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落下的一刻,容貌艳丽的二人在喷涌而出的鲜花中接吻。
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仿佛下了一场粉红的雪,浪漫又短暂。
不少的人举起了手机,记录下着转瞬即逝的幸福时刻,台下那抹黑色的身影紧紧注视着台上的人。
“可惜了,弟弟,我还以为你会抱得美人归。”沈观南转了转手上的百达翡丽,面上带着笑。
沈叙白头也不转,听到那声音里暗含的讽刺和讥笑,就知道他是真的开心。
“大哥心想事成了。”
沈观南这个人眼睛长到头顶了,凡事都要压沈叙白一头,当初沈叙白和宋芜在一起时,家里的琉璃盏都被砸碎了不少。
如今收到喻清霖和宋芜的婚宴邀请函,收拾的像只孔雀一样带着沈叙白来观礼。
沈叙白垂了垂眸,他不在意沈观南的讽刺和得意。
沈家的这些人他都不在乎,他仅仅只是想看看宋芜结婚的样子。
仪式结束后,观礼的宾客被邀请到大厅,新婚的夫妻也去换礼服了。
宋衡看着人来人往的宾客,脸上带着笑,待人少一些了,他有些疲惫的坐在廊下的椅子上。
这段时间忙着操办婚礼,又忙着公司的事,他捏了捏山根,听到不远处有些动静。
抬眼望过去,看着穿着白色曳地的长裙,腰间松散的系着满钻的腰链,及腰的长发被盘在头顶。
在低头的时候,几缕调皮的长发垂到脸侧,耳边垂着成色极好的淡水珍珠。
宋芜正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却因为礼服太长有些无奈,只能两只手拎起裙子。
喻清霖将她垂到一旁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蹲下身子替她整理裙子和鞋子。
高跟鞋是系带的款式,刚刚系的有些松,己经散掉了,所以宋芜才会感到不适。
“站稳了。”他的声音低沉,单膝跪在她的身前。
只是系个鞋带,他做的虔诚又温柔,对于宋芜的一切,他都很认真,甚至带着一种莫名的虔诚。
喻清霖将鞋子替宋芜穿好之后,顺手给她理好了有些长的裙摆。
“长裙是不是很麻烦?”宋芜看着眼前的人,蹲在身后整理裙摆,有些讪讪的开口。
毕竟身价过不知道多少个亿的喻总,蹲在身前身后整理裙摆也是有些为难他了。
甘当小弟的喻总倒没觉得难堪,只是站起身冲着宋芜笑了笑。
“不要因为麻烦就放弃自己喜欢的衣服。”
等了一会儿,他又转头承诺
“我会一首为宋小姐整理裙摆的。”
宋芜听着这像玩笑的承诺,偏头笑了笑,“好呀。”
海誓山盟听多了,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质朴的承诺。
宋衡看了全程,有些放松的笑了笑,这个妹夫也算是称职。
“哥?你在这儿干嘛?”
宋芜走过来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宋衡,宋衡脸上还带着一种莫名的,能称之为欣慰的笑容。
“孩子长大了,总是会有很多感慨的。”宋衡站起身,满怀感慨的开口。
“只是结婚了,又不是死了。”宋芜有些无语的开口。
她又不是不回宋家了,说得好像结婚前她就经常回家一样。
“别说这种难听的话。”喻清霖真的很无奈,宋芜说话也太不忌讳了。
“这辈子我都是宋家的女儿,别想太多了,我多愁善感的哥哥。”
宋芜一边走,一边拍着宋衡的肩。
晚宴开始的时候,江宁的夜空绽放了璀璨的烟火。
盛大又灿烂的烟花在黑夜中散开,密集的烟花照亮了夜空。
江宁是禁放烟花,这场难得一见的烟花,长达两个小时,不少的人都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
“上次看这种烟花秀,还是在日本的花火大会。”江浸月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鲜花,雪花,烟花,啧,喻总是花了心思在这场婚礼的。”谢静姝站在江浸月身边感慨。
这场婚礼的奢华程度不提,喻家是有这个财力,但这些巧思和创意倒是难寻。
“没花心思”的周时彦不解风情的酸溜溜的开口“那么羡慕?”
“不要逼我在那么浪漫的时刻扇你。”谢静姝看着窗外的白雪和明亮的烟火,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
沉默是周时彦的保护色。
江浸月偷着笑了笑,家庭地位这种东西,周时彦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这边在说笑,杨淮禹那边却没有那么松快。
“是吗?目前是打算进哪个单位?”杨夫人端着香槟杯,贴心的询问眼前的贵夫人。
对面的贵妇人笑了笑,“女儿嘛,找个清闲点的单位就好了。不想她太累了。”
杨淮禹跟在母亲的身后,心底带着浓浓的不悦和疲倦,良好的教养克制了他的烦躁。
“还是你有福气,女儿长的漂亮又懂事。”杨夫人笑了笑,虽有些客气的成分,但言语中的欣赏是不言而喻的。
对面的贵夫人也是明白杨夫人的心思,和她碰杯笑了笑。
“清霖他们过来了,我先过去一下,你们自便。”杨淮禹看着木门被推开,喻清霖三人陆续进来。
他和喻清霖的关系密切,这都是圈里大多数人知道的事,杨夫人默许的点了点头。
贵夫人看着宋芜和喻清霖挽着的双手,赞许的开口“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杨夫人听到这话更加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不懂言下之意。
婚宴不少长辈在场,朋友们也收敛了不少,都端着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白天有些匆忙,还没来得及祝福你新婚快乐。”杨淮禹郑重的拿起酒杯,真诚的祝福了自己的好友。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等着当干爹。”一道懒散的调笑声插了进来。
冯栖迟端着酒杯就凑了过来,这种温情的酒局怎么能少的了他。
喻清霖笑了笑,两人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和朋友们碰杯。
“我看杨老师那个架势,怕是来势汹汹。”
冯栖迟家里从政的多,平时打交道的大多数都是官场的政要,自然也认识和杨夫人交谈的贵妇人。
贵妇人自己在清闲的机关单位居要职,丈夫来头却是不小,在某地方政府当一把手。
“听着话头,还有往上走走的可能。”冯栖迟喝了一口酒,有些刻意地压低声音。
毕竟现场人多耳杂,虽说是十拿九稳的事,但也怕有人拿去做文章。
杨淮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难怪。