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羁抖腿道:“麻烦你们还有什么事给我一次性说完。”
姚倾接过水杯对他道,“谢谢你,没了。”
冯羁浑身抖了抖,抖掉那些鸡皮疙瘩,“没事我就要休息了,请勿打扰!”
他摊开毯子盖在身上,带起耳塞,眼罩,安稳躺进座椅。
姚倾在白绪怀里调整了个姿势,“你这样能睡吗?”
白绪吻着她额头,“能,睡吧。”
姚倾实在撑不住,闭眼就睡过去。
白绪趁机悄悄抚摸上她小腹,冷脸上五官极不协调条地组织,一会儿喜,一会儿虑,一会儿痴,一会儿呆……
医院里。
祁年单独租用一间病房,正坐在病床上咿咿呀呀。床边围着米娅和她妈妈,她们看起来很疲惫。令人意外的是褚悠也在,她的精神面貌很好,是整个病房一道靓丽风景线。
姚倾突然的冲入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米娅惊喜:“倾!”
褚悠放下正在拍摄的手机,惊讶道:“姚美人,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她看向姚倾身后的两个男人,嘴巴张成鸡蛋大小,“这……”
姚倾一进门视线便落在床上那个小小身影上,她握过褚悠的手,“谢谢你,”再看向米娅和她妈妈,“谢谢你们。”
褚悠大剌剌,“我就帮忙挂个号,其他都是米娅她们在照顾。”
姚倾抹干的眼,“不,你们是恩人。”
米娅抱起祁年送过来:“年年,快看你妈妈。”
姚倾近乡情却,而当看到祁年水汪汪大眼睛里满是茫然时,心被锤击到闷痛,“年年,是妈妈。”
她抱过祁年,悬着的思念落地,热泪不止。
白绪落在姚倾身上的目光极其复杂。那是她和别人的孩子,即使之前做过再多预设,可当真实看到这幕,容不得他插入的这幕,他的妒意以及醋意,无法抑制地喷涌。
不该让她回来。
冯羁偷瞄他俩一眼,赶紧按住抽痛的脑壳侧过身去。和他无瓜,一点都无瓜。
褚悠对着姚倾抱祁年的温馨画面连拍数张照片,她虽然内心的感动油然而生,但很快,八卦之心高高升起,盖过一切。
她悄悄拿起手机给亲哥发去消息,“惊!姚美人回来了,后面跟两马仔!你猜马仔是谁?”
没等人回复,褚悠就忍不住揭晓答案,“没错,就是白绪!震惊吧!震撼吧!这是为爱牺牲当二爹,我就从没见过这么伟光正的白绪,天呐,快和我一起尖叫吧!”
很快,手机跳出褚肖发来的信息,“医院位置。”
褚悠发了个问号。
褚肖:“位置报一下,有疑问?”
褚悠:“大大的有,你来干嘛?”
褚肖:“有事。”
褚悠:“呦嚯?”
褚肖:“速度。”
褚悠:“行。”她就喜欢看热闹。
姚倾最担心的排斥情况没出现,她贴着祁年小脸忍不住地香香,“我的宝贝。”
米娅道:“倾,今天年年就能出院。既然你回来了,我和妈妈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我们想回销金岛去,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她拿出姚倾的卡物归原主,“我们的工资都己经从这张卡里取出来了,剩下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要。还给你。”
“你们尽心照顾年年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姚倾开启手机递给米娅,诚心对她们道:“我会给你们账上转一笔感谢金,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米娅看她妈妈,得到她妈妈的眼神暗示后,米娅对姚倾道:“倾,我们一路上的花销都是靠这张卡。你不用觉得欠我们什么,你给的己经够多了。”
姚倾态度坚决,“你就听我的。”
米娅再次看向她妈妈,见妈妈点头,她才在姚倾手机上填信息。
填完之后,米娅脸上露出腼腆的笑,“谢谢。”
姚倾关切地问:“打算什么时候走?需不需要我帮你安排车子?”
米娅笑道:“既然来到这,我打算好好旅游一圈,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我妈妈也有这个想法。”
米娅妈妈凑上前来,“能让我最后抱一次年年吗?”
姚倾将年年递过去,她看得出米娅妈妈眼底对祁年的爱惜。
米娅妈妈慈爱地亲亲他小脸,一副断舍离的模样,很快将祁年还了回来,“那……我们先走了。”
米娅依依不舍地跟在她妈妈后面,“再见,倾。我会想你的。”
姚倾感动:“再见,一路顺风。”
送别完米娅她们母女,姚倾想起了黄沁,她问褚悠道:“黄沁在哪里?我也想感谢她。”
褚悠回道:“她在上班,她接了一个短期保镖的活。你想约她见面的话,得等到明天后。”
白绪的声音突然乍起,“姚倾!”
姚倾身子一震,笑脸瞬无,她终于想起身后一首等着她的白绪。怎么办?当她抱住祁年的那刻,她己经完全不想放手了。
白绪很用力地平复面部愤怒,“你想把他带在身边养?”
姚倾抱紧祁年,那动作不言而喻。
白绪向前一步,“你忘记答应我的?”
姚倾不语,双眼哀怨。
白绪痛极了,“我不会妥协的,我给你一天时间安顿好他。”
姚倾被他一逼,哭出了声,“我以为我能做到,可是真的,我做不到!我舍不得,他是我的孩子……”
“可他不是我的!”白绪钳住姚倾双臂,好似下一秒就要发狂,“你休想一次又次地挑战我!”
祁年在姚倾怀里哇哇大哭。
褚悠上前阻拦,“你吓到孩子,放开她!”
“滚,”白绪甩手推开褚悠,“这是我和她事,跟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关系。”
褚悠受力踉跄着向后撞上病床。
“褚悠,”姚倾用力撞开白绪,“你没事吧?”
褚悠龇牙咧嘴揉屁股,“没事,孩子交给我,你先处理这个炸弹。”
姚倾看了眼彻底沉脸的白绪,将祁年塞到褚悠怀里,鼓足勇气站起来面对着白绪。
冯羁躲到白色帘布后给邹笙打电话,“姚倾作死啦!”
邹笙平声静气:“我们的白同学钢铁躁怒的外表,心软退步的神。她只要不当着白绪面说打掉肚里的种,再怎么作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