子同她一般闪烁着晶莹,“你别怕,我尽量快一些,不会让你痛苦。”
姚倾大叫一声,挣扎着往后退,“祁望!我不想死。你不能杀我。你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的是你!”祁望痛苦咆哮:“我那么求你,你怎么能抛下我?你怎么能随便跟别人上床!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姚倾大哭,“不要,不要……”
祁望哽咽道:“倾倾!如果是你,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会痛苦吗?不会吗!”
姚倾睁着泪眼,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她自然会痛,不仅祁望把她看作自己的所有物,她亦然。只要想到他会去碰别的女人,她……她一定会疯的。
但现在,她想活。钱就在卡里,她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怎么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